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府里坐坐,等查清了今日遇袭之事,待日后小公子与夫人安然无虞,自然会给你们论功行赏,何以就说的如此不堪。”
陌琪笑得温婉柔和:“我们若是真想要刺杀夫人,又何必费尽心力拼死也要助夫人生产,那岂不是自相矛盾,我们可不是吃饱了撑的要做这等子费力不讨好的事。”
陈副将双眼微眯,见陌一扬手之时,猛然暴喝:“给我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
不待话音落下,就见一阵白雾扬起,遮住了陈副将的视线,只听得远远传来一句:“陈副将后会有期,告辞。”
陈副将立刻转身往薛夫人帐篷冲去,却见那处依然明亮暖融,未曾受到一丝侵扰,看来是他们Jing心计算过安全距离了,陈副将慢慢停下脚步,眸色深沉。
在晨曦将至的京郊一处不起眼的山道旁停着一辆灰扑扑的普通马车。扎在道上赶着一早进城的过往车马行人中,毫不起眼。
“啊,疼疼疼……娘娘您倒是轻点啊。”
“轻点……哎呦……现下你倒是知道疼啦……前边不是视死如归的吗?啧啧啧,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啊……”
白雪看着陌琪已然青紫一片的手腕与手掌,又见陌琪疼得全身轻颤心疼极了,她扶着陌琪与杨姝沅求道:“娘娘,您Cao累了半宿,定然是乏了吧。不若娘娘好生歇息一番,让奴婢伺候小姐上药就是,娘娘金尊玉贵的,万万不敢再累着您了。”
陌琪眼冒泪花不住点头,疼得直吸气:“是啊,娘娘您赶紧歇会,让白云白雪来就好了。”
杨姝沅大咧咧的嗤了声,斜眼看着陌琪,手上利索的给陌琪青紫的十指涂着药膏,时不时的加了点力气,所谓十指连心啊,疼得陌琪是直打颤,她看着陌琪那样又缓了力道,瞪着陌琪气哼哼道:“ 你说你啊,分明有那白尘,为何一开始不用上,不若何须在那里提心吊胆的折腾这大半宿啊,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真是气死我了。”
陌琪对着手指呼着气,好缓解疼痛,她颇为委屈的答道:“之前那陈副将举兵倾力围困,这等小伎俩只能缓解一时,如何能助我们全身而退。再者,我此前也已跟您解释过了,不能不顾薛夫人不是。待薛夫人母子松缓之时,陈副将待我们多少放松了些警惕,此时机会最佳,我们方能使计顺利下山啊。我真是有好好思虑过了,非是故意要折腾您老人家的。”
杨姝沅闻言挑了挑眉撇了撇嘴,又看着陌琪那不能直视的双手,啧啧感慨:“这薛王氏不愧是出自虎狼之威的镇国公府啊,看看这力气大的哟,就差没给你掰断啰。啧啧啧,老四见着不知道该多心疼呢,也不知道这是替谁受的罪。”
陌琪尴尬的咳了两声,却又极为庆幸道:“幸而薛夫人底子好方能受得住今儿这一遭磨难,否则,此事还不知道要牵扯上多少人呢。”
杨姝沅横了陌琪一眼,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角,嘴上很是不饶人:“我便是问你,若是那薛王氏真死在了山里,你可还有活路?你以为老四是什么人,就能这么坐以待毙,即便此次栽了,谁说他日后就不能翻身了。你倒好了,一心为他死的心甘情愿的,换得日后他搂着别的美娇娘恩恩爱爱,你便是高兴了是吧。有没有你这么傻的丫头啊。”
白云白雪看着自家小姐被曦郡王妃娘娘这么折腾,心中本就焦急又听得郡王妃这等惊天言论,知晓主子说得自己却是听不得的,当即便立刻退出了马车,给主子们腾出了说话的余地。
陌琪看着自家丫头被吓到的模样,心中哀叹与杨姝沅无奈开口:“我说娘娘啊,您老能不能缓缓,事关薛家和四爷之间的生死大事,如何能如此轻巧言语,看把我家丫鬟给吓得,您老就舒爽了是吧。”
杨姝沅微微眯眼看着神情颇为无奈的陌琪,摇头晃脑的调侃着:“啧啧啧,我看你是听不得我说老四吧,看看你这一副痴女的模样,看来老四那佩珠倒是给的不亏啊。”
陌琪闻言却是微微笑着,未再言语,唤了陌一问当下情形。
陌一跪着恭谨回话:“我们离开之时,镇国公府援兵已到,正在着手安排兵力搭建简易通桥,以尽快能恢复临时通行。半个时辰前镇国公府世子已带着镇国公夫人、世子夫人还有府里早已备下的稳婆、nai娘和宫里安排的太医上山了。”
杨姝沅眉尾微挑,很是赞许:“镇国公府却是动作极快,现下宫中既已得了消息,怕是也该有了行动了。”
陌琪双目一沉,叹了口气问道:“现下薛夫人可好?”
陌一:“薛夫人与薛小公子都已睡下,并未有何不妥。”
陌琪拧眉思量着:“薛夫人刚刚生产完,元气大伤,这几日里定然是无法轻易挪动的。那桥要正经修好便是最快至少也得三天。薛夫人这回啊却是得受些罪了。”
杨姝沅喝了口暖茶,很是不屑:“我们除了紧要的东西之外,什么都留给她了。老四给你备的整整两车药材,可都是难得的气血双补的尚品,还有那不起烟的银霜碳就不说了,更何况还有那个镇国公府里的老婆子挂念着,便是她多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