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紫薇,我说了个成语诶!紫薇……哎呦我的腰……”她为自己会说成语一事分外高兴,猛地转身去看紫薇要邀功,却啥时间腰背传来钝痛,呼叫了一声。
紫薇哭笑不得:“是是是,你好厉害,好了不起,始料未及用的很对……可你老实点呀,你身上好几块红红的,肯定都会青紫的……”
小燕子翻翻眼皮长叹一声。
上完药,换完装,隐月和小燕子在晴儿和紫薇的搀扶下出了房门,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老爷等人或坐或站地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见到她们立刻报以关怀问候。
小燕子抬头看了眼被她毁了的房顶,感叹道:“老爷,这房子也太不坚固了,您一定要找人过来给刘大人修一修,要不干脆直接换个地方好啦!这地方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知县盖住的地方。”
老爷摇头闷笑,对她道:“这还用着你说啊,我早就吩咐下去,明日就会有人来重新建房了。”
刘一心一听,立刻跪地叩谢圣恩,感激涕零地说自己竟然得到皇上如此厚爱芸芸。
老爷呵呵笑着,摇着扇子很是自信骄傲。
鄂敏拿着一双新鞋过去刘知县面前:“你应当得此厚爱,这双鞋也是皇上赐给你的。”
“皇上!”刘知县捧着鞋子高举头顶,重重给老爷磕了个响头,感动得无以复加:“卑职何德何能,皇上又是建房又是送新鞋,卑职真是无以为报!”
老爷收扇,对着他虚抬了一下,示意他站起来,又说:“这都是你应得的,若真的报答,就好好治理这一方土地,你将来必有大作为。刘一心,你这名字也取得好,‘一心为民’、‘一心为国’,朕希望你日后不负你的名字。”
皇上对他有这样的期待,言辞间还带了要升官的意思,令刘一心眼眶微红更是对皇上崇拜非常,高呼皇上万岁,谢恩。
随后尔康带着一些人搬来几个食盒,说是皇上赐宴于刘知县的,本意是给他加菜,没想到最后却被小燕子给毁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最后一起吃了皇上御赐的这餐宴席。
夜晚,隐月独坐在房间的窗前,一身白色亵衣,外罩了一件淡蓝色滚金线绣纹的披风。她开着窗户看着窗外天空,月亮如银盘一般耀眼,周围方圆rou眼可见的寸许都没有星子闪烁,独留它一个在发光。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月亮。”倏然间,身边传来晴儿的声音,她看着月亮说道:“那天夜里,乱党入碧云寺,你和尔康两人于他们对峙奋斗,我为救你受了伤……阿月,你说时间过得这么快,我的伤口也愈合成一道浅色印记,为什么我现在反而觉得我们俩似乎离得很远?”
她左肩背的伤口隐隐作痛,像是想起了晴儿口中的那个雪夜,她为了救她同样被伤到了左边肩背……
“你救我于危难,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从月亮上收回眼神,闭了闭眼,说:“你是否有什么疑问?”
晴儿轻笑了一声,声音中似乎藏着某种温柔依赖:“我相信你,就像是那时候我不顾一切挡在你身后一样。你是我阿玛和额娘离世后,我接触的第一抹阳光。阿月,我不想逼你,也不会胡乱猜测,我相信你也是无可奈何的。”
隐月没想到晴儿会是这样的反应,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汪洋大海,未起丝毫波澜。
她想过无数次应该如何对晴儿说自己知道的事情,该怎么说清楚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皇家私密。她对晴儿如同对待亲妹妹,可是却为了两个可以说是毫不相干的人瞒着她,她自己也很是煎熬不好受。
解释事情和隐瞒事情这两件事,都是她活着开始都不怎么会干的事情。前者是觉得懂的人自然不需要解释,后者是觉得应该没啥事需要她去隐瞒——当然,除了重生和这次真假格格的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
“晴儿,时机到了我会跟你说的。”她抬头去看晴儿,认真道。
晴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明知道她的个性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也不会用哭闹任性的手段去迫使她说清楚。既然不能说清,那必定是很大的事情……只希望这件事,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就好。
“嗯,那我们睡觉吧,再吹下去会感冒的。”她笑笑,主动关上窗户,拉着她起身回去床榻小心翼翼躺下。
…… ……
在湘县休整了一晚,因湘县地方实在不是太大也不能叨扰太久,皇上在询问了隐月和小燕子的伤势之后,决定启程到下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待着,顺便给她们俩养伤。
车厢之内,四个丫头又坐在了老爷的身边。
“隐月、小燕子,你们两个真的没问题?”老爷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次。
小燕子挥挥手,有些呲牙咧嘴:“老爷,您就放心吧,我完全没问题!”
老爷对她报以怀疑的眼神:“看你这样子就是身上还疼!还没问题,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心思深还矜持,非要逞强。”说完,摇摇头,很是无奈。
隐月左肩伤口深的地方确实还疼,左手臂动都不能,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