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了!”方萍这才应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张承宇心里发毛,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挖将军墓的时候,他和刘长德一起守现场,那天晚上他听到的也是这句“你来了”——同样的话语,相似的声音。他强行按压下这种不适感,道:“萍姐,你去哪了?小李说你也下来了,可是没看到你,我们一直在找你。我刚刚下来的时候和他们分散了,你呢?你怎么也到了这……”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冷风。
“哥哥,小心!”
张承宇凭借直觉往旁边一闪,下一刻,一个黑影占据了他原来的地方,原来是那被割去了舌头的□□,它没了舌头,满嘴污血,再也发不出“呱~”的声音了,然而它两颗死鱼似的眼珠子却像人似的,恶狠狠地瞪着他。张承宇敢打包票,如果这只□□会说话的话,此时一定在叫嚷着要吃了他。
方萍道:“用剑,刺眼睛。”
张承宇边躲边闪,道:“什么?它的眼睛吗?”方萍没有回答他了,一脸冷漠的站在墙角看着他室内的一人一怪。
“好,刺就刺。”张承宇心道。他躲闪之间飞快的拾起地上那把剑,长剑旁边那根灰粉色的长舌还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张承宇又是一阵反胃,他忙移开目光,专心寻找机会刺那□□的眼睛。
舌头就是它最好的利器,现如今,那只□□没了舌头,相当于没了利齿的老虎。不知为何,张承宇握着那把剑觉得特别的顺手,仿佛他以前就是个天天使剑的人。他不停地躲,身手倒是越发的利索了,只是一不小心将□□带到了方萍所在的角落了,张承宇暗道糟糕,立即道:“萍姐,快躲开!”
方萍神色未变,依旧站在那里,张承宇见她无动于衷,一时也慌了起来,谁知,那□□却像没看到方萍一样,继续追他一个人。
张承宇:“……”
躲躲闪闪了许久,那□□受了重伤,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张承宇一直Jing神高度紧张的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一见它松懈下来,马上一个回旋,长剑直指□□眼睛。
“呜……”
那眼睛竟像是它的命门,被张承宇刺中后,一个白色的珠子从眼睛里面滚了出来,落到地上,而它的另一只眼睛翻了个白眼,就不动弹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承宇才敢确认,它确实是死了。
他一手握剑,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可是为什么会又这种感觉?张承宇奇怪的看向自己握剑的手,似乎有些东西开始浮出水面了。
小奇见他许久没有动静,于是叫道:“哥哥?”
张承宇回过神来,忙拔了剑,朝方萍走去,道:“萍姐,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到这里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对了,小李在通道里看到的人是你吗?”
他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方萍却不理他,直接绕过他拾起地上的白色珠子,放在室内最大的一盏烛台上,说来也巧,烛台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凹槽,刚好可以放下那颗珠子。须臾,墓室内又想起“轰隆隆”的声音,画着壁画的那副墙壁忽然从中间分开了,露出另外一片天地。
张承宇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说不出话来。方萍依旧不理会他,面无表情的朝新空间走去。她走得很慢,有点像是腿脚不便的人。就算张承宇再傻,此刻也发现了方萍的不正常了!他道:“萍姐?”
方萍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这墓xue里面危急重重,随时都会有危险,他怕方萍出事,若有所思得跟了上去。
小奇道:“哥哥,我见过她!”
“啊?”张承宇想起那天晚上,在研究第一次遇到小奇的时候,方萍的确是在的,于是他道:“我知道啊!”
小奇道:“你知道?那你知道她和我一样吗?”
“什么……?”张承宇忽然不说了,因为他们又来到了一间石室,这间石室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侧墙上画着一幅色彩艳丽的画。又是壁画,张承宇心道。
方萍站在壁画前,背对着张承宇,因此张承宇没发现此刻的她嘴边正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幅壁画的主人公还是那名少年,他依旧狼狈的趴在地上,身边围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少年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看来是被人打得不轻。与之前不同的是,画上多了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说是将军,却并不粗犷,而是难得的清秀干净,又带着点英气。将军面色十分温和,对着少年伸出一只手,要拉他起来。少年脸上是还未完全散去的恐惧和对面前人的惊讶,他没想到会有人帮助自己,绝望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光彩,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握住眼前这个人的手。
看来这些壁画的确是在讲述墓主人的生前事迹,而且不出意外地话,墓主应该就是画上的少年,而这个将军必然就是影响他一生的那个人物,如此看来,这些壁画出现在这里也有一定的道理了,定是那少年为了纪念生前的重要事迹。张承宇心道。
这时,石室内忽然响起“咯咯咯”的孩童笑声,张承宇道:“小奇,你笑什么?还笑得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