,一个是她夫君,担心木柔桑也是人之常情。
“放心吧,有我娘在,妹妹定是不会出事。”
怀庆公主虽然嫁入了侯府,可并不代表她在宫中就没有眼线了,只是这些事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众人心中就算有猜测,也只能放在角落里生灰。
“堂嫂!”娇娇柔柔的声音牵住靖安郡主的脚步。
她回头对上一双盛满担忧的明眸,多么纯净、无辜的双眼,怕是很容易叫男人沉迷,靖安郡主头一回觉得木凤钗的美并不比木柔桑差,她的这种美更加的勾人魂,若是再有些手腕便是于宫中......
她甩甩脑袋,把这不着边际的念头扔到天边,回道:“你莫要担心,妹妹吉人天相,自是会平平安安。”
便是说这话时,她的心里也是底气不足,不然,当年怀庆公主也不会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许给了木槿之,这个来自小山村,身世简单的男人。
靖安郡主强挺起她那瘦弱的胸膛,因为她知道,背后有三双带着希望的目光在关注她,她不能有一丝动摇,脚下的一双小巧莲花绣鞋,快而稳的在莲裙间时隐时现。
很快,便上了府里的马车,代表她靖安郡主身份的马车,此时外头已是掌灯时分,因为宵禁的原因,若在的京城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巡卫们不时晃动的身影,寂静的街道上,只有骨碌碌的车轮狠狠的刮过地面,渐渐地消失在幕色里。
靖安郡主从来没有觉得这路有多长,可是今夜里,她却第一次发现,从自家到娘家的路很长很长,这中间至少遇到了十波询问其身份的巡卫们,京城压抑的气氛也越来越躁动不安。
怀庆公主府,几个明亮的鎏金大字,在黑绒缎的衬托下,越发的Jing神抖擞,向世人彰显这府主人的无比尊贵。
靖安郡主的马车直接进了这张朱漆大门,随后,沉重的大门一点一点的慢慢关上,连同车影也一并吞噬......
怀庆公主听闻靖安郡主这时归来,心中十分诧异,不动神色的凝气坐在后堂的宽背椅上慢慢的品茶。
“公主,郡主回来了!”宫女绕过散着安神檀香气的阔大富贵屏风,进来回禀了。
怀庆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盅,缓缓道:“去叫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饭茶,这时候回来怕是没有吃晚饭。”
“还是娘最疼我!”靖安郡主唯一能正大光明撒娇的人,就是怀庆公主了。
她仔细的打量一身金线镂空牡丹正红闪缎的靖安郡主,见她脸色红润眉间带春,慢慢的,一抹满意的笑容浮上眼角。
“行啦,有了夫君就忘了老娘,怎地这许多日都不曾回来看看?”
靖安郡主歪着脑袋想了想,貌似她半个月前才回来看过自家老娘吧!
“娘,哪有啊,这不是女儿新做了些莲蓉点心嘛,就急巴巴的拿回来孝敬娘了。”
她边笑着边走到怀庆公主身边,可不敢急切的把请求说出来,打定主意,先把自家娘的毛理顺了再求。
怀庆公主伸手招她过去,见得靖安郡主眉眼间隐有焦虑,略微侧头看向窗外,夜晚暗黑如墨。
“你呀,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有什么要找为娘办的事,便会先讨好卖乖一番,说吧,看你这样子怕是还没吃饭,正好陪我一起吃点,有什么事吃饱后再说。”
靖安郡主的话就这样被堵回了肚里,笑着应下,怀庆公主招来宫女摆饭,又回头问她:“你嫁过去也有不少时日了,这肚皮怎么还是没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只是希望你过得顺心。”
靖安郡主脸上一红,说道:“槿之说不急,觉得我年纪还小,他也问过太医了,说是明年怀的话,比今年怀上要好些,这一年一直都在调理中,女儿也知道该给他生个娃娃。”
“有了娃娃,你才算是在木家真正扎了根,懂吗?”即便是万般尊贵的怀庆公主,依然无法摆脱这一条,她也希望靖安郡主的日子里没有那些小妾们添堵。
“公主,郡主,晚饭已摆好。”
怀庆公主挥挥手,示意宫女下去,自己拉了靖安郡主去桌边吃饭。
饭后,怀庆公主端着青花瓷茶盏发愣,靖安郡主小心的坐在她身旁,又给自己继上一杯茶,方才道:“娘已经知道了?”
“嗯!”怀庆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太子监国,京城里又刮起一阵血雨腥风,你与槿之这时最好不要出头,安心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皇帝伯伯......”橘色的烛光下,靖安郡主这才发现怀庆已华发丛生,原来,自已的娘早已不是记忆中那般年轻貌美了。
“娘?!”
怀庆公主回过神来,对上靖安郡主那双担忧的眸子,叹道:“你皇帝伯伯最近,时常说看见了先皇后,先太上皇,先太后。”
“那......太子哥哥要登基了?”靖安郡主只觉得端在手里的茶盏很烫手。
“登基?”怀庆公主冷笑,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太子无德,坐不稳这把江山椅。
“你放心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