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他们倒好,根本不考虑我们这些粉丝的心情嘛!”
“不过我忽然有个疑惑。如果两人不想曝光结婚的消息,为什么要那么正大光明的把戒指戴出来?我不信他们是没想到,或者认为媒体和粉丝都瞎了。”
鄙视许含光刚刚犹豫着将这个消息截图发给了唐景初。虽然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非常心虚,但转念想想,又不是自己爆料的,这种事情两人也必须要在媒体找上来之前统一口径,于是理直气壮的发了过去。
看到这个问题,他心下忽然一动。
他自己当然是秉承着“虽然我不能主动曝光但被发现了也没办法”的念头,所以暗戳戳的没有摘下戒指,但唐景初呢?以她的周到细致和谨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她没有提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摘下戒指,是什么意思?
唐景初的回答一如既往的霸气,“我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啊,他们只是结了个婚。
许含光一直觉得唐景初这个人很神奇,她在许多事情上都有莫名的执着,但却又不会因为执着就闭着眼睛走到底,同样也有圆融变通的时候。而且……一旦她“想通了”,念头转过来之后,就会变得相当的直白坦荡。
这种转变看似突然,但实际上,细细梳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有据可依。虽然偶尔会让人有些不习惯,但也常常能够收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对许含光而言,这是唐景初这个人最可爱之处。
她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取得。
网络上的话题对两人而言只是比赛间隙的调剂,两人的话题中,更多的还是与网球相关的内容。讨论最近的比赛,遇到的对手,以及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
譬如此刻,许含光就正在跟唐景初讨论今年的目标。
去年两人约定一起拿金满贯,最后真的双双达成目标。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两人走到了一起,相恋结婚,非常的具有纪念意义。所以他打算再制定一个目标,一起努力。
唐景初想了想,道,“那就比一比谁能够在世界第一的位置上待得更久,怎么样?”
“那这场比试可要持续很长时间。”许含光笑着说。
可不是,两人的年龄对于网坛而言,都还可以说得上年轻,尤其是许含光,职业黄金年龄还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这项比试想要决出胜负,说不定要等到两人退役那一天。
目前世界第一周数排名最高的人,就是唐景初那位曾经引领过一个时代的前辈格拉芙,以占据榜首337周——也就是整整七年的恐怖时长高居男女选手第一名,至今无人能够超越。
但对于许含光和唐景初而言,格拉芙固然是需要两人努力超越的目标,但彼此才是真正的对手。因为他们还年轻,因为他们的未来还有无线的可能。
因为他们能够彼此印证,携手同行,所以这一路才会如此Jing彩,永远不缺乏前进的动力。
“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唐景初道。
“是啊。”许含光微笑着低声道,“到时候我是不是就算胜过你了?”
“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唐景初问。
许含光点头,“当然。”
唐景初终于笑了起来,“抱歉,我也对自己更有信心。”
许含光趴在床上,侧头靠在枕头上,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唐景初的笑声,只觉得心里一片安宁。
这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某段记忆。
“景初,”他说,“我记得你刚来俱乐部给我们当教练的时候曾经说过,当你紧张的时候会唱歌,是不是?”
“没错,怎么了。”唐景初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话题十分莫名。
许含光闭上眼睛微笑起来,“我好像还没有听过你唱歌。”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唐景初有些诧异。
许含光无奈,“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你唱歌而已,你真的听不出来吗?”
“这样说的话,我好像也没听过你唱歌。”
许含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道,“那我现在就唱。”速度之快让唐景初怀疑,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听自己唱歌,而是要唱歌给自己听。不过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聆听。
是她听不懂的词,也不像是流行歌曲,曲调缓慢而抒情,但又富于某种韵律,有种令人沉醉的节奏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切轻松美好的瞬间。
等到一曲结束,她才开口问,“是俄语?”
常年在世界各地飞也不是没有好处,各种口音唐景初都听过,她记忆力好,即便听不懂,也能大致明白是哪一种语言。
“是的。俄国民歌,。”许含光微笑着道,“是某个特殊年代非常流行的情歌,听说我爷爷当年就是唱了这首歌,才追到我nainai的。”
有时候唐景初觉得,许含光的思维实际上非常跳脱。大概就是那种普通人的脑子里从第一个念头推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