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事。”
他紧紧地搂着她, 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
许久, 沈怀南松开手,拉着她在身旁坐下, 帮她理了理两鬓凌乱的碎发,问:“你呢?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只是很担心你。
后面的半句话,喻茉没有说出来,怕给他增添心理负担。
“我这几天向我妈学了几道菜。等回到鹭市之后,我做给你尝尝。”她尽量挑着轻松地话题说,不等他接话, 又笑道:“我爸还说,以后我男朋友上门时,第一样要考的就是厨艺。”
“是吗?”他也笑了, 英俊的脸廓上, 疲惫散了几分:“那我得提前做做功课。”
喻茉抿着嘴腼腆地笑:“你那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结束后, 便又双双沉默。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喻茉感觉到他有话要对她说,一直乖巧地等着。
越等,心悬得越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忽然害怕起来,隐约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猛地站起来:“我要回……”
“喻茉。”
沈怀南抓住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白皙的手背让摩挲了几下,哑声说:“我不回学校了。”
“不回……是什么意思?”喻茉的声音在颤抖。她垂眼望着他,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大神该不会……要退学吧?
下一秒——
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我要留在榕城,不念大学了。”
原来真的只是要退学。
见他这么难以启齿,她还以为他是要跟她提分手……
喻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说:“不念大学也没什么。反正在你们IT行业,多的是中途退学的。国外的比尔盖茨,扎克伯格……不都是中途退学的吗?”
见他的表情依然很沉重,她以为他在担忧两人即将分隔两地的事,于是又说道:“鹭市和榕城隔得这么近,我以后每个周末都可以回来。”
沈怀南闻言,心中感动不已。
她果然与他预想的一样,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愿意支持他。
只是——
“我不一定能见你。”这是他最为难的地方。
母亲执意要求他分手。在杨舒婧的病痊愈之前,不允许他跟任何人谈恋爱。
他不敢拒绝,生怕母亲再次受到刺激。
可她,是他最最放不了手的。
与她分手,无异于要他的命。
没了她,他便如行尸走rou,只剩一具空壳。
沈怀南的心里矛盾重重:“我们……”
“我要回家了。”
喻茉飞快地打断他,怕听到更可怕的话。
他刚才说的那一句‘我不一定能见你’,已如一道惊雷劈进她的脑中。轰隆隆地,让她的心乱得无法思考。
“我真的该回家了。”
丢下这句话,她抽回被他抓住的手,逃也似的走了。
沈怀南下意识地想挽留她,可又不知道留住之后,能说些什么。
让她等他?
可是等多久呢?
他做不到那么自私。
沈怀南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终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一颗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他在原地呆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返回医院。
……
榕城中心医院心脏科的某病房外,周洋正等在一旁。
“伯母正在午睡。伯父在里面守着。一切正常。”周洋汇报完病房内的情况,见好友一脸的失魂落魄,不禁心下一沉,问:“你和喻茉谈得不顺利?”
沈怀南颓然坐下:“不知道。”
“不应该呀!喻茉那么善解人意,应该能够理解你的苦衷才对。”周洋一挑眉,问:“你是不是没有把伯母的病情告诉她?只是暂时隐瞒恋情,又不是真分手,你在丧气什么?”
没有得到答复,周洋换一口气,又说:“难道你在担心,喻茉介意你陪杨舒婧治病的事?其实啊,我估计,只要一听说你和喻茉分手了,杨舒婧的病就能好七八成。根本不需要你本人去陪。”
沈怀南依然没有接话。
他自然是不会去陪杨舒婧的。正如周洋所说,杨舒婧需要的不是他的陪伴,而是他跟喻茉分开。
他之所以决定退学回榕城,是想陪母亲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至于隐瞒恋情的方案,且不说喻茉会不会同意,即便她同意,他也不敢尝试。怕事情暴露之后,母亲受到的刺激更大。
周洋见沈怀南一直沉默不语,一下子就急了,问:“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
沈怀南闷闷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