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他一脚踹倒在罗汉床上,怒骂道:“贱妇,真是个拎不清的东西,以后少往子智那边靠,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要不是你宠溺,他今日能扶不上墙吗?”
“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难道不是你杨家的种,不是你忠义侯的种,如今那小杂种争气了,你就觉得他有利用价值了,便看不起你唯一的嫡子了,我告诉你,庶出永远是庶出,哼,是狗rou上不了台面。”
侯夫人恨杨子轩、恨木柔桑,恨一切与她做对的人。
忠义侯看到她狰狞的面孔,冷哼两声道:“收起你那副狗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会不知?少在这里装贤良了,真当我以为不知你以前干过何等破事,你且给我等着,迟早有你一天,我会给你扒个干干净净。”
对于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侯夫人,他是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侯夫人却是心中猛跳,强自镇定地说:“我要去告诉绢儿,就说你是个狠心的爹,不顾女儿终身幸福,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忠义侯讥笑道:“你以为你出得了这个府,便是我同意,你觉得你儿子会同意吗?”
侯夫人梗直了脖子说道:“怎么会,智儿最是听我的话!”
忠义侯冷漠地扫视她一眼,说道:“因为,他是下一任国舅爷!你说他会不会让你去绢儿跟前告状?哦,还忘了告诉你,不要以为女儿是你一个人的,她如今坐上那位置,可是离不开咱忠义侯府了,你觉得她会听你的吗?”
侯夫人强硬的身子顿时软倒在罗汉床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原来她成了最无用的人,她还有百般手法没有使出来,为什么不给她机会,她一定要叫挑唆忠义侯的人万劫不复。
“你不能拦着智儿,绢儿在宫里手头紧啊,这差事还是她帮忙要到的,让他学着好生当差!”
“贱妇,以后子智的事你不准插手,瞧你都教成什么样儿了,一个两个眼高手低,办起事来百般出漏子。”
忠义侯又朝外喊道:“沈妈妈,还不快滚进来。”
被点了名的沈妈妈如同被雷击,只得僵硬着身子慢慢地挪了进来,说道:“侯爷,奴,奴婢在!”
放在小腹处叠着的手紧紧地捏在一起,她下腹处的衣摆在轻轻颤抖。
“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大好,你往后便随伺在夫人身边,莫要叫她离开这院子,但凡有一点......哼,你这老货也不要再浪费侯府的米粮了。”
忠义侯说完拂袖而去,出了院门打发人去缀锦院找杨子智,又回头看向院内的众丫头、婆子,一双虎目杀气凛然,大喝道:“刚才的事都给我烂肚子里,但凡有不从者,杀无赦!”
院内的众丫头、婆子,只觉有无形之刀轻轻在自已的皮肤上擦过,一个个吓得冷汗淋漓。
沈妈妈躲在堂屋门后,见忠义侯终于离去,这才叫了小丫头打了水进来,又亲自伺候着侯夫人洗漱一番,经这一闹又挨了几个耳刮子,侯夫人是气得心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夫人,还是要宽心啊,不能叫旁人瞧了笑话去,等往后再寻了机会见到四姑娘,慢慢与她细说一番。”
沈妈妈就是个爱扎Yin刺的人。
侯夫人原本恹恹地歪在罗汉床上,听了她的话猛的睁开眼,那眼里寒光与杀意,叫沈妈妈这等爱玩Yin私事的人,都觉得心底发毛。
“翠花,你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叫人查个底朝天,到底是谁告诉了侯爷,又是怎地知道了这事的。”
沈妈妈讪讪地坐在脚榻上,说道:“夫人,这事儿很明显,依奴婢瞧,怕是三少爷的主意。”
“我只是叫你去让她收陈粮,可不记得有叫你说过那些事?”
侯夫人扭过脸来,一张青红紫绿的脸上,一双夹满恨意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黑猫泛着绿光,叫人瞧了毛骨悚然。
“奴婢也是如此说的,只是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不过三少爷在朝为官,怕是已知这赈灾一事。”
沈妈妈并不知朝廷已颁布了拔银购粮一事,只当是私下里,小范围知道。
侯夫人十分轻蔑地说:“应是外面都知道这事儿了,不然,哼,不是我瞧不起那贱种,就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他能知道些什么?”
遂又道:“去查个清楚,莫要怨枉了好人。”她伸手轻轻摸上被打肿的脸,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仇她是记下了。
要说忠义侯打人归打人,却用的是巧劲,只是叫侯夫人痛得利害,却是并没有伤她筋骨。
不过,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府里的主子便是想装聋子都不成。
“哈哈,真的?”苏婉儿坐在椅子上笑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她拿着罗扇在茶几上连拍,乐道:“太解恨了!她也会有今日。”
坠儿在一旁听了有些不安,忙问道:“可是侯爷把大少爷叫去了,不会有事吧!”
苏婉儿白了她一眼,骂道:“好你个sao蹄子,怎地,还真的对那死人上心了?你是蠢的啊,没瞧见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