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无不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八卦之魂在燃烧,他们逮着卢佩珊刨根究底地问了一通。
卢佩珊虽然心情低落,但还是很配合地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了。
李倬云留了个心眼,人后找来卢佩珊问:“令蔓找对象,你不高兴么?”
“也不是不高兴吧……”卢佩珊嘟着小嘴,嗫嗫嚅嚅:“就是觉得蔓姐好像突然间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以后她会有自己的家庭,跟我就没那么亲了。”
李倬云瞪大眼睛,差点想跟卢佩珊击个掌。
对吧!
是吧!
就是这感觉!
——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这么说他也会不高兴,并不是不正常的咯?
得知身边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并不是全心全意地祝福令蔓跟张教授,李倬云瞬间觉得好受多了。
数日以来积郁在他胸口的烦闷和不解,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
然而没过几日,卢佩珊同学就乌云转晴了,照旧嬉皮笑脸地跟他们打闹。
李倬云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卢佩珊在他面前优美地转了几个圈,一股浓烈的香味飘进李倬云的鼻子里。
她得意洋洋地说:“昨天蔓姐和姐夫请我吃饭,还送了我一瓶几千块的香水,姐夫人真好啊!”
“……”
李倬云顿时对她无话可说。
下午回到家中,李倬云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打包盒。
他拆开看,是一台全新的单反相机。
这阵子他曾无意在令蔓面前提起过想买这个型号。
李倬云把盒子倒过来掏空,里面掉出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了几句祝福语,是令蔓和张教授一起给他挑选的礼物。
李倬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把相机放回原位,整个人陷进软皮的座椅靠背里。
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好久没动。
时间似乎就这样静止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乌云蔽日,李倬云的五官也一点一点地沉入那片Yin影之中。
越来越消沉。
*
得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知道令蔓谈恋爱了的人,大牛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紧张和恐慌之中。
自己不再是蔓蔓最好的姐妹了吗?!
她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她!
这天,大牛总算把令蔓约出来了,要跟她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那个人长得帅不帅?给我看看照片!”大牛最关心这点。
令蔓啼笑皆非:“我没有他照片呀。”
“他自己朋友圈总有吧!”大牛哪有那么容易打发,“快,给我看看!”
令蔓只好乖乖交出手机。
大牛点开张教授的头像,中规中矩的证件照,微信名字看起来也十分严肃。
大牛“哇”一声,露出满意的神情,“一表人才啊,还戴金边眼镜,我就喜欢这种斯文败类!”
令蔓睨她一眼,拿回手机,“什么斯文败类,人家可是为人师表,哪像你那么变态。”
大牛哼哼道:“干吗?吃醋啦?”
令蔓说:“不至于,我跟他才刚开始处呢。”
大牛又问:“他多大啦?哪里人?”
“X市人,比我大六岁。”
大牛算了算,“那他今年三十四了?”
“嗯。”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令蔓察觉到她要想歪,连忙澄清:“牵手而已。”
大牛盘问:“他上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时候?”
令蔓想了想,说:“不清楚,反正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一直是单身。”
大牛“哇哦”一声。
令蔓赶紧离她远远的,“你干吗又露出那副猥琐的表情?”
大牛挑眉笑道:“你不知道吗?男人性/欲最强的两个阶段,一个是二十岁的时候,一个是三十五岁的时候。二十岁的男人食髓知味,三十五岁的男人力壮如牛哟~”
令蔓嫌弃地推开她,“什么鬼!”
大牛却不见好就收,“你说,他这么多年没有性/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二十八年纯洁如一日的令蔓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包匆忙逃离现场,“你自己吃吧,我要走了!”
*
晚上,令蔓和张教授一起看了场电影,看完后张教授送她回家。
分明是即将进入早春的时候,路上却毫无预兆地然下了一场小雪。
令蔓衣服没穿够,车里开着暖气感觉不到,她看着窗外的飘雪,心想待会儿下车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家里。
张教授的车停在路边,他又亲自将令蔓送到别墅门口。
天寒地冻,令蔓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