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给我带一句话:想要世界有一丝生机,就将唐国的气运转移到我身上。”
苏绣一挥手,身前雌雄莫辩的少年转眼不见,苏绣运用了一点空间法则,将他送到了唐国的皇宫之中,定位是选择的他印象里最深刻的地方——唐皇登基称帝的皇宫,曾经与他相依为命的人啊,身着五爪龙袍昂然的持起那个最高贵的权杖。
唐国皇宫,奢靡的歌舞暂歇,唐皇脚步不稳的走出大殿,倚着殿前的柱子,他眼神茫然。
他的心早就已经死去,在那个人意外,不,是意料之中的死去之后,他的心就随着那个少年消失了。
那困境之中相互扶持的两人,在他一意孤行的分道扬镳之后,只剩下了那些他美好的记忆,混杂着他可笑的自尊,宛如混着玻璃渣的糖,刻骨铭心,哭着笑着咽下去,却满嘴鲜血。
身后的歌女和舞女匍匐在地,压抑的哭声让他心中杂乱,盛着美酒的夜光杯骨碌碌摔在地上,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最后碎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残骸。
望着天空中毁天灭地的场景,他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来吧,毁灭吧!”我们一起共赴黄泉,记忆中的少年啊,你是不是在等我呢?唐皇痴痴的笑着,却令看见的人毛骨悚然。
唐皇感到脸上shishi的,愣愣的擦拭一下,手指上是晶莹的泪水,他恍惚的想着:自己在哭吗?
也不知道这泪水是为了这个世界,还是为了记忆中的某人。
两年前,他手刃王蒙,为少年报仇,可是他在亲眼看到王蒙倒下之后,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斯人已逝,徒留生者生不如死的活着。
世间最无法预测的就是意外,而身边人的意外有时候真的能够痛彻心扉,一个人到底有多么痛苦才会甘愿赴死?其中的痛苦与依恋或许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吧。
指尖的晶莹在唐皇恍惚的眼神中飘起来,渐渐与周围的水一起汇聚成人形的模样。
唐皇木木的看着这违反常理的事情,但是人影逐渐清晰起来,他的呆愣却逐渐消失,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人影,但是又怕人影会被自己打碎。
指尖被他强压着慢慢收回,狠狠地攥紧手,指节都隐隐发白。
是你吗?永宁,你回来看望寡人了吗?
没有你的日子,寡人才发现自己除了你以外一无所有,只有随着岁月流逝越加涣散的记忆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你的存在。
人影逐渐清晰,永宁Jing致的身影越发凝实。
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唐皇睁大了双眼,粗壮的双臂紧紧搂住眼前的人儿,死死的,好像是死也不愿放手一样。
“永宁,永宁~”唐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意,那是失而复得,又怕自己在做梦的恐惧。
少年,或者说是永宁,指尖描绘着唐皇的眉眼,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在。”最后还是无法怪他,永宁索性靠在唐皇身上,单薄的身子带着隐隐病态,那是因为他的灵魂并不完整。
唐皇贪婪的打量着失而复得的爱人,脸上的迷惘完全被喜意取代,再也没有了刚刚那种疯狂得希望天地与他一起踏上归途的神态。
永宁任由他抱了一会儿,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陛下先停一下,奴婢有事相告。”永宁低垂眉眼,白皙的颈子优雅严谨,让人想要撕碎他的伪装。
唐皇喉结微动,表情不变的说:“你说。”
永宁抬头观望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些危险,但是又看不出唐皇有什么不对劲来,晃晃头,将心中的奇怪抛到一边。
“大人说,如果想要这个世界还有一线生机,就将唐国的气运转移到她身上。”永宁微蹙着眉头。
唐皇迟疑一下,疑惑:“大人?哪个大人?”
“当然是将我凝聚出来的大人啊,大人是神仙,现在魔族入侵,她正在想办法将魔族打退,只是大人只是一个人,她能力有限,所以要将中原的气运凝聚起来,现在秦国已经将气运转移给她了。”永宁说起神仙来,眼睛亮晶晶的,那是信仰。
唐皇看着他一副崇拜的样子,心里酸了酸,永宁怎么不崇拜我呢,怎么可以仰慕其他人?
心里酸酸的,表面上唐皇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点看不出来他心里的傲娇。
“既然是帮了你的神仙,那就依你了。”反正他也不想要这个江山了,还是跟永宁一起游遍万里山河,潇洒自在才好。
唐皇最近被那些整日说他不务正业,是个昏君的大臣们搞烦了,恨不得直接将唐国抛给其他人。
按他原来的想法,这个位子是永宁帮他打下来的,他要死都要这个国家陪葬,但是现在永宁回来了,他何必守着这个讨厌的位子呢,都是这个位子带来的责任,让他亲手将永宁送上归途。
唐皇心中思绪万千,一丝丝的甜意却从心底逐渐蔓延上整个胸腔,真好啊,永宁回来了,他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相依为命,彼此守护了,原谅他曾经抛弃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现在他已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