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寻隐的背,孪受着这种淡淡的温馨之感,他凑到寻隐耳边轻声说:“我早在多年前就已习惯了鲜血与死亡,到了这里,只会激起我内心嗜血的欲望。”
是啊,当年的千代流殇拥有“魔将”称号,两国将士都不会忘记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在战场上如何英勇威武,如何嗜血暴戾。
“那我宁愿你也如同我一样。”寻隐轻声说着,千代流殇的经历太过坎坷,每想一次,他都要心疼一次。
“呵呵,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只要能让我遇上你,让我们在一起,以前的那点麻烦算不了什么。”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了,寻隐如此深信着。
夜渐渐深了,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出两个人淡淡的剪影,那相互偎依的姿态在寒冬中散发着暖意。
第二日还未到卯时,寻隐就被千代流殇唤醒,想起今天就要开始的练兵,即使再不想起床,寻隐也不得不爬起来了,眨了眨依旧困顿的眼皮,寻隐靠着千代流殇说:“为了弥补我这么早起床,一定要好好虐虐那群免崽子。”
原本寻隐打算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却被千代流殇强制阻止了,脸上被覆上一块温暖的毛巾,寻隐的心瞬间都暖和起来了,这种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寻隐已经无比清醒,丝毫看不出片刻前的困顿,他披上厚厚的披风,戴着毡帽,打开房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凛冽的寒风,坚定地迈出脚步。
天边只有一点点鱼肚白,连月亮都被隐藏在浓浓的云层后面,寻隐看着破晓前还昏暗的军营,开始考虑要不要调整作息时间。
卯时整,寻隐出现在偌大的训练场上,他裹着厚厚的披风一步步朝正中央的高台走去,千代流殇与他肩并肩走着,两人甚至在众目暌暌之下手牵着手,而他们身后是静司等一行护卫。
寻隐披风一甩,动作帅气地在铺了虎皮的座椅上坐下,他敢肯定,这把椅子以前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朝沈昱之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寻隐将目光放在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上。
右手边已经排列了整齐的几十万将士,鸦雀无声,一个个Jing气神俱佳,只是面色不太好看,隐隐有爆发的冲动,寻隐不在意的笑笑,甚至还趁机摸了摸千代流殇的手。
而左手边却稀稀拉拉的站着还没睡醒的一群人,闭着眼打瞌睡的,耷拉着脑袋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什么姿态的都有。
寻隐先是点点头再摇摇头,这素质真是明显的两个档次啊,他朝静司招招手,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全军将士就眼睁睁地看着少将军身边的护卫带着一群人离开了一会儿,随后每人提着两桶水回来了。
这是作何?所有人都在猜测,不消片刻,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原本懒散的守卫军一个个被黎明时分刺骨冰寒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啊……卧糟……”被冷水流身的士兵一个个大跳起来,抖衣服擦脸,生龙活虎,动作麻利的很,丝毫没有刚才的慵懒。
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个抖索,漠城的冬天很冷,这里的冷与雪炎谷周围不同,漠城的冬天是chaoshi的冷,温度极低,这一桶水过去,至少有一半立即结了冰。
“记住!以后这座城里,本将军的话高于一切!”寻隐翘起脚,一句威胁的话说的毫无烟火之气,却让人由内心产生害怕的感觉。
寻隐俯视一圈,发现这句话还有点效果,然后冲着在场的守卫军说:“鉴于你们能准时出Cao,本将军就不重罚了,现在一个个给我站直了,不准动用内力先立两个时辰的军姿再说。”
看似完全没有难度的惩罚,可是当地的士兵都知道,在漠城,不怕你运动,就怕你傻愣着不动,吹上两个时辰的寒风即使不倒也够人受的了,何况那些人一个个全身shi嗒嗒的,还不能动用内力御寒。
“至于还没来的那些……本将军大发慈悲,今天一人赏三十军棍,给他们放一天假吧。”寻隐状似很大方地说。
三十军棍?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忧,军中的军棍向来不参水,这三十根下去虽然要不了人的合,可是修养一天是万万不够的,没想到这位看似可亲的小将军还挺狠!
“沈显之!”寻隐呼唤道。
“属下到!”
“由你带人去执行!一个也不许放过!”
沈昱之往寻隐身边的千代流殇瞟了一眼,见他没有要反对的意思,答应了一声,领着人兴高采烈的走了。
“记得注意轻重,可别闹出人命来了!”寻隐在他身后补充了一句,可不知为何,在场的人都没听出他的任何关切之意。
“好嘞……”沈显之答应一声,他了解寻隐,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出人命都可以。
“少将军,不知我们的训练是否还是按老规矩来?“有人扯着嗓子问。
寻隐不用看人,听声音就知道是昨天那个和闰罡叫板的大牛,他笑的不怀好意,大声说:“本将军想玩点新的,听说漠城外的雪山风景不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