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半身短裙下只穿了条黑色的丝袜,深V的紧身衣外罩了见短款的羽绒外套,脚下的恨天高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她瑟缩着站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晃荡着,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搜索着某些好色之徒。
作为一个被失望透顶的生活逼到绝路的女人,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不比那些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但凡盘儿正条靓的随便一家夜总会都能算得上抢手货,可是如今她已是年老色衰,纵然是Jing于妆容,可依然遮不住那副慢慢老去变得松弛的身体。
在寒风中站了足足有一个钟头,街对面晃荡过一个微胖又谢顶的中年男人,那人恐是喝了不少酒,所以围在徐晓飞身边时,不免污言秽语的突突噜噜的说了一大通,最后一把揽在徐晓飞的肩头,作势要亲上去,徐晓飞有些嫌恶的将人推开。
那人嘿嘿一乐,问道:“多少?”
乍一开始徐晓飞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轻声说:“二百。”
“你当你天仙呢!二百?我说就五十。”
最后争执半天,对方才一咬牙:“一百,就一百吧!”
达成统一意见之后,两个人朝着不远处的家庭小旅馆走去,那男人扣扣索索的掏了二十块钱开了个钟点房,徐晓飞就跟在那男人的身后沿着陈旧chaoshi又肮脏的走廊朝着里面走去,推开已经有些腐坏的门,里面是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床,套子就摆在旁边茶几最显眼的地方,这里是用来干嘛的不言而喻。
中年男人一进门就开始解裤腰带,随即把外套一扒,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肥硕肚腩。
“脱啊!不然……我给你脱。”那男人说着朝徐晓飞走了过来。
那一刻,她是真的反胃了,突然猛地捂住嘴弯下腰,不顾那男人在身后的骂骂咧咧,径直的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尽管没吃晚饭,但她还是在路边吐了,就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最后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脱离出眼眶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面上,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她转过头在模糊中看见那男人摔门而出,朝着她疾步走来。
她惊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朝远处跑,那男人就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
终于揽上一辆出租车,徐晓飞想也没想的拉开门坐了上去。
“师傅,快走!”
司机师傅倒是挺有眼力见,一脚油门儿便冲了出去,直到开出了好大一段,师傅才想起来问:“去哪儿?”
可是徐晓飞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才好,最后她几乎是顺嘴说出了一处位置,直到车子挺稳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魏然的家。
结了账从车里下来,还没等站稳,整个人便萎了下去,那会儿她是真的后怕了,活了这么多年,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到这份儿上,她在地上蹲了很久,才慢慢站起身,试着朝前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是在她狂奔时扭伤的。
跌坐在地上的徐晓飞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一个人在寒冷而寂静的初春的夜色中。
大半夜接到徐晓飞的电话时,魏然看着已经睡熟的成远,第一时间便挂掉了,那天他没回家而是宿在了成远的家里。
没想到徐晓飞还是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
“魏然,你救救我吧!”那时的徐晓飞是哭着的,魏然顿时就心软了。
当成远和魏然开着车赶到的时候,因为寒冷徐晓飞冻得整张脸都变得青紫,眼泪已经在脸上干涸,连带着早已经哭花了的妆容,魏然刚要弯下腰准备将人扶起来时,却被成远一把推了开,在魏然的惊诧中,成远伸手拽着徐晓飞的胳膊把人给提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拖拉着塞进了车子。
那会儿成远其实是怒着的,他气为徐晓飞担心着的魏然,也气就跟个怨妇一样去计较的自己。
卸去了残妆的徐晓飞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睡着,魏然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呆,成远看着这样的魏然,忍不住抬脚踢了一下椅子。
“喂,你不会要在这里坐一夜吧?”
魏然转过身看着神色不悦的成远,脸上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你回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吧!”
“哼,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了?”
眼瞧着成远变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然慌忙站起身把成远拉出了病房。
“我怎么对她念念不忘了?成远,你别无理取闹。”
“她现在这样不是你的责任,照顾她也不是你的义务!”
魏然的神色突然变得黯淡,他扶着身后的栏杆垂下头,似是无奈的说着:“其实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也有无法逃避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当初……”
还没等魏然说完,成远便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去,我也不想听你们的过去!如果以后她有事儿没事儿的都来找你,你也要像今天这样?”
“是我的责任,我还是要承担的。”
成远突然冷笑道:“好啊,很好,那你们干脆复婚好了!”
说完,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