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晔趁着他行礼的空档,极快的回身曲指扬手就敲了陌琪一下,以示惩罚。
常福与李修明当即就低眉垂眼相避,陌琪捂着额角,眼冒泪花,看着齐晔很是委屈:他是我兄长。
齐晔狠狠瞪了她一眼:那也不行。
齐晔看着沈临安,神色不明:“你曾有恩于百川,百川亦极为赏识你,本王便给百川个方便见见你,你今儿求见本王所谓何事,你且好生说与本王知晓。”
沈临安再叩首恭谨回话:“草民不才,只会做些不得面的营生,这些年倒也得了些许产业与积蓄,草民愿将一生所得九成俱呈王爷,草民此生愿任凭王爷差遣,誓死效忠王爷。”
齐晔抬眸看了李修明一眼,李修明只觉得头皮一麻,不自觉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陌琪眨了眨眼,极为惊讶:“一生所得九成?”
沈临安不由得抬眼看了陌琪一眼,不禁眸中轻顿,却又极快的低下了头,恭谨跪着等候齐晔示下。
齐晔微眯双眼,神色清冷:“那你所求何事?”
沈临安心中叹息,齐王殿下果然明睿,他缓了口气平静开口:“草民想求得齐王殿下护持一人。”
李修明微微蹙眉:“何人?”
沈临安:“定安伯爷。”
李修明大惊:“平城贪墨案钦差定安伯张先闵,临安贤弟,你好大的胆子啊。”
齐晔唇角轻勾,眸色清凉:“你与他有何渊源,竟是舍得押上你的一生?”
沈临安默然一阵,缓慢开口:“他曾……”
陌琪听出他言语中的踌躇,不禁蹙眉轻喝:“沈公子,既然都求到王爷跟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万万轻乎不得的。”
沈临安闻言顿了顿,沉沉的叹了口气,轻声开口:“我与定安伯嫡次女有些渊源,此生定是要护她安好的。”
李修明倒吸一口气:“你一个五品吏部郎中的庶子,缘何会与那定安伯嫡次女有渊源,你不会是想娶她入门吧。”
沈临安轻摇摇头:“她不知我心意,亦不知我现下作为,草民惟愿她此生安然。我私下设法查过了,定安伯此番虽为赈灾钦差,却并未参与贪墨,只是被蒙蔽利用了。平城案错综复杂,牵涉上百官员,想要将他摘出来极为艰难,故而草民想求王爷出手为定安伯周旋一二,只求能护下他一府平安便是。”
陌琪低头看了眼稳如泰山的齐晔,心下叹息,这沈家三少爷看起来还是个痴男啊。
齐晔唇角轻勾,眸色微凉:“若按现下此案情形,钦差失责首当其冲,便是斩首流放都是轻的,就只用你这一生相抵怕是筹码太轻了吧。”
陌琪眼角抽了抽,却又听沈临安叩首承诺:“草民此生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所用,王爷但有所指,莫敢不从。”
齐晔回头看了眼说过同一句话的陌琪,心下不禁感叹这看来还真是一家人,连表忠心的话都说的一样。
陌琪眼中思绪繁杂,沉声问了句:“你便不怕因此而牵扯上沈家……”
沈临安不禁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回道:“我会处理好与沈家之事,定不会与沈家有何牵扯,更不会因此影响王爷分毫,请王爷放心。”
陌琪闻言眸中一沉,定定的看着他未再言语。
齐晔同李修明对视一眼,目色深沉语调清冷:“你此行所求,本王清楚了,你便同百川先回去吧,本王自会思虑此事,会尽快着人给你答复。”
沈临安再重重叩首谢恩:“草民叩谢王爷大恩,草民告退,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陌琪见沈临安又回头看了眼书房,浅笑言语:“王爷留着侯爷说会子话,还请沈公子稍安勿躁。”
沈临安看着左右侍从都离得远,便松下眉眼安心同陌琪说话:“我们可是在何处见过,小公公很是面善。”
陌琪嘴角抽了抽,温声回道:“我也觉得公子甚是面善呢,方才多看了公子几眼,实在是失礼得很,还请公子莫要介怀才是。”
沈临安展眉微笑,越发温润清雅,直闪得陌琪眼花,他坦然笑言:“实则许多人第一回见我都是如此,我已然习惯了,小公公莫要在意才是。”
陌琪颇有些赧然笑着回话:“公子貌若潘安,定是……”
“嗯哼……”李修明急步行至沈临安身旁:“临安贤弟,我们先回去吧。那个,琪公公,王爷正急着寻你呢,你赶紧着回去伺候要紧。”
陌琪差点没忍住笑,赶紧着低头行礼:“奴才恭送侯爷、恭送沈公子。”
李修明见她如此,想到黑脸的书房那位,再不敢耽搁当即带着沈临安快步离开了齐王府。
陌琪探头见齐晔正在认真看着云册,心下微松,慢慢走到齐晔跟前,却不想还未站稳便觉眼前一黑,便被齐晔困在了书案间,齐晔双手撑着书案,微眯着双眼,语调极为危险:“美男?……”
陌琪向后仰了仰头,呵呵笑着解释:“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