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家官架子大,木柔桑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不过,她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去。
杨绢儿原是不愿,但,木柔桑的话里也顺手扔下了个套子,她若是不钻,便是不把娘家放眼里,她还得依仗自已的老爹忠义侯,如今他手掌兵权,连太子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小嫂嫂这话有理,姑姑,你且随同一起去看看,再叫了咱宫中小厨房的厨娘们一并学着。”
木柔桑原是心里不痛快,后一想,与其在这儿跟这些人无聊的掐来掐去,还不如做些好看、可口的吃食叫人心中舒坦。
苏婉儿见她欲离去,伸手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腕,强笑道:“三弟妹,不若我去给你打下手?”
木柔桑手腕轻巧一转,便摆脱了她的箍制,淡然道:“大嫂又不会下厨,去了也是帮倒忙。”
她可不会忘了苏婉儿这人最爱反水,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推出去做垫背。
苏婉儿来宫中之前还是有心想攀附杨绢儿,只是来了以后,她见到杨绢儿感觉像是变了个人,明明是以前的四丫头,可那眼光就好似藏了无数刀光剑影,令她毛骨悚然。
同时,她也不信侯夫人会在杨绢儿不高兴时,对她伸以援手。
杨绢儿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滑过一丝得意,不温不火地说道:“大嫂可是觉得烦闷得紧?唉,也是,这宫中事事都要看旁人脸色,步步都如覆薄冰,一不小心就咔嚓!”
她用手刀比了一下自个儿的脖子,唬得苏婉儿生怕自己的小命不好,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侯夫人见她这怂样,怒目相对,骂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即然不愿待在这里,便使了人去外头走走。”
杨绢儿凉凉地接过话,说道:“娘,你当是咱府里的后花园可以随便逛?一不小心冲撞了哪个贵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算了,来人!”
她温温软软又不失威严地朝外头喊道。
便有几个小宫女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听差。
杨绢儿伸出手指缓缓一指苏婉儿,冷言道:“去,宫里的花园子也是要有身份的人才能逛得起,你们几个便伺候了杨孺人在这宫里的后花园耍耍,仔细跟在身边听差,若有那个不用心的,就自去掖庭宫领罚,不要来扰了我的清静。”
木柔桑随着众人也借机一并出来了,站在正殿门口回望,只觉得这宫里飘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腐臭味,再浓的熏香也掩不去那股味道。
“杨安人!这边请。”
刘姑姑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从几何时?刘姑姑也是如此远远立着候差,只是刹那经年,物非物,人非人......
柳姑姑伺候着为她披上厚银狐斗篷,随伺一旁。
木柔桑快步跟上笑道:“太子住的地方就是与平民百姓不一样,刚才一时瞧得入了迷,到是叫姑姑看笑话了。”
柳姑姑嘴角勾起一丝意色,若她安安生生地把杨绢儿扶上皇后宝座,她便是天下所有下人们中最顶尖的那一位了。
“太子何等尊贵,其住所自是一般人不可比拟。”
木柔桑再次回头看向那透着尸气的宫殿,轻轻摇了摇头,加快了步子随着刘姑姑等人一起去了小厨房。
而杨绢儿此时正与侯夫人两人在殿内嘀咕。
“娘,你怎么能跟爹爹对着干?”她十分埋怨侯夫人这时候添乱。
侯夫人眼角带上一丝残忍,咬牙道:“女儿啊,娘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道,当时你要出嫁,我便想着把她的那套百年小檀木家具弄来给你做陪嫁,是你爹硬拦着不让啊,结果只给了你一套黄花梨木并一套几十年的檀木家具糊弄了。”
杨绢儿脸子一冷,要说忠义侯的心思全在这侯府上了,他待杨绢儿也不薄,只是百年以上的小檀木实在难寻,而杨绢儿说到底是继妃,不是太子的嫡妃,在过世的太子妃面前还还是要执妾礼,因此,这家具也不能越过了先太子妃。
“你甭说这些马后炮,哼,小嫂子可是比大嫂子Jing明得多,你可得多多留心了。”
侯夫人很是不快地嚷道:“她与那贱种就是另喂不熟的白眼狼,哼,侯府应该是属于你们俩兄妹的,哪轮得到那两人分一杯羹。”
侯夫人与忠义侯内里不和,杨绢儿早就有所耳闻,也因为这事没少被太子后宫的妃嫔暗中嘲笑,劝道:“娘,你也真是的,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要我在太子面前小意温存,怎么到了你自个儿这里,就不是这般行事了?”
“你又怎能与娘相比,我可是给他生儿育女几十年,这都是同床共枕几十年了,说到这儿,你这身子可找太医瞧过了?”
侯夫人自己的女儿当了太子妃,自然是不甘心一直被忠义侯圈在家中。
杨绢儿心中也暗暗着急,没有生下子嗣,到底是在这宫中立不住脚跟,问道:“娘,你说咋回事,太子时常歇在正殿,但我这肚子就是隆不起来,不说是我,便是后宫其她人也是一样。”
侯夫人似是知道些什么,但嘴皮子动了动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