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佯怒道。
夏清涵听完晏冉的夸大其词,被说的熏出一抹绯色,但却没叫她说动,好言哄过几句,便去溪边寻柏来春了。
晏冉望着夏清涵离去的地方看了许久,眸子生黯,即使片刻前才与夏清涵做过那等亲密之事,却仍掩不住脸上患得患失的神情。
晏冉再度翻出那个不及巴掌大的木匣,检视过无损后,复放下,幽幽吐了口气。
夏清涵在竹林间陪柏来春直至夜半,才堪堪归来,进到屋子,见晏冉已睡下,轻手轻脚的除衣去袜,与之并肩躺在床上,却无心睡眠,直到侧身将晏冉搂抱在怀中,方得稍许安定,运转内息直至浅眠。
第二日卯时刚过,便听竹心小筑外一人声如雷霆的大喝道:“夏丫头,你出来!关于那妖女,我有话要同你说!”
第一个反应的却不是夏清涵而是晏冉,一个挺跃便将悬在墙上的利剑勾到手,只裹了一件外衣,便头也不回的冲那发声之地急急掠去,身形影影绰绰亦鬼亦魅,夏清涵竟也未及阻拦,只能任由她去……不由一时心绪繁杂,昨日与柏来春同处时,还曾矢口否认柏来春提出的种种疑问,谁料今日竟就有了端倪,与她相处日久,竟不知她内力何时已恢复至此。
半天滋味,直至林外传来交手声,方回神惊醒,穿好鞋袜,匆匆追去。
追去便见剑风掌气沛然,刮得面目生疼,晏冉虽持有利剑,但在柏来春绵密掌力下已呈颓势,只勉强支撑。
只闻柏来春口中怒叱道:“终于现形了!果然是南蛮妖女,竟然饲养这等邪物,差点叫你蒙混过关!”
“呸!”晏冉咯咯笑起来,嘴角溢出血来“别在姑nainai面前邪物邪物的乱叫!明明就是你学艺不Jing,老眼昏花,我几时刻意瞒你了?是你自己眼拙瞧不出来!”
“妖女!你那邪物到底从何而来?用那等东西来毒害中原武林,自己就不会睡不安稳吗?!亏得夏丫头还那般维护你,当真是——”
“咯咯,我本就是你们口中的南蛮,手段狠辣再正常不过了——夏大宗主识人不清,怪不得旁人,是她自己运道不好,还非要死乞白赖的撞在我手里!嗯,不过这么着也好,她内力那般Jing深,实属难得,等我哪天玩腻了,就拿她当药罐用,巧了,长脚的药罐子我还没试过……”
“你这妖女!”柏来春气的怒发冲冠,晏冉用言语挑衅,趁他气急露了破绽,趁势化开两掌,往左避了些,要引柏来春入竹林。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夫今日必要将你毙于掌下!”
“恐怕你这老道没——”
话还未说完,诱击时稍一侧目正巧撞上了在另一侧的夏清涵,夏清涵目光幽幽,似嗔似怪,欲言又止,终究尽数归做了一声叹息。晏冉笑意神情都僵住,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手上利剑也未能及时化开掌风,生生又吃了半掌,才反应过来,还了一记刁钻毒辣的招式逼退柏来春,柏来春再要追击,却叫夏清涵出手拦了下来。
“丫头你要做什么?!让开!”
“不论如何,望柏伯伯看在侄女的薄面上能手下留情。”
“你!”见夏清涵严严实实把人护在身后,柏来春也顾不得什么道风仙骨,只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她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亏你几次三番为她求情——你可知那妖女就是为了豢养邪物,才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怎会……”夏清涵明显怔仲了下,眼中失落之色愈深,但口中却还为她勉力辩解道:“怎会如此?……我朝夕与她相伴,并未察觉她有何不妥,也为见她豢养什么……”
“朝夕相伴?”柏来春一怔,想到近日所见的种种,和之前性情寡淡的夏清涵为其所做诸事,顿生出一份猜疑,脸色霎时铁青,冷声道:“你与那妖女究竟是何关……”
“咯咯,你这鳏夫,反应倒是不差嘛,”不知何时,晏冉的身子已贴上了夏清涵的脊背,且毫不避讳的搂抱住夏清涵的纤腰,侧脸在夏清涵右颊亲了一下,笑盈盈的冲柏来春道:“喏,如你所见,她早早就是我的人了!”
“倒行逆施!”柏来春跺脚道:“简直就是胡闹!”
“与你这鳏夫有何干系?!”
夏清涵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顿感万分头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来调停彼此,虽对晏冉失望至极,颇多嗔怪,但见柏来春怒发冲冠,似真起了杀心,便又只能任由晏冉动作,不好推阻,自己寸步不让把人挡在身后。
柏来春见着晏冉对夏清涵肆无忌惮的轻薄状,怒不可遏,私心认定是晏冉勾引蛊惑,才叫夏清涵失了道心,杀心肆起,拿定主意,甩袖劈出一掌大喝道:“你这妖女,钻营毒物,蛊惑人心,万不该留!”
夏清涵抬臂欲要化解,这个空档,却忽觉晏冉所扶的腰侧有一似金似铁的锐物钻入皮rou,不觉大吃一惊,因无防备,再要运气逼出已是迟了,只觉周遭筋脉如被万蚁撕咬,痛不可挡,方聚起的真气顿时涣散,身子手脚也都疲软。
一直扶在她腰间的手早有准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