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长大,很小的时候爸爸劈柴不小心用斧子磕到了他的脑袋,头上一直有那时候留下的疤痕,所以小时候爸爸特别地宠爱他,好吃的好喝都想到自己,然后才是哥哥。哥哥高中毕业就去做工赚钱,而自己考上了医学院,每年都要昂贵的学费……
凉凉的夜色里,陈彦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和死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妈妈。鼻子酸酸的。
那几年为了张闯回家和家人出柜。所有该经历的他都经历了。哥哥一直都觉得父母偏心对他不冷不热的,知道了自己的取向,第二天就带着嫂子和侄子外出打工了。父亲和母亲同自己牵扯了大半年,爸先扛不住,生了几场大病就走了,然后是妈妈,临终的时候还让他找个女人和哥哥一样结婚生孩子。
陈彦知道这都是他错。在他头脑发热决定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就错了。
有些孤独痛苦是只能自己一个人背负的。他明明可以做一辈子的哑巴,可偏偏要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选择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得到安慰。事实上,除了后悔和更加绝望的痛苦,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张闯选择离开他,父母从来没有原谅过他,哥哥和嫂子杳无音信……
陈彦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有些路,自己没走好,就希望在乎的人不要和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岁月安静,是最好。
……
当陈彦孤独地在黑暗里看星星,司徒在红海镇过得热热闹闹。
“什么?他的腰上有三颗痣?”司徒一手拿着个鸡大腿,嘴里鼓鼓囊囊地塞满了香喷喷的鸡rou,另一只手被王婆婆抓在手里。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下午时候“失恋”的司徒缠着陆离说话,陆离和齐骥昨晚被这个二货打断了看到他就来气。于是陆离懒得理他,他就去粘齐骥。傍晚的时候齐骥实在被这个人烦死了,陈彦又不在,不能用“去找陈医生”的法子把人撵走。
齐骥终于没忍住:“司徒,你到底什么毛病?支支吾吾一下午了,还是爷们吗?”
“哥们……我……我……”司徒到底爱面子:“你知道哪里可以算命吗?我会不会是天煞孤星,东方不败的那种?”
“对的,你还是去做太监吧。”齐骥实在没办法,把人带去王婆婆家里去了。
婆婆见到有人来看自己,高兴得不得了。司徒见到年迈的婆婆只觉得亲切,特别是婆婆杀了只鸡炖好汤给他喝,司徒一闻味道就知道婆婆家的鸡是极品!心里特别温暖,把老太太夸到了天上去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司徒肚子里塞了半只鸡,被王婆婆拉着手看手相。
老婆婆慈祥地笑,看了好一会儿说:“你呀,结过婚又离过婚。”
司徒一听眼睛就亮了:“对的!婆婆神算!”
婆婆憨憨地笑:“你这孩子,富贵命,比齐骥有钱。就是缺点心眼。”
司徒狂点头,然后问:“婆婆,那我是不是天煞孤星,为什么我谈个恋爱成个家有那么难?”
婆婆摇摇头道:“是时候未到,你的那一半,腰上会有三颗痣。”
然后司徒不吃鸡了,确认了好几遍婆婆的话,又确认了好几遍陈彦的腰上——那天他进门都看到陈彦的衣服脱到胸口了,陈彦身上白,绝对没有什么痣。司徒又确认了几遍那天的画面,真的没有。
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没有就好。”司徒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
心里堵着的石头,似乎放下了。
他司徒什么人,拿得起放得下,当年自己老婆和小弟跑了,他也就郁闷了很短的时间,等他发泄完了没事人一样地该吃吃该喝喝。和陈彦……最多算是鬼迷心窍,这不睡了一晚上,不过听了王婆婆的一句话,也就不纠结了。
纠结个蛋蛋。为一个男人,又不是神仙姐姐!
司徒慢慢地说服自己,久了就真的没什么了。
只不过那锅上等的野山鸡汤,似乎在婆婆看好手相以后,就没了之前的好味道。
……
三天后陈彦从老家回了红海镇,以为司徒已经回城里了。
结果刚下镇口的公交车,
就看到司徒叼着烟,大爷一样地坐在齐骥的大排档门口,没一会儿,齐骥的车库里推出了一辆鲜红色的赛车。
司徒没注意到身后的陈彦,只是一看到赛车上的白布扯去,里头鲜亮的油漆和logo,整个人都被点燃了:“我靠,齐骥有你的,藏着这么个好宝贝,以后我泡妞,就全靠它了,弹什么劳什子的钢琴!”
司徒丢了烟头二话没说就要往赛车上蹦。
被齐骥一把的拉住了:“看看可以,想开没门。”
司徒听了哪里肯:“老子不缺钱,多少钱都ok,对了,这车沙滩上能跑吗?”
齐骥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司徒打鸡血一样地坐在赛车手坐席上,伸手问齐骥要车钥匙。
齐骥根本没要给他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