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律肖嘴角勾了勾:“哪儿?你搂上来的时候?”
为蔚低头,嘴角忍不住高扬,他怎么能那么轻易猜中。
——她贴着他的背搂上去,故意按错了他一个音符,错乱又美妙的音色响起时,他嘴角在大屏幕上扩大的那抹笑……
当时还知道要继续唱,没痴迷下去,可这会儿在这四下寂静无人风光又无限好的灯下想起来,她几乎要沉溺不起。
孔律肖把她从车身上捞起来按进宽大的怀抱中,低头在她耳边说:“都是你的。”
到时他们已经入座,正在上菜,一群人戏谑了他们一通,数万人的场上没腻歪够,下了场连这会儿这点时间还不放过呢。
为蔚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好,出奇的老实,任由他们逗,她只默默罐别人的酒,又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话特别少。
她好像,只想跟他说话了。
已经沦陷到这个地步了。
孔律肖不时侧眸看她,抽走了她两次酒杯,可她总一副想喝的模样看过来,那双极致的眼睛,轻一注视他,他就丢盔卸甲了。
喝到回去时,她彻底醉了,那么一个酒量出了名好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醉了,孔律肖觉得也是不可思议。
回了酒店房间,放水给她洗漱时,她将醒未醒,和上次喝多了一样,什么都不做,就只搂着他不放。
孔律肖将就给她匆匆洗完澡,裹着浴袍抱着她出来。
坐在落地窗前沙发里给她擦头发,她朦朦胧胧的拿手遮眼睛,呢喃着刺眼。
孔律肖赶忙去把灯关了,她马上就舒服了。
窗前有月光,不需要灯也能看清她的脸色有没有不舒服,孔律肖就那么把她放在身上,擦完了头发喂她喝牛nai,她喝了两口,看上去酒劲彻底上来了,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孔律肖把她收进胸膛里,拿着他的外套给她披上。
十四的月光出奇的好,透过酒店外葱笼的一片花树撒进酒店落地窗,为蔚绯红的脸在淡淡的光泽里艳若桃花。
孔律肖一直垂眸看着,嘴角不自知的轻勾。
以为她睡着了,可没一会儿却又动了动,喊他。
他紧了紧手臂,语调轻扬:“嗯?”
“律肖……”她又喃喃喊了一声。
孔律肖默了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她是醉了,没什么意识。
可一个醉酒的人窝在你怀里柔软地喊你的名字,他真是,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忽然间,他想起上车去吃饭前跟她说的那句话,似乎她是那句话后心情才好到了极致,一直喝酒的。
那……他现在的心情,和她刚刚的那阵灿烂,应该没什么区别。
隔天,全网都是他们俩的新闻,孔律肖为蔚五个字在各处闪动霸屏。
有媒体总结了为蔚去年年尾到今年这几个月里,和孔律肖传了多少绯闻,又无形中话里有话忽悠了全网多少次,说天后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还说要等着喝孔律肖的喜酒……
然而这么说来却也没什么不对。
只不过他的喜酒,也是她自己的而已。
至于孔律肖,从当初圣诞节公开在场上耍了一场浪漫,弹的曲子说送给女朋友开始,浪漫就一直没断过,隔天去看为蔚演唱会,解释说是女朋友也在场,她可不就在场,就是台上那位呀。
后来新年,为蔚录节目说想结婚,他当晚几月没动静的社交账号就晒了一张女人与玫瑰的照片,震得新年头条全是他。
再后来,两人同时飞波士顿,新闻再一次携着粉色尘嚣直上,然而一个说不予回应,一个全程打不通电话。
直到后面在街头牵手被曝出,也是当场深深浪漫了一把。
现在的话,这个曾经低调不已的钢琴王子,在他女朋友巡演的首站上,干脆利落的为她弹起了钢琴,天后胆子也够大,就那么在万千人面前,搂上去在他宠溺的笑容里捣乱。
而国内为蔚的父母,这天夫妻俩刚从日本回来,车里最新的报纸全是那两人台上互动的模样,一个搂着他玩,一个温柔地在笑,黑色钢琴,白色礼服与红色西装,画面美得各国网站统一冠上世纪一幕的标签。
焦钥看了两眼,嘴角轻轻扬起,但后面叠起报纸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揉揉眉心:“孔律肖真的是……”
“嗯?”
“不知道怎么说了,有那么着急么?”
”还是觉得这点就不行。”
“嗯。”
为庾亭一笑:“要反对?不能让他太得意……”
焦钥轻笑:“为蔚不同意,他登记得了吗?”
“还是他怂恿居多吧,他自己也说了,是他等不及。为蔚……”
“她也一心扑在他身上,我知道,自己也等不及的。”
为庾亭淡淡扯了下唇。
焦钥叹气:“我对他没有不满意,可以说是很喜欢了,但这么做,有点没有礼数,不尊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