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几日看了许多事,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发呆的望着外头的美丽风景,她能感觉以在小山村有两兄妹所依恋的情怀,无论是人还是物,同时,这些也是在京城都看不到的,却又能时时震撼到她心坎上。
“夫君,我会一直陪你到老,回去后,这一次回去后我们要努力多生娃娃,不怕,你娘子的食邑,每年收的税利有不少,咱们养个七八个都不成问题。”
木槿之低头望向她,再钢劲的男人在这一刻也能化为绕指柔,尽管没有浪漫的诗词,便他感受到了靖安郡主内心的真诚,动情地唤道:“娘子!”
对上那双亮晶晶的黑眸,耳朵微烫的他不好意思的挪开了脸,见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坟地处,指着那儿道:“看,那便是我木家的坟地,以后,会是木氏宗族的坟地。”
靖安郡主看过去,好奇的问道:“怎地是三个?”
木槿之才愧疚地想起自己把木凤娥的坟给漏了,那个不讨喜的大堂姐,早年便已香销玉殒了,他淡淡地说道:“远一点的是我大堂姐,早早便病逝了。”
木凤娥的事,不但木槿之两兄妹从不提起,就连木意杨与木凤钗都鲜少提起,只有木杨氏时常会想起那个娇艳如花,却也同样命薄如花的大女儿,只是在夜深时才会常常孤零零地一人,对灯叹息......
木槿之带了靖安郡主去了墓地,却不知家中已来了一身着靓蓝素锦袍,腰系蓝田玉坠的客人,来人眉眼间多有Yin柔之气,此时是由张富康迎接的。
“樊公公,许久不见了!”
樊应德这些年,一直有遵苏瑞睿的吩咐收走木家的水果,思及此,他的心口便有些堵有些痛。
“张管事,许久不见了,洒家这次来是王爷听说靖安郡主来了。”
张富康早就暗中得了木槿之的提点,忙请了樊应德入内坐,又叫了人奉了好茶,方才陪着于下方说道:“公公,还请稍等,郡主与少爷去祭扫了。”
樊应德低头端着茶水,手指在茶杯沿轻轻摩挲,杯中升起的水气渐渐shi润了他那张已不年轻的脸,算来他已有三十有余,亲眼见证过苏瑞睿与木柔桑两人之间的纠葛,也许真应了老天的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木柔桑这三个字就像是雕在了苏瑞睿的心上,无论经过多少年的洗涮,始终鲜亮如昔。
半晌后,室内响起他幽幽的声音,只听他问道:“张管事,姑娘可还好?”
张富康先是一怔,虽即想起自家姨父昔年说过的一些话,心中便有了些猜测,只是不敢去直白的问樊应德,忙笑道:“听少爷说,姑nainai很好,只是那府中也不是什么好处去,少爷有说过,等姑nainai从那府搬出来便好了。”
樊应德是陪着苏瑞睿从宫中到了襄阳,自是明白朝廷中的人事安排,闭起眼暗中思忖,他该如何完成自家王爷交待的任务,上次去了京城后,回来越发对周围人冷漠,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暴戾,那是一种要将人狠狠撕碎的感觉。
“洒家已有好几年不曾见过姑娘了,第一次见她时,就如那阳光下蒙着金纱的娇俏花儿啊!”
张富康怕惹位高权重的樊应德心中不快,忙笑道:“咱姑娘不但模样好,性子也极好,以前有听姑娘说,樊公公很喜爱吃清炖鸡,小的这就叫人正午做上一只。”
他是怕樊应德再说些叫自个儿为难的话,而樊应德心中也是有道不出的苦,忙接了这话茬子道:“你家姑娘的手艺可不是旁人能比的,对了,不知你们可有学会做酱兔rou?”
“姑娘自是不藏私,到是教了小的们,只是做出来的味儿到底差了几分。”张富康自是不明白,木柔桑当初做酱兔rou时,很多调味料都是空间出品,味道自是要比一般的美上三分。
樊应德叹口气道:“这就难了,我家王爷近些日子胃口不大好,洒家便亲自讨了这差事,原还以为木姑娘会回来呢!”
张富康见他一口一句姑娘,心中越发有了些害怕的猜测,忙道:“咱姑nainai不是不想回,只是嫁出去的姑娘,想回一次娘家都难,更何况是归故里祭扫,忠义侯府又不是咱姑nainai能做主的,再说来回一趟却是要个把月,姑nainai便是有心怕也难成行。”
樊应德打听到了自已想要的,与自己来时的担忧无一二出入,只得做罢,便道:“想来也是,听说忠义侯夫人惯会两面三刀,怕是你家姑娘要吃些苦头,不过咱王爷打发洒家来,便是为了找你家少爷有事,其中便牵扯到你家姑娘。”
张富康一听,越发忧心,只是面对樊应德他又不敢多言什么,只得陪着他又小坐了一会儿,才见到木槿之与靖安郡主携手而入,两人眼儿都微红,显然是哭过一场了。
“樊公公,几时春风把你吹来了。”木槿之一进门,不用张富康禀明便已开口,以他的Jing明对樊应德的来意猜了个八八九九。
“你是樊应德?”靖安郡主好奇地问他。
“是,奴才是伺候在襄阳王爷身边的。”樊应德见了她到不是先前那般自在,而是小心应对。
“看来我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