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最大的尊重和认可。
简微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慌张。
林谨言悄悄拉了下她手,低笑,“愣着做什么?还不答应爷爷?”
简微脑子里懵懵的,愣愣点头。
徐俪在旁边有点欲言又止,被丈夫悄悄捣了一下。
她还是有点犹豫,以谨言未婚妻的身份出席公司庆典,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布这就是他们家未来的媳妇儿。
但老爷子开了口,她也不敢公开反对什么,只是后面一直没有讲话了,神色有些凝重。
……
晚上回到家,简微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林谨言胳膊,担心地问:“周年庆典什么时候?有些什么活动?需要我做什么吗?”
林谨言笑着摸摸她耳垂,“过年的时候,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顿了下,又说:“要跳舞。”
简微瞪圆眼睛,“跳舞?!我不会啊!”
林谨言挑眉,“想学吗?”
简微使劲点头,“当然!”
林谨言身体往沙发上慵懒地一靠,一脸坏笑,“讨好我。”
简微怔住,顿了会儿,甩开他手,“你好坑啊,林谨言。”
“我坑?今天在老宅谁坑我被爷爷骂来着?”
简微想起林谨言被爷爷骂的时候那个憋屈的表情,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林谨言眼睛眯了眯,一把将她拉到腿上,咬着牙,“还敢笑?”
简微抬手搂着他脖子,笑得像小狐狸,“老公,你教我跳舞啊。”
林谨言听得这声“老公”,眉梢微挑了下,“啧,糖衣炮弹啊简微。”
……
另一头,黎城,莲藕村。
陈旧的土坯房门前,一老人家拿起周林延手里的照片,格动激动,“这不是小不点吗,都长这么大了,跟小时候没变多少啊。”
周林延一听,眼睛骤亮,忙问:“老人家,您认识她吗?”
“认识认识,小不点小时候经常来帮老头子我干活的呀。”他说着,突然顿了下,抬头,苍老的眼里突然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担忧,“这孩子现在还活着呢?”
周林延微怔,“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人家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小时候天天被她父亲殴打,好几次要不是被人撞见,小命都要没了。”
周林延皱眉,“她父亲为什么要打她?”
老人家长叹一声,说:“先生到这边坐吧。”
老伴从屋里端出张凳子来,周林延感激,坐下。
老人家将照片拿给老伴,“你瞧瞧,这可是小不点?”
眉目慈善的女人将照片拿到眼前仔细看了会儿,不停点头,“是啊,是小不点。”
她激动问:“这孩子现在还好吗?”
周林延想起手里掌握的关于简微的资料,低声道:“以前过得挺辛苦的,但最近似乎还不错。”
老人家叹了口气,“是个命苦的孩子啊。”
沉默了会儿,才缓缓道来,“小不点她爹以前是咱们村子里出了名的恶霸,小不点稍微有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她母亲活着的时候还能稍微帮她挨着一点,后来她母亲去了,她那恶霸爹更是变本加厉,好几次差点把孩子打死,实在是可怜。”
“那个恶霸不是她亲生父亲吧?亲生的父亲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吗?”周林延身后的女秘书忍不住问了一句。
“哪能啊,简大媳妇儿以前有过一个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心脏病死了,小不点是简大媳妇从城里抱回来的,因为这事儿,简大媳妇儿也没少挨她男人打。”
老太太在旁边说:“据说那孩子是被人拐卖的,要送到山上给人当童养媳,可哪晓得又检查出有心脏病,那买媳妇儿的人后悔不要了,那个拐子就想随便找个人便宜卖了,简大媳妇儿正好看见了,就买了回来,觉得那孩子跟她死去的孩子一样可怜。”
周林延听到这里,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确定了简微就是他妹妹。
妹妹一岁多的时候被保姆带出门玩,在公园里走丢了。
找了这么多年,一度绝望到以为妹妹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此刻终于确定她还活着,激动到眼眶都有些发,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又问:“那后来呢?”
“抱她回来的那女人叫秋芸,是个好人,对小不点很好,好吃好玩的都买给她,孩子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狂风暴雨也抱着去医院检查,一直养到三岁,秋芸去了,小不点跟着她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六岁的时候,她爹说要做个什么生意,骗家里亲戚出钱投资,结果是把那些钱拿去赌,钱输光了,也不还钱,两边的亲戚天天到他家门口要债,他带着小不点连夜跑路了,之后的事情,咱们也就不清楚。”
……
周林延是第二天回到北京的。
那天,阳光灿烂,天空湛蓝。
学校外面的银杏叶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