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那下面传出来的“咚咚”声响,道:“通向一层应该不可能,这大概是一个夹层,不过空间不会很大。”
宋南醉又问:“刚刚的钥匙上写着‘床下’但是这里,”他低头看向被越溟川踩在脚下的门,“并没有什么可以插钥匙的地方。”
越溟川想了想道:“有可能钥匙是用来开启暗门下面的东西的,咱们先想办法把这里撬开。”
两人蹲下身,在那道暗门上摸索了一会儿,却并没发现任何机关。
就在越溟川摸着下巴想办法的时候,宋南醉拔出了腰后别着的那把刀,接着,他便用这把刀沿着暗门的门缝,将这道神秘的暗门给撬开了。
暗门开启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立刻迎面扑来。
俩人下意识往后闪了闪,差点被这股味道给熏倒。
底下有什么东西二人并不知道,这么久没开启的暗门之下,会不会空气缺失到令人窒息他们也不知道。
越溟川虽然急着将暗门打开了,却并不急着下去。
他管宋南醉要了手电,开了开关向下照去。
“下面不深,空间应该也不太大,我们稍微等一会儿,等空气流通一些再下去。”
宋南醉无声的点头。
越溟川照完了下面,把手电关好,递还给宋南醉,见他垂着眼,似乎没什么大Jing神,捏着他的脸问:“累了?”
宋南醉的确感觉十分疲累。
越溟川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搂至怀里,“再坚持坚持,等我们从这里逃出去,爸爸就带你回家。”
宋南醉听他说到回家,睫毛微微颤了颤。
好一会儿后,他才贴着越溟川的胸口问:“回去之后,你愿意接受我,和我永远在一起么。”
越溟川有点尴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他现在和宋南醉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哪一层,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清。
宋南醉问他,会不会同他永远在一起,他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就算没有那个尴尬的关系存在,宋南醉也是他儿子,是他一手养大的。
于亲情来说,自己自然不会抛弃他,况且自己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让自己与他分开还会觉得十分不适应。
但若说自己与他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他又有点不敢承认。
他和南醉之间的,是爱吗?
或许他们的父子关系中的确已经不仅仅是亲情了,但是爱这个东西,他实在不敢轻易涉足。
爱情并不只是一种情感,也不仅是一种□□。
它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升到了爱情,那他们将会承受许多本不该由他们来承受的东西。
可他如果不承认彼此早已变质的感情关系,万一他们没能从这里逃出去,会否就因为自己的一时懦弱,而抱憾终生?
越溟川沉默了。
宋南醉等不到他的回答,不知道怎么,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感觉愤怒。
在他刚刚看到那张照片开始,他对自己的过去,突然就变得茫然而惧怕起来。
在他的印象深处,自己明明是居住在一户有钱人家的家中,他记得自己没有妈妈,只有一个恶魔般的爸爸,爸爸的脾气很是暴戾,动不动就会打他来出气,每次自己被打,都只能卷缩在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不敢叫不敢哭,只有抱紧自己颤抖的身体,无声的啜泣。
这些事情,他似是记不清,却又仿佛牢牢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有时候特意去回想,遥远的过去总会让他觉得那么模糊,可当他不愿去想的时候,这些烦人的记忆又会突然跑出来,扰乱他的生活,阻扰他的清梦。
但是在他看到那张合照之后,他记忆深处的那些东西,又似乎有了一些改变。
原本只有自己独身一人的家里,突然变成了他和双胞胎两个人。
原本总是自己默默挨打,再默默舔伤,却突然变成双胞胎兄弟张开手臂保护自己,从而代替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
这些莫名被篡改的记忆,让他一时摸不清头脑,也喘不过来气。
到底自己的过去是怎样的存在?
自己到底是谁?
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又是谁?
一直只有自己一人才能看到的男孩,又是自己的什么人。
太多太多的问题堆积在脑子里,宋南醉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脑袋里嗡嗡的响个不停。
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烧了一壶开水,水开了发出轰鸣声,却无人理会。
然后开水变沸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不断从壶中溢出来,他的脑袋也成功的乱成了一锅粥。
越溟川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宋南醉会想了这么多。
他见宋南醉情绪一直十分低落,以为是自己没有答应他的告白所致。
这个孩子,从一到他家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说话,即便有了事情也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