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魏悯趁着卫夫子意识还清晰,就陪着她多说了几句话,等她拉着魏悯的手开始说“你们别把我这事告诉阿悯,她已经够忙了,别给她添乱”时,魏悯就知道她又开始犯糊涂了。
两人在屋里说话,李氏和阿阮就坐在外头。
魏悯出来时,阿阮见她眼眶有些红,担忧的抿了抿唇,上前几步抬手握住她的手,拇指温柔的摩挲她手背。
魏悯反握住阿阮的手,冲他摇摇头,低声说道:“别担心,没事。”
两人在堂屋跟李氏说了一会儿的话,直到卫晓和他妻主回来。
卫晓看见魏悯也是有些吃惊,“师姐?你、你回来了?”
魏悯点头,“回来看看老师。”
景衫没见过魏悯,听夫郎喊师姐,也跟着一作揖,等都坐下来后才猛的想起来,压住兴奋,一连看了魏悯好几眼才试探性的问道:“师姐可是官居正二品的参知政事?”
魏悯宦海沉浮六年有余,在识人方面极少走眼,她听景衫语气里只是单纯的敬佩好奇而非谄媚恭维,这才点头。
景衫又是一抬手,“总是听母亲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她嘴里的母亲,指的是泰岳卫夫子。卫夫子和其夫郎只有卫晓这一个儿子,景衫就拿两位当亲爹娘照顾,成为他们的半个女儿,成亲后一直跟着夫郎叫爹娘。
魏悯亲眼见到景衫,又跟她交谈一会儿,才搁下心里一直对她的那份不放心。
景衫本也是卫夫子的学生,后来从商,生意做出成果后才来提亲,她为人健谈幽默,和卫晓成亲七年育有两女一子,后院里更无通房小侍。
景衫父母和卫夫子妻夫两人也是好友,等卫夫子去世后,李氏自然是要被景衫接回景家。
魏悯离开时,对景衫说道:“日后若有事情,尽管来信到京中找我。”
魏悯是官,景衫是商,上头如果有人打点,景衫以后不管在哪儿做生意,都会顺利很多。
景衫自然明白魏悯愿意帮她的原因,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认真的说道:“师姐尽管放心就是。”
魏悯朝她拱手,景衫自然受不起她这一礼,又还了回去。
魏悯带着阿阮直接去了魏怜给他们买的新宅子。
宅子算是个三进的,因为一直没有主子,里面就只有三两个下人在那儿看家。
想来是魏怜提前吩咐过,宅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院中还种了当季的花草等物。
这种小院吃穿用住自然跟京中那个四进的大院子没法比,东西也有短缺的,但看着却悠闲随意,阿阮很是喜欢。
魏悯有些疲惫,揽着阿阮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让他看看家里可还缺什么,到时候带二九上街去买。
阿阮抬手替魏悯揉按太阳xue,闻言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
魏悯在青平县这几日,每天都去陪卫夫子,她清醒时陪她说话,糊涂时就跟景衫在院中下会儿棋。
阿阮则是时而跟魏悯去书院,时而去孙氏那里,男人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就这样,五日之后,卫夫子神色安详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讨好魏悯#
六六:我知道。讨好小姨夫就够了!娘说她是夫奴(/▽╲)
魏悯:_(:зゝ∠)_
阿阮:-v-
第63章 晚饭
卫夫子的丧事是景衫和魏悯一同办的, 葬在一处风水很好的地方。魏悯扶灵, 亲自送了老师最后一程。
入殓那日, 李氏伏在棺上迟迟不肯离开,目光痴痴的看着躺在里面不会再醒来的人,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她消瘦到皮包颧骨的脸庞, 无声流泪。
他嗓子几乎哑了, 想哭都哭不出声。盖棺时, 卫晓哭着去拉他胳膊,李氏手抠着棺材两边, 呜咽着摇头挣扎,从嗓子里溢出的破碎声音,无助又绝望。
魏悯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得就想起了阿阮, 心猛的就是一阵揪疼,止住了卫晓的动作, 哑声道:“让师公再陪老师一会儿吧。”
卫晓难受到说不出话来,望着眼前从未这么脆弱的李氏,忙别开脸点头擦泪。
李氏哭到流不出眼泪了, 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腰, 默许众人盖棺。
下葬那日, 天空中飘着烟雾般渺茫的秋雨,糊住了众人的视线,染shi了多对眼角。
李氏单薄消瘦的身子微微佝偻着站在秋雨中,几乎摇摇欲坠。他看着自己所爱一生之人长埋于地下, 只觉得心魂都跟着她一起入土了。
两人门当户对,成亲多年未曾红过脸,她许他一生一世,如今尚未白头,就先他一步离开。
李氏视线越发模糊,眼前慢慢被一片黑色吞噬,临倒下去前看到的是那埋了一半的棺材。
妻主,奈何之下你且等等,不久的将来,我定会去找你。
“爹?爹、爹!”跪在地上的卫晓声音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