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中走了出来,面带怒容,几步就窜到斩台前,朝西淳烨一禀:“太子殿下,用易容术弄个假头何其容易,殿下莫不要让夏侯钰这个狗贼给骗了。夏侯钰早已是穷途末路,殿下定要让交出青羽军的兵权,臣主动请缨,前往北胡不毛之地,为大魏戍边安,,安,,。”
那个“境”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人从后背直插前胸,狠狠刺穿了,当场血流如注,不支倒地。
“这个人叫于屹潇,在帮太子殿下带兵,我夏侯钰本不是暴虐之人,奈何他觊觎我的人,太子殿下公然纵容他觊觎我的人。今日之下场,是警示各位,也是敬告天下,大魏长公主西淳莹是我夏侯钰之妻。大丈夫顶天立地,忠君爱国,可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说完,夏侯钰拿过整个长矛,朝于屹潇连捅数刀,又一把揪过洪珪的头颅,矛尖刺入,高高擎起。
“我父夏侯曦谋权篡位,是为不忠;我夏侯钰眼睁睁看父被乱箭射杀于养心殿,是为不孝;我五十万青羽军浴血驻守着雁北关,大魏天子却将我等的父母妻儿尽数残杀,是为不仁不义。五十万青羽军自问上不愧天,俯不愧地,已经被逼到没有任何退路,自今日起,我夏侯钰正式接管北胡洪珪麾下全部兵力,收编整个流黎山及方圆五百公里以内近十个匪寇势力,自立为流黎王。”
“报。。。太子殿下,八百里加急,北胡洪珪占据统辖范围全部撤换成流黎王不明旗号,不知何股势力所为。”
“报。。。太子殿下,青羽军异动,夏侯昊带着二十万人马一路朝汴京而来,一路势如破竹,现与河北承德驻军在潇瑜发生小规模的激战!”
“报。。。太子殿下,汴京近郊突现不明来历的武装,打着Jing武营的旗号。”
三个士兵齐齐跪着,西淳烨颓然倒在椅子上,他又拿下手里的佛珠,轻轻拨弄。
整个刑场就像凝固了一样,悄无声息。
北胡洪珪,并不得人心,是镶嵌在大魏与北胡之间的毒瘤,却也是离间草原五部的一把利刃。
洪珪这人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还整天上窜下跳,又是部落游说,又是散播谣言,将北胡草原五部搅得乌烟瘴气。
但这也是西淳烨最乐意看到的。
大魏正值国乱,各路藩王蠢蠢欲动,地方驻军不服调统,只有北胡草原五部自顾不暇,西淳烨才能腾出手脚来打击肃清反对势力,强化巩固保皇势力,并让他们彼此制衡,使朝中秩序迈向正轨。
流黎山是北胡御敌天堑,北胡五部不可能洞开门户,任各路人马任意进出流黎山,却也不屑于洪珪这样的宵小匪类为伍。
但如果盘踞流黎山的是夏侯钰就不一样了。
如果是夏侯钰,青羽军还抓在他手上,雁北关形容虚设。
如果,北胡草原五部再与夏侯钰结盟。。。。
夏侯钰这个人,断断不能留。
西淳烨霍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来人啊。给我杀了夏侯钰。谁杀了夏侯钰,本宫赐他世袭公候爵位。”
话音刚落,乌泱泱的士兵冲了上来,一个个如贪婪的恶狼,为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全都不要命地喊打喊杀。
夏侯钰纵是身怀绝世神功,又如何抵挡密密麻麻的剑雨?
很快,左臂被砍了一刀,右腿被刺了一剑。
“夏侯钰。”西淳莹一声惊呼,就要冲下台去,却被西淳烨紧紧制住。
“莹儿,不用担心,我呆会就来救你。”右腿的伤处又中了一刀,夏侯钰一脚跪了下去。
“夏侯钰,你不能倒,后面四百余个老弱病残还在等着你呢。”西淳莹泣不成声地吼道。
“钰儿,挺住,姨娘来帮你。”
千钧一发一刻,那个一心向佛的李婕兮却突然爆喝一声,趁着刽子手不备,抢过他手里的刀,一刀捅进那人的肚子,冲下邢台。
那本就待宰的羔羊像集体中了巫术一样,四百余濒死之人眸中迸发出戾气,纷纷冲出来加入战局。
此时,除了魏澜馨和夏侯诀,还有那个瘸了腿的夏侯轩,其他人都如亡命之徒一般狠诀地,杀红了眼。
尸体,一个个倒下,老的,小的,女的,男的,最终化成了一曲悲壮的血歌。
突然,又有一队穿着各式朝臣、宫女、商贾、小贩等各式服装的人加入战局,这些人,是夏侯钰埋在朝廷中的暗卫眼线。
有的,奉命保护西淳莹,有的负责传递各路消息。
“将军,Jing武营的人已到皇城口,夏侯昊将军的军队也已经抵达汴京,您再撑一会。”这队人马中领头人马骅说道,他身着朝廷三品官员的官服。
“莹儿,莹儿,莹儿。”
有太医院的在帮夏侯钰包扎伤口,有小菜贩用简易的担架将夏侯钰抬走,他们被团团围住,却很快从侧翼杀出一路铁骑,Jing武营的人到了。
夏侯曦叛乱,Jing武营损伤大半,被夏侯钰强行扣下一半人马才不至于全营覆没。
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