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青筋猛跳:“……传闻中整日里时好时坏颠颠痴痴的曦郡王妃?”
杨姝沅嬉皮笑脸:“诶,还有传闻,我竟是这般有名了吗?”
陌琪哀叹一声:“先皇太后的嫡亲妹妹,现下还真是死不得啊。”
杨姝沅嘴角抽了抽:“我死不得是让你有多遗憾啊,啧啧啧……真是个心狠的丫头噢。”
陌琪叹了口气,看着对峙而立的镇国公府兵马,又回头看着早前被陌三点了睡xue,睡得安然的琛哥儿,轻声与陌一道:“陌一,若是事态有变,定要护好琛哥儿与曦郡王妃。今天怕是……”
杨姝沅看着疾步走来的陈副将,急问陌琪:“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作甚?你不会是要……”
陌琪看着焦躁不安的陈副将,不待他停下脚步便扬声问道:“陈副将,薛少夫人如何了?可是很危急?”
陈副将眸色如剑直直的刺向陌琪,冷酷问道:“你待如何?”
陌琪不顾被杨姝沅握得生疼的手腕,眉目平静:“我可助夫人生产?”
白云白雪大骇,齐声惊呼:“小姐,万万不可啊。”
白梅白梨神情焦急,急声劝止:“小姐还未经人事如何能……如何能见这等女子生产之事啊。”
陈副将定定的看着陌琪,心中思绪翻滚。而杨姝沅则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的叹了口气:果然如此。她缓缓睁眼眸色暗沉的盯着陌琪,沉沉开口:“你疯了吗?”
陈副将面沉如水,眉目冷肃:“即便我对女子生产之事毫无章法,也绝不会信你,若是你居心叵测,欲对少夫人……”
陌琪目色冰冷,冷笑言语:“无论我是何居心,便是我不出手,陈副将以为三少夫人还有余地吗?”
陈副将手中一紧,暴怒出声:“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是敢对夫人出言不逊。”
杨姝沅眸色焦灼对着陌琪斥道:“你还知晓她没有余地了,我还当你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呢。我是绝不会让你插手的,你可知晓,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
陌琪看了眼眸色幽深的陈副将对着杨姝沅凄然笑言:“即使我不插手,只要薛夫人出了事,镇国公府安能放过我们,如今我们可还有活路?若是能求得薛夫人无虞,许还能为我们谋得一线机会,陈副将,您以为小女说的可对?”
“啊……啊……”从身后时断时续传来的凄寒哀婉的痛呼声,震的陈副将心乱如麻、焦虑更甚。若是上陈杀敌,他定当冲锋陷阵,干脆利落。只如今却是夫人惊产危在旦夕,纵使自己英勇善战现下却也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而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方便行事,他抬眼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陌琪身后暗处神色深沉不明,只她来历不明身份诡异,夫人之事却是万万再担不得任何差错……
杨姝沅见陌琪神色沉定,又见陈副将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眸色微凝,向着来回踱步焦灼不安的陈副将扬声喊道:“如今前后无路可行,薛少夫人可是半点都耽误不得,陈副将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否则,怕是你等通通都要给薛夫人与那肚子里的小主子陪葬去了。”
陈副将双目赤红,再看向那微微颤动的马车,终是做了决断,他看着陌琪与杨姝沅,神色沉杂语调发沉:“我已向京中发了信号,也已派人去往京中府里送信,想来很快就能来人。你等要好生助夫人安然生产,如今刺杀之事你等尚未洗脱嫌疑,你们不要存有丝毫妄想,本将会令人盯紧你们的一举一动,倘若尔等敢有一分异动,我必杀之。”
陌琪眸中微定,沉稳有序的向身边众人发号施令:“陈副将请即刻令人将夫人马车旁清理出平坦空地。陌一着人即刻整肃马车,寻出帐篷、炭盆等一应物什,支起帐篷、燃起炭盆,先让帐篷暖融起来。”
杨姝沅看向陈副将接口吩咐道:“陈副将派人即刻寻路下山至临近村落寻稳婆与郎中,立刻就去越快越好,无论如何,便是绑都要给我绑来一两个能用的。”
陌琪与杨姝沅对视一眼,看着她眼中情愫心中微顿,却又立即向着白云开口嘱咐:“你带着人去将所有暖炉、药材、银霜碳都搬到帐篷处安置妥当,暖炉、银霜碳全都用起来,动作要快。”
杨姝沅看向已开始着手安排一应事宜的陈副将,急声开口:“陈副将安排人去打水,要多。并立刻着人去捕猎些许山鸡野味,到时生产完好用来给夫人暖身子。”
陌琪边往薛夫人马车方向行去,边稳声交待白雪:“让陌二给你支两个锅,用来煮水。我们的银炉、铜炉都用起来,给薛夫人煮些热腾腾的吃食,好让她留着力气生产。”
杨姝沅对着跟在身侧的陈副将利落开口:“令人小心拆了薛夫人马车,将薛夫人小心挪到帐篷中躺好。”
陌琪轻轻呼了口气,缓了缓与白梅白梨疾声说道:“你们带人去将所有的被褥绒毯和厚实的斗篷披风全都拿过来,要铺得厚实暖和些,定要让薛夫人躺的舒适,万万莫要让薛夫人磕着碰着了。”
杨姝沅见陈副将带人亲自动手开始小心的拆卸马车,向着陌琪靠近些许,只听陌琪专心的向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