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会说……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埃德蒙啊。”
“好啦,来跳舞吧,就像上次你教我的那样,我已经不会再踩到你的脚了。”
——终于……
深藏在舞者之一的男人心里的,那谁也没有发现,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最深的那个执念,也就在这一刻……“消失”了。
没有任何伪装的前提下,他的心上人微笑着来到他的身前。
了却所有仇恨的伯爵,就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与他想要拥有的伯爵夫人起舞。
再然后……
“天草,库丘林,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艾尔利转过身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天草轻咳一声:“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来邀请你,我们曾经,共同的master跳一支舞。”
虽然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同伴”很不客气地添乱了:“商量?我可不记得跟你多说了一个字,是你这个家伙自己非要和我走在同一条路上。”
艾尔利:“……原来是顺路吗?”
库丘林:“哼。”
不管究竟是不是顺路,他都没有再废话的意思。
话说回来,如果直觉再敏锐点就会发现,狂王只冷漠地否决了天草的前半句话,被撇下无视的后半句里提到的那件事,他虽然没有搭理,但也同样没有否认。
先不说斯卡哈的“特训”究竟起了多少实质效果,目光只会落到敌人身上的凶兽,似是第一次这般近地打量不是敌人、而是可以定义为另一种存在的这个英灵。
“真是弱啊,你。”
视线下移,猩红的眼里似是无波无澜的男人张口,先说出的就是这样毫无情绪的话。
“弱到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他真的将艾尔利举了起来。
是的,是“举”,而不是话中那动作更加粗鲁无礼的“提”。
早就看好了位置,慢腾腾地托起了英灵的腰。这动作还得格外小心,因为凶兽的利爪太过锋锐,若是一不注意,就会勾坏这不好好穿衣服的笨蛋身上压根没几片的布料。
“无论看多少遍都是这样。”
借用现在算是艾尔利在高处的姿势,库丘林不用再费力气地低头了,他轻轻松松地打量眼前这张着实看过不少遍的脸,原本只透出漠然的神色,竟然慢慢地,慢慢地出现了改变。
“喂,告诉我。”
“你为什么,总是会露出让我不禁烦躁、又能让我恢复安宁的表情?”
这还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啊。
艾尔利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我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在看向你们的时候,会很不经意地笑起来吧。”
“那你在笑什么?”
“嗯……表示我的心情,我很开心,同样……也想让你们开心,大致是这样。”
库丘林像是无法理解,又像是,能够从此时此刻就在微笑着的这个笨蛋的笑容里看出点他的想法。
“库丘林。”笨蛋又在叫他,并且说着无意义、毫无意义的话:“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蠢货,先庆幸你现在是我的友方吧。”
话虽这么说,凶兽般的男人却是忽然间意识到,他的心态出现微妙地改变了。
有些不乐意撒手。
不想听这些无论什么时候都算是废话的话,但是,又不想让这个家伙停下不说。
如果一时没控制得住。
如果一时没能压制住这突然由心而生的异样的躁动,包括缠绕在英灵腰间的缎带在内,他的后背都会落下被锋利指甲划开的又深又长的血痕。
所以,在意识到这个异样之时,库丘林就已经将艾尔利丢开了。
看似随意、还挺不耐烦地把“重物”往前一抛,但在冷冰冰的面孔之下,他控制了力道和方向,让某个看不顺眼的白毛能够眼疾手快地把人接住。没错了,此时发生的这一幕,也绝对在过去发生过。
“库丘林,你也——”
很好,天草的埋怨之言卡住了一半,但果然接住了。
少年模样的他,力气一点儿也不小,将艾尔利拦腰接住,自然显得毫不费力。只不过,由于身高的问题,那雪白的嫁衣裙摆无法避免地拖到了地上去。
被当做重物丢来丢去的艾尔利倒是不在意,还反过来安慰天草:“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经验可谓是非常丰富了,不止被当沙袋,当大型的抱枕,还被娇小的女孩子们肩抗公主抱。
此时被稍比他矮一些的天草抱着,艾尔利没有感到尴尬,相反地,他稍稍地偏过脑袋,让头轻轻靠在了天草的肩旁。
“好安心……”
“和你们相遇,再在迦勒底重逢之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天草的目光柔软了下来,轻声道:“艾尔利,很喜欢这样热闹温馨的场合,是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