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她再看着一直柔弱怯懦的何玉娘,心下叹息,若是真让这琪姐儿去了家庙,想来她当是会疯了,那二房便只剩下……
自己心中既已有了定论,吴桂芬便当即放下手中经文,倚着身边嬷嬷起身,步调急切的走向陌琪,颤着声故作责备道:“琪姐儿这说的是什么话,祖母如何能让乖孙女儿去家庙。你得了贵人相助,有来有去的清楚明了,何以就要去家庙了。你安心就是,祖母会让你伯父好生跟族中长辈商议,定是会护着咱们琪姐儿的。”
陈素莲心中一沉,不想这个琪姐儿出去了一回竟是变了性情,比之以前却是机敏聪慧了许多,虽说看上去还是温柔乖巧的模样,却好似终于开了窍,不再那般木讷怯懦了。这次本是极好的机会,若是以之前那母女弱懦的德行,此回定是能成的,没想到竟是失了算反而丢了人心,真是得不偿失。
何玉娘却是心下一松,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只陌琪却是微微挑眉眸色清淡,看来到底还是要先将这贵人相助的来去交代清楚了才能真正踏入这沈府啊。
沈云娇看着清雅灵秀目光纯澈的陌琪,心中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不甘与愤恨,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原本以为很好对付的人,原本以为可以成为二房唯一的嫡女,原本以为……
刚刚下衙的沈业丰脚步匆匆地回了主院催着俞秀娥赶紧着给自己换下官服,俞秀娥见沈业丰神色肃穆,颇为紧张关切问道:“老爷这是怎的了,可是衙里有何事烦扰?”
沈业丰拧着眉头看向俞秀娥:“今儿琪姐儿回府,你怎的也未前去看看,琪姐儿心中怕是会有所思量,日后府里各处怕是也会轻待于琪姐儿的。”
俞秀娥为蹙着眉头看向神色郑重的沈业丰,疑道:“原本不就是说好了,先让母亲看看这琪姐儿定向再说,若是她在外边如何,万一牵累到老爷和咱们沈家可如何是好,老爷同河哥儿到底是在朝中奉职,总要多顾虑些才是。”
沈业丰轻摇摇头,很是不赞同的看着俞秀娥:“你呀,她到底是二弟的长女,罢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谁也不知她这一年到底如何过的,再说如今二弟妹也有些魔障,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里只得母亲一人也难以应付。”
俞秀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可到底还是顺了沈业丰的意,同他一起向福源堂行去。路上同沈业丰轻声说着:“说是穿着打扮很是寻常,个子高了些,性情较以前倒是明朗了些许。还诚心为母亲抄了经文,也给我们备了礼,看起来倒是个懂事的。”
沈业丰沉yin着回道:“你可曾打听出了,京中哪家杨夫人像是琪姐儿说的贵人?”
俞秀娥眉心轻蹙,很是疑惑:“这几日我私下里隐隐都问过了,也透了些话出去,都未曾有相象的。只是哪家的夫人是能各处去游历的,这琪姐儿会不会是因着年龄小被人给蒙骗了也未可知?”或是为了掩盖自己在外之经历向府里长辈信口雌黄的扯谎。谁知这琪姐儿可不可信。
沈业丰正欲接口回话,却见管家脚步匆忙地行至跟前,躬身回禀着:“老爷、夫人,有一位眉目慈和富贵锦衣的嬷嬷送了一锦盒至府门前,只说是杨夫人给三小姐回府的贺礼,请老爷过目。”
沈业丰从管家手中接过那镂刻金银富贵纹样的方形锦盒,眸中思绪不定,开口说道:“是送给三小姐的,你送到她手上便是,给我作甚。”
管家躬身恭谨回话:“说是恭贺沈府迎回了三小姐,还说三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想来日后沈府定能顺遂得福。”
沈业丰与俞秀娥对视一眼,看着极为金贵的锦盒心中很是讶异,只是当听着从福源堂传出来的哭笑声,也很有些惊异,看来这老夫人……
“陌琪拜见伯父伯娘,伯父伯娘万福金安。”
沈业丰与俞秀娥将将踏入正堂,陌琪便即刻起身急行几步跪拜行礼,动作行云流水,神情极为尊敬自然,好似只是寻常习惯了的请安见礼,未见丝毫生分。
俞秀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吴桂芬的神色当即弯身扶起琪姐儿,连声说着:“我们琪姐儿可是回来了,这一路可是顺利,伯娘原本想着定是要去接你回来的,只是不巧这几日正好你二哥哥家的敏姐儿身子不虞,我生怕过了病气给你,便想着待你进了门回了府里了,待各处都布置安妥,再好生迎迎你的,只你大伯却是将我给好生说了一顿,是伯娘不该,琪姐儿万莫要放在心上,可是要原谅伯娘一二才是。”
陌琪顺着俞秀娥的力道起了身,闻言却又欠身行礼甜笑回道:“伯娘实在是折煞陌琪了,身为晚辈当是要前去给伯娘请安才是,如何当得伯娘如此盛意,是陌琪错了才是,还请伯娘念在陌琪年岁小原谅则个。”
沈业丰含笑看着陌琪,言语温和:“琪姐儿回来便好,夫人自当各处都为琪姐儿安置妥当了才是。”
沈业丰将锦盒交予陌琪手中,亲和言语:“琪姐儿,正好那杨夫人着人送了一份贺礼过来,她到底是你的恩人,你正好看看,该如何安排也好有个章程才好。”
陌琪看着手中的锦盒挑了挑眉,面色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