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不说,他也并不强求。真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这么问怎么能问的出来。老爷子这话头也就是提个醒,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你大概也由这话头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不管你等一下愿不愿意说,即便是想骗我,你也得把稿子打好!
老爷子说:“你们的事,我知道,只是从来没真正插手过。一方面,确实是博越给了压力。另一方面,我老了,不敢妄言这世间事真有对错之分。”
林清听他说完,轻轻的说:“谢您老的谅解。”
林老爷子说:“我谅解什么呀,我什么都不谅解。”他跟林清说,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两个男人在一起,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受人非议了,他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看事情还是看得透的。只是这亲兄弟成情人,说不过去,这社会道德底线的坎,迈不过去。
林清说,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他在还不懂社会规矩的时候就遇到林博越了,社会规矩没给他的,林博越都给他了,而且这么多年,他老老实实,纳税交钱他没少,违法犯罪他不干,他只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师。
林老爷子说:你们这样破坏了lun理,人如果乱lun的话,还怎么称为人。
林清说,乱lun是基于尊卑长幼关系不可逆,古时候师生也在不可逆的lun常里,我并不是在为我们的事情做辩驳,我们之间是不值得倡导肯定的,我只在想我们未必是错的,对错有时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或许两百年、三百年以后,我们就不叫乱lun了。
林老爷子问,那你是觉得你们是对的咯。
林清说,不,我觉得我们没有对错,但是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并且会坚持下去,那我就只能去相信他,相信这世界有‘对错’之外的价值标准。
林老爷问,今天既然我能知道,那难保他日别人也会知道,你不觉得人言可畏嘛。
林清说,别人的话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或许是因为他们总是没有说到点上,没有找到能令我觉得汗颜的话,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隔靴搔痒的话,听多了自然就再也听不到了,没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事,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呢。
☆、战胜
林老爷子问:“要是我不同意呢?”
林清说,那就看林博越要怎么跟您调和您的不同意了。
“那你呢?你要怎么调和 ?”
“我只是一个身外无物的人,我名下的资产?本来就不是我的,我的工作?对我来说只是工作,未未?他也是林家的孩子,为了我折了未未,林家也得不偿失,除了林博越,我一无所有。”
“如果我把未未带走呢?”
“我相信您不会亏待他,他会过的比跟着我更好。”
“一点都没有舍不得?”
“舍不得啊,但是比起舍不得更庆兴林博越还在。”
“我以为,未未在你心里是最不同的。”
老爷子这话一出,就是摆明了告诉林清,未未什么来历我清清楚楚,林清一点没觉得慌张,您说开了更好,我心里也有个底,知道就知道呗,横竖他都是您的曾孙子。
林清说:“所有人都说我母亲是情痴,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一切……”
林老爷子抬眼看了看他,挑了一下眉毛,示意他继续
“您不知道,我跟我母亲有多像。”
林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才说:“虽然现在林家是林博越说了算,可是我老头在林家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如果我不想让林博越继续在林家拿大呢?”
“且不说林家现在没人比林博越更适合挑担子,如果您真不想让他留在林家,这世界总有林家伸手触及不到的地方吧。
离开林家对林博越来说那么可怕嘛?我不知道,我只是选择不离开他,至于他怎么选择,留与不留是他的事,但是一旦他决定离开,我只要跟他共进退就行了,过程中他会遇到的问题,我不负责,包括他离开林家以后什么都要重新开始,在这个过程中所要遭受的种种境遇都是他的事情,他会不会因此消磨了我们之间的情感,那得到时候才知道了。
您且当我是不经事的孩子,无知者无畏吧。我不恐惧未知,您所说到的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我都没经历过,并不能知道他有多可怕。这点无知和无畏,也是我仅有的了。”
老爷子摇摇头,叹息他不知这世界对某些人来说有多小:“这世界上还有比林家更能让博越大施拳脚的地方?别理想化人的承受能力,即便是博越。”
“这世界能施展拳脚的地方和事情多了去了,我认识的林博越能居庙堂之高,也能处江湖之远,吃得起燕窝鱼翅,也喝得下清粥小菜,有拳拳抱负和实现抱负的能力。如果您要我想,我觉得我唯一可能输的对手,只有时间。”
“你是一个自私的人。”
“嗯,我还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人。”
林老爷子说:“我知道你不是个没心思的,博越的性子,能做事,但心不够,瞧不上这世间的道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