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嫔见它Jing巧甚是喜欢,一直将它戴在身上。御赐之物,皆有标记,不得随意买卖。后来母嫔病重,又带着我,实在无法,就把它拆开来,托人将没有标记的一半卖出去换点银钱打点。于是它便只剩这一半了。母嫔去世前,留下的东西不多,这玉是其中最珍贵的。”
樊渊心下一动,想来在之前,如果没有自己出现买下,后面齐王殿下应该是收回了另外半枚玉佩,然后将它做为流萤尉的信物。
“莹光节,赠君美玉,我心慕你。”程斐瑄有点脸红,好在有面具挡住,他才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模样,“君行,你就是我的另一半。”
他一副捧着糖果给小伙伴分享的样子,眼里含着期待和欣喜。
樊渊不由勾勾唇角,伸手接过了程斐瑄递过来的玉佩把它收好:“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如此,渊也赠你一礼。”
说着把当日他在路边无意遇上买下来的玉取出,拉起程斐瑄的手,将它放在了程斐瑄的手心。
程斐瑄当然认得母嫔的旧物,顿时惊喜交加,一双黑色眼眸里仿佛闪着光。
“你说,我们这可不可以算是交换定情信物了?”程斐瑄痴痴笑了一声,收拢手掌握住那玉佩,连忙把玉小心翼翼地收好。
堂堂流萤都使令符,今日却成了定情信物,樊渊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便微微颔首:“可。”
“那……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做些什么纪念一下?”程斐瑄带着试探地开始得寸进尺。
但是这种试探并不让人觉得讨厌,樊渊听到自己低笑一声问道:“你想做些什么?”
程斐瑄目光灼灼地看了樊渊一会儿,忽然拉着樊渊跑起来:“君行,你跟我来一下。”
樊渊也想知道程斐瑄到底想干什么,便也由着他带路。不多时,程斐瑄熟练地在一个巷口拐进了死胡同,然后摘下自己和樊渊的面具。
程斐瑄双手撑在墙上,恰好环住樊渊,两人四目相对,将彼此的容颜镌入眼底。
程斐瑄亲昵地凑过去用额头触碰樊渊的额头。
“我想吻你。”
鼻息相缠,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无比。
樊渊挑眉一笑,伸出手扣住程斐瑄的双肩,然后吻住了程斐瑄的双唇。
程斐瑄心口宛若瞬间炸开一朵朵烟花。
他对樊渊的力度没有丝毫反抗,樊渊不过一个转身,就把程斐瑄压在了墙上。
面具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在昏暗的小巷里,樊渊轻柔地碾磨着程斐瑄的唇,程斐瑄亦微微战栗着回应。唇齿相交,唾ye相合的声音在空气中暧昧地响动,吻越来越深入,灼热火烫,原本清亮的双眸也因着这份索取而沾染上一层朦胧的shi意。
初识情爱的身子最是经受不住挑拨。樊渊感受到身下的身体燥热起来,两唇分开时就见程斐瑄目光迷离,两颊泛红。
樊渊也是呼吸一乱,微微喘息稍有戏谑道:“难得同游瑶京的机会,殿下你要珍惜啊。”
程斐瑄急切地如同饿狠了的灰狼,气势汹汹地啃住樊渊的唇,碰到唇后动作却又变得轻柔小心起来,微微咬了一口,才松开,有些小得意地看向樊渊:“我从来不过莹光节,早就忘了这茬子事。今晚我本来就打算爬床,要不要……”
“不行。”樊渊摇摇头板着脸坚定地拒绝了程斐瑄的邀请。
程斐瑄一怔,垂头丧气地讷讷应了一声:“哦。”——活像丢了骨头耸拉下耳朵正在默默舔着爪子自顾自伤心的大犬。
这模样让樊渊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不可贪欢。”
“只贪你。”程斐瑄抱住樊渊,长长出了口气。埋首靠在樊渊身上,凑到人颈边嗅了嗅。樊渊的衣服上有世家子弟惯用的熏香,是樊家特用的竹叶清香,草木淡而雅致的味道,若有若无,也是整个瑶京独此一份。
“君行,这一别历时颇久,我会很想你的。”程斐瑄喃喃道,“你有空的时候,也想想我。”
“嗯。”樊渊微闭上眼,轻声应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好不好。他不擅长说什么缠绵的情话,也不知如何来表达。但是此刻他的心里温暖而又安定,被一种陌生甜蜜的感情充斥着心房。
他想,他是喜欢着这位齐王殿下的,乃至比他想象中所谓“喜欢”的程度还要深刻。
再睁开眼,他看着程斐瑄的眼眸盛着一丝柔意,淡笑,“罢了。时间不多。”
程斐瑄闻言,抱着樊渊的双臂紧了禁,舍不得撒手。昏暗与朦胧的小巷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真的不要嘛?”程斐瑄小声地在樊渊耳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樊渊斜眼瞥了靠在自己肩上的程斐瑄一眼,故意笑问:“齐王殿下,你想在这里?”
“咳咳,也不是不行啊。”程斐瑄干咳两下,嘀咕了一句,又赶紧直起身子看向樊渊正色询问道,“去你的别院还是我的王府?”
“……”樊渊被他这种迫不及待的表现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