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淳心里想,其实连头带尾三整天还没到呢,至于想成了这样吗?只是他总归是有城府多了,便笑道:“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正是如此啊。”
枇杷非常赞同,“可不是,先前在卢龙也好,出征时也好,从早上一起来就在一起,现在猛一分开了,特别不自在呢。”
“少主说得对,”大家都点头笑道:“是啊,我们也这样觉得,只是不好到王府里找将军。”
还有伙伴看着枇杷笑,“将军,你嫁了人变样子了!”
“穿这样美的衣服!”
又有人问:“将军,你再不能与我们一起打拳了吧?”
枇杷振振衣袖道:“你来试试,我一样把你打趴下!”
王淳看着与大家笑成一团的枇杷,心里才真不自在呢,待他们寒喧过,便不动声色地道:“这里是先前德州刺史为他的爱妾准备的院子,与刺史府只隔一条路,可又是完全独立的。我们家人少用不上,便将府上家兵驻在此地,不如我带你到处看看?”说着顺手将陷在一群人中的枇杷拉了出来,携手同行。
按今天说好的,以后这里就要归枇杷管理了,所以她挥手道:“我们一起去!”跟着王淳着实认真细看一回:原来军营由一处三进带花园的宅子改成,是以屋舍分外整齐,就连练武场也景色优美,营州铁骑被安顿在练武场旁边的几排房舍中,饮食起居皆照原来王府甲兵的例,又专门为几千匹马圈出了一处饲养。
枇杷见各处安置均极妥当,唯有几千匹战马放在此院有些不合适,便向王淳问道:“祖母留给我的私产中有一处庄园,有上千亩,又在地契上写明带有一片山地,不知那里可否养马?”
“自然可以,”祖母留给枇杷的庄子,这两年正是王淳帮忙经管的,所以非常清楚,“那片庄子极大,将德州城东北的一座山都包在其间,田地又靠近官道,原是德州一家大户的,那户人家因投了突厥人庄子便被收了回来,你将多余的战马放到那里倒正合适。”
枇杷听了欣喜,“明日我便出城看看。”又向阿鲁那笑道:“明天你陪我过去,安顿好大家就随我爹和我娘回营州吧。”
阿鲁那却不肯,“我只追随将军。”枇杷突袭大漠回来,原要留阿鲁那在卢龙的,可是他却一定要亲自送嫁,这才跟着她一直到了德州。
枇杷知与自己情谊深重,不舍离开,只得劝道:“阿鲁那,你是我们营州的英雄,卢龙折冲府需要你。”
阿鲁那却道:“卢龙还有其他的将军,他们也一样是英雄。”
王淳见阿鲁那犟了上来,便拉住枇杷笑道:“先前你们虽然来过德州,但哪一次不都是来去匆匆?现在卢龙又无军情,阿鲁那送嫁过来,索性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既能帮你练兵,还可以四处逛逛。”
枇杷听了也觉得有理,笑道:“这几年德州愈发的繁华了,先前我们商队都是往来京城采买货物,现在也只在德州了,你们正可以到处看看。”
阿鲁那见枇杷不赶他走,便又高兴起来,只是他一向不擅言辞,便站在她身旁听她与大家说话。
直说到军营里开饭了,枇杷才觉得自己出来太久,便笑道:“我也该回去了,我们明日一早去庄子。”
第二天早上,枇杷果然与王淳到正殿请安后就与阿鲁那出门了。王淳想了又想,却并没有跟她出去,尽管他心里十分不舍,也不是不能挪出时间陪着,而是他知道不应该将枇杷整日捆在自己身边。
自己喜欢的枇杷从来就不是一个只困守在内宅的小女子,她有自己的天地,想限制她才是最蠢的行为呢。但就是想通了,王淳依旧惦记不已,毕竟才是新婚,真是恨不得整日在一起耳鬓厮磨。
中午才过,派去的小厮传话进来少夫人一行已经回来了,王淳便加紧将手中的几件急事做完,然后提前些时间回了内院。
知枇杷昨天答应每天分半天时间向母亲学管家规矩等,王淳便直接去了正殿。他走得急,也不等别人掀帘子,自己直接就走了进去,就见母亲坐在正中,十六娘陪坐说话,囡囡在一旁的榻上玩,而枇杷却在母亲身侧立着,不快之色立即溢于言表,沉下脸上前拉她道:“平常一家人在一起,哪有那么些规矩,为什么要站着!”
梅夫人刚有些意气风发,却见儿子进来,心立即就慌了,“不是说你们积了不少事情要急着赶出来,晚上不回来了吗?”不待儿子回答又赶紧笑道:“我哪里是讲什么规矩,只是我们娘三个在一起说话,十六娘说起曲家规矩最严,平日端茶布菜,样样都不容易,最难的是整日侍立,我们才说要枇杷试一试,她自己也愿意的。”
“淳哥儿,真是枇杷自己答应的,不信你去问她。”十六娘辩解了又撇嘴轻声道:“就没见这么护媳妇的。”
对于这样的解释,王淳根本没有相信,枇杷若不是被母亲和十六娘用话逼着好端端地怎么会不坐着呢,因刚去拉枇杷并没有拉动,手下便加了点力气,“曲家是曲家,我们家是我们家,我从小就跟在祖母身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