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先要紧着你的,只是此事牵涉重大,一丝一毫都不能松缓,现下齐王府已被父皇下令围困,想来这两日便会召四弟入宫问话了。”
王君瑶目色微闪,问齐欣:“殿下可是觉得齐王是无辜的。”
齐欣眼中微顿,叹道:“你知我与太子哥哥自小便与四弟亲近,只是现下事态不明,我并不想与他开脱。如今京中形势紧张,有许多事并非是一二言语便能弄明白的。只是你到底是亲身经历了这一遭,你当是比我清楚才是。”
王君瑶抿了抿唇,看了眼帐外与齐欣说道:“现下京中东宫未定,时局不稳,说起来能做这事的,除却镇国公府的仇家外,不外乎就是数得着的几个人。殿下,当日那些刺客留下的令牌是齐王麾下的,殿下以为如何?”
齐欣沉沉的看着王君瑶开口问她:“你与薛将军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又是你们成婚多年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若是此回你与孩子出了事,薛将军会如何?”
王君瑶目色暗沉,果断开口:“夫君定然会血洗齐王府,与他不死不休。”
齐欣眉心紧蹙再问:“若是此事并非齐王所为呢?”
王君瑶轻叹一声:“那又如何,便是查实非他所为,可到底是与他相关。若我与孩子出了事,莫说我夫君,怕是整个镇国公府与福安伯府都再难与他相容,不说迁怒与否,却是绝无法再有来往了。”
齐欣沉沉叹道:“镇国公府与福安伯府因此事与四弟对立,天下将士更会因此事对四弟寒心,父皇则会为了安抚你们与三军而严惩四弟、厌弃四弟。那么四弟……”
王君瑶冷笑接口:“那么齐王殿下这么多年积下的军功与兵力就会土崩瓦解,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失去了圣心、军心,失去了夺嫡的资格与资本,几乎可以预见齐王一系那腥风血雨的绝望下场。
齐欣哀叹开口:“无论是不是四弟做的,四弟都无法安然脱身。纵使日后还能谋得机会,怕也是要斩断臂膀而求得出路的。心思如此歹毒,却到底是使了一出好计,只是恐怕他们Jing心筹谋这一出,却是没想到最终没能得逞。怕是不知该多遗憾。”
齐欣看着王君瑶,泪盈于睫很是欣慰:“你们母子却是有大福气的。总算是安然无恙,你自小就是爱惹麻烦得很,这回却是要把我给吓死了,你日后可得给我安生些,不若,我便是再不要理你了。”
王君瑶抬手要给齐欣擦眼泪,却被齐欣躲开了:“你莫要动,听话些就是。”
王君瑶看着齐欣自己取出锦帕擦了眼泪,思虑片刻缓缓开口:“殿下,若此番真有人欲来个一石三鸟谋害我们镇国公府、福安伯府与齐王殿下,我们自当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只是,殿下可想过,且不说是谁所为,若是我此回真的出了事,我夫君会如何?”
齐欣手中轻顿,抬眼与面色坦然的王君瑶对视,淡然开口:“薛将军爱重于你,极有可能失了理智或癫狂或消沉甚至会与皇室为敌,镇国公府便会起乱,若是有人借机削弱镇国公府兵力并以此撼动父皇手中势力,那么……”机会与危机永远都是相生相伴的……
王君瑶眸色狠厉,语调冰冷:“想令我福安伯府断了香火,想害薛府生乱,让我与夫君孩子生死永隔,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真是罪该万死。”
齐欣眸中沉浮不定,看着劫后余生的王君瑶与安睡的孩子,不知何以就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与太子哥哥,心中凄然。
王君瑶伸手握着齐欣的手,沉声问道:“殿下,若是此事却是齐王所为,殿下当如何?”
齐欣心中一痛,她与王君瑶静静对视,轻声言语:“四弟出生后第一个抱他的人是太子哥哥,他第一回笑是对着我,便是你夫君也曾背过四弟。他自小心思便沉,可待亲近之人总是……,只若此事是他所为,我定当是不能相容的,更何况拿女人孩子下手,实在太过卑劣,非贤者所能为。”
她低头顺着王君瑶的视线看着在襁褓里睡得甜美的孩子,又缓下了沉重的心思,满心柔软。忽而她瞳孔一缩,眸色震惊,她瓮声同王君瑶问道:“阿瑶,我方才听世子夫人说起,你是得人倾力相助方能安产,我一时心乱都没能好生问问你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君瑶闻言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殿下现下倒是想起来我生产的事啦。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京中形势呢。”
齐欣回瞪了她一眼,轻哼道:“这阵子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了,前有蒙达兵力藏于境内并勾结端王府谋害福郡王,齐王与福郡王回京路上遭遇暗杀,后又有荣妃谋害齐王先王妃,现下又有你这等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实在是应接不暇,唉,怕是……”
王君瑶低声接口道:“怕是要变天了吧,再过些时日就该降雪了。”
齐欣心中沉沉,又看向孩子,眼中轻动与王君瑶问道:“助你安产之人可是年轻女子?”
王君瑶颇为惊异的看了眼齐欣:“你怎的知晓,可是听大嫂说的?”
齐欣心中一拧,问道:“当时到底是何情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