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的确拿了杜铜的钱,给了杜铜房卡。之后他自己去配了一张房卡,一直没让人知道。”
周锐若有所思,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膝盖,说:“白狼和这个新兴的团伙,为什么要在满月客栈进行交易?”
陆成说:“他们说,满月客栈周围环境好,道路四通八达,方便逃。”
木头嗤笑,“这帮孙子!”
陆成把一小笼包塞嘴里,说:“目前来看,满月客栈没什么问题。”
周锐眉头轻蹙,“还是要借着这风波,彻底查清这家客栈,我才放心。”
陆成抽了纸擦手,说:“好,我这就去安排。查肯定是要查的,不仅要查,还要彻底地查。”
周锐问:“你查过迎来客栈了吗?”
“查了,”陆成扔了纸,“昨晚连夜查了,搜出毒.品若干。客栈老板跑路了,几个服务员现在被拘留着,还在审。”
周锐看向他,脸色肃然,“白狼团伙在南溪的据点,是迎来客栈吗?”
陆成欲言又止,“没有证据,不敢轻易下定论。”
周锐沉yin,问:“如果你是白狼,你会这么容易暴露据点吗?”
陆成沉默。
周锐也默了默,说:“我刚入部队缉毒时,就听过白狼团伙。从正式和白狼交上手开始,算一算,也将近十年了。这十年的时间里,虽然我们灭了不少白狼的小团体,但灭了又生,生了又灭……至今为止,我们连白狼的领头人,也从来没见过。”
巴彦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总有一天会碰上的。”
陆成说:“对,不是有线人在白狼团伙里埋伏了那么多年吗?再说,现在也不是一筹莫展,至少,你结识了尹涛,知道了白狼团伙里新冒出个江川,如果他们相信了你北方富商赵海的身份,就一定会约你拿货。到时候,我们将白狼的左臂尹涛,一网打尽!”
木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三哥,我觉得尹涛很快就会再联系你。你黑吃黑吞了一箱货的消息,很快就上道了。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周锐不过一笑。
……
气温回暖,南溪流经的湖泊水位也涨起来。湖边芦苇亭亭,水中扁舟片片,游湖的游客络绎不绝。
临到下班时,余绯接到主任的工作安排,要前往湖中央的小岛上,为一对年迈的空巢老人看病。
老人身体不好,划不动船,子女在外打工,没人照顾,很少来医院。这次生病,也是拜托村办请的医生。
考虑到老人家病势紧急,余绯下班后就决定上岛。
带了些医用品,还有蒋蕤蕤,出了卫生院。
薄暮里,余晖映山,街道边,停着一辆车。
久违的感觉,勾得余绯的心微微一颤。
三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知道他在执行什么任务。
他依旧倚车站着,目光穿过街道,透过人群和夕阳,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他走过来,把她手里的医药箱提走,说:“要去哪儿?”
余绯说:“去湖心小岛。”
那个湖离南溪镇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周锐开了车门,说:“上车,我带你们过去。”
车子停在湖边时,天已经擦黑,湖边搭载游客的船没几只了。
几人租了一条农家用的渔船,开了马达,往湖心岛上去。
薄暮黄昏,水天一色,船划开平静的水面,与归鸟同游。
余绯坐在船中,欣赏落日的景色。
周锐坐在船头,控制方向。他矫健的身躯,被柔净的湖水衬得静雅,又野性。
余绯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情歌,不知不觉哼上几句:“山美水美人也美呀,心上人多柔娇。心上人呀么好阿哥……”
蒋蕤蕤玩了一会儿水,听到她哼歌,好奇地问她:“老师,你唱的什么歌?”
“哦,”余绯笑意yinyin地看着周锐,说:“情歌。这里的少数民族女孩儿,看见喜欢的男人,都会唱一首。”
蒋蕤蕤愣了愣,别有深意地问:“老师这是想唱给谁听?”
“谁听到了,就唱给谁听。”她的目光落在周锐身上。
湖不大,片刻就到了。
湖心岛是一座浮出水面的小山,岛上有十几户人家,老两口的家就在平缓的半山上。
到达家门口,来为余绯几人开门的,是一位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阿姨。
阿姨一见到余绯,眼睛就红了,“医生,你快来看看我老伴,他锄地时摔到了腿,烧了几天了。”
余绯进了门,见到了阿姨的老伴,为他做了检查。
余绯说:“别担心,没有太大问题,只是伤到了膝盖,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阿姨老伴轻哼一声,“我就说没问题,她总爱小题大作。”
阿姨瞪他,对余绯说:“你别理他,他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以为自己多身强力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