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怀中,李倬云有意无意地撩起她的外套, “穿这么多干什么?”
令蔓隔开他的手, “都快十点了, 还不赶紧起床吃早餐。”
李倬云耍赖:“我昨晚累坏了啊。”
“谁叫你……”令蔓脸一烫, 搞那么多次……
“谁叫我什么?”李倬云紧接着她的话, 目光里跳跃着狡黠。
令蔓被他盯得脸上越来越红,一拍被子,“快点起来了!”
李倬云不依:“再让我抱一会儿。”
“五分钟。”
“十分钟!”
“一分钟。”
“好吧……就五分钟。”
令蔓不算小鸟依人, 但李倬云依旧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手不安分地乱动,令蔓半推半就。
突然,李倬云脸上浮起不正经的坏笑,说:“还记得我跟史亚松打过一次赌吗?我输了,他的生日宴会我请客。”
“记得啊。”令蔓说,“还是拿我打的赌呢。”
当时令蔓问过他几次,李倬云就是不肯告诉她,直到现在令蔓还不知道他们到底以什么为赌约。
今天李倬云终于解开谜题。
“史亚松说猜你是什么罩杯,他猜C,我猜B,然后我就输了。”
“……”令蔓张着嘴,一脸震惊又羞耻地盯着他,“你们……!”
“我把你们当小弟弟小妹妹看,你们居然在背后这样议论我?”
她仿佛认识崩塌。
李倬云说:“又不是说你坏话,正常的,高中女教师都被议论过。”
“可是你们那时候才十八岁,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这么的想法。”令蔓惊得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李倬云不以为意,“不然你以为十八岁的男生平常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令蔓又没做过十八岁的男生,她哪有发言权。
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定输赢的?”
“向卢佩珊求证的。”话毕,李倬云瞥了令蔓胸口一眼,“当时我很不服,你哪有C。”
令蔓心情复杂,“那现在呢……?”
李倬云:“心服口服。”
“……噗。”
令蔓急欲转移话题,看了一眼时间,说:“好,五分钟到了,起床。”
她正要站起身,又被李倬云拉回去。
他望着她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令蔓,我要跟你说件事。”
对着李倬云突然认真起来的脸孔,令蔓也逐渐收敛了脸上表情,“怎么了?”
李倬云说:“明年我就毕业了。”
“嗯。”
“毕业之后,我会去伯克利大学深造。”
“在哪?”
“美国加州。”
令蔓沉默了两秒,问:“去多久?”
“两年,或者更久。”
令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李倬云凑近,仔细地观察她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我就……”他声音停顿。
令蔓以为他会说一些难分难舍的话,他却冷不丁笑得没心没肺,“我还是会去的。”
令蔓破缄而笑,嗔视着他:“无不无聊。”
李倬云也笑,“这不是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嘛。”
“我没有不高兴。”令蔓正色道。
“李倬云,唯独这件事你可以不用顾及我,不用顾及任何人,我不会阻拦你的。”
她知道李倬云一直以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天文学家,她不懂阳春白雪,可无论作为家人或是恋人,她都会永远站在身后支持他。
李倬云在学生时代就满载荣誉,站在比别人更高的起点,注定了他毕业之后不可能屈于留校助教,或是早早地进入天文台观察工作。
学无止境,山外有山,要想在全世界天文领域做出卓越成就,他至少人生的前三十年都要投入到不断地韬光养晦、沉淀积累中。
令蔓也追求过梦想,曾经触手可及,最终却交之失臂。
所以她更明白机会的可贵。
在李倬云这个无畏的年纪,本就应该大胆地去闯,不念身后。
二十岁时,梦想要大于一切,包括爱情,也包括她,令蔓能理解。
令蔓说:“你放心去吧,李倬云,多久我都会等你。”
李倬云没有说太多,三个字胜过一切,“谢谢你。”
*
年初是升职加薪的好时候,对令蔓而言,今年更是她事业丰收的一个新起点。
自从身份公开以后,李俨时有意扶持令蔓上位,她从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工一跃成为了董事会的一员,参与抉择公司的重大要事。
突然受此重任,令蔓压力很大,起初一度以为自己无法胜任。
但在这种压力之下,她反而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