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力压制过谁,也不是一有争端先把对方打趴下再说。
原来他是这样的性格吗。好像过了这么久,终于触及到了他的衣角。
好像……有点高兴。
“……喂你在听吗?”石十时问他。
“我跟他说上话了,也见到他真人了。”刘夜一时没调整过来情绪,轻快地说。
“谁关心你见没见到他,我问你们去哪?”石十时的表情整个就是一个大写的嫌弃,“你现在的状态好恶心哦。”
“时空监管局。还有你客气点啊,我可是真会去审判庭告你的,擅自把我扔到主世界,坏我青春,毁我人生。”
“你有个屁青春和人生,真当自己是未成年人。告告告,快点去,就算你们放过我了,游熏也不会放过我,一次性来个痛快。”
“你就装吧,众神审判庭能把你怎么样,您身份这么特殊。”对面这位虽说只是个上位神,却是和时间有契约的神之一,最近恰好在职的只有他一个,哪怕是众神审判庭给他的惩罚也不能是剥夺、禁足或者其他严刑,他一出问题,最轻的情况下部分稳定性较差时空内的时间也会乱套,对,就是这么厉害。
他本身并不对时间进行干涉,只要他保持着穿梭时空四处乱晃,时间就会平稳的流动。
“那倒是。”石十时也毫不害羞地承认了,他从窗口往外看了看,“到你家了,赶紧下去。”
“这么快!”刚说完目的地就到了,刘夜也很惊异。
“除了时空监管局你还能去哪里,我早就预判到了。”
与石十时告别,刘夜站在时空监管局的门外盯了上面的标志许久,周围进进出出的神像陀螺一样忙得不可开交,他站在那儿半天都没有一位来和他打招呼。
作为游熏的徒弟,他身上有游熏的信物,凭借这个他很轻松地进了时空监管局——哪怕他已经从此处卸职。刘夜自认为并没有离开时空监管局多长时间,然而来往最多,比较底层的那些神,都是生面孔,他一个都不认识了。
大厅那面永不停息的播报屏现在还在报道着神界新闻,某某某时空出现了一个强者,备受关注,一飞升立刻成为了中位神等等。
“你这算是问完石十时的目的了吗?”弥奥说。他蹲坐在刘夜身边看着播报,和当年一起在时空监管局出任务间隙时一模一样。
“他纯粹闲的,又不能随便停下来,只好四处找事,正巧我赶上了。”刘夜看着那条新闻,忍不住想,档案里面所记载的,恒芜飞升后立刻就是上位神了吧。
好像从提到恒芜这个名字开始,有一个阀门便打开了,那些封印了千百年的感情冲破枷锁,倾泻而出,根本不是他控制得了的。为什么会重复那个梦境现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刘夜又走了两步,寻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蹲了下去。
弥奥顿时眼神一凛,想到之前与那个小孩的战斗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刘夜在刚才的战斗中还是受伤了?他问刘夜:“你没事吧。”
刘夜埋在双臂上的头左右摇了摇,重新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弥奥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他看着刘夜不停拽着右臂衣服的左手,很想翻一个白眼过去。
事实上弥奥也这么做了,但刘夜并没有注意到。直到这个时候刘夜才反应过来,他明显想到与辉夜落相处的过程,对方的身份都换成恒芜,然后不好意思起来。对于此事,弥奥只能说不懂,一点都不理解,但充满了团员要退团,一个小伙伴要先走的危机感。
但这进度条未免拉的太快了,怎么会从彼此还玩心计的关系,立刻过渡到现在的。而且弥奥也不是很想泼刘夜冷水,说不定恒芜是什么目的,哪来的那么多飞速进展的关系。
弥奥又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关于恒芜的八卦,是个花心的人还是专情的人,在神姻殿有和谁结过婚没有。搜寻结果是完全没有,恒芜这方面好像从来没被扒过。
太奇怪了,弥奥越想越觉得不对,要是平时刘夜一定也会注意到这方面,但是……弥奥看了看旁边,还在蹲着前后晃着,仿佛开心到飞起,冒粉红泡泡的刘夜,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来一场理性的对谈了。
“你就没什么想要做的事了吗,主世界那边,完全交给他们了吗?”
“嗯,”刘夜站了起来,“关于那位国师大人,我确实想要查查,从时空监管局这边先把当年的事情重看一遍,然后关于他怎么成神,我想要去找找,但总觉得,游熏知道不说破的事情,我也没多大把握能调查得到。”
“当年那段历史,你不已经背下来了吗?”毕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刘夜对那个时空的记载分外在意,看过不止一遍。
“重看一遍吧,可以带入脸了。”
“噫。”弥奥终于受不了了。
“哈哈,”刘夜也在笑,“这段时间可能会不怎么淡定,你就多担待一下吧,毕竟好不容易达成了愿望,以后……可能也没什么以后了,现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