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商场目睹他被围捕,今天看望孕妇与他撞见,现在又知道他和自己同住一个小区,不得不让人惊讶。要不是对于自身有一个十分之清楚的认识,玉寒简直要怀疑自己被跟踪监视了。
“恩。”简短而有力的回答,显然不会多做解释。
玉寒坐上尘默的车子的时候,对于林娜满脸莫名笑意恍若未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好友彻底卖了,还是卖给她的亲表弟。
为避免尴尬,玉寒自上车开始就假装昏昏欲睡,奈何昨天睡眠太足,实在是不困,但是也只好合眼假寐。
尘默自然是知道她这些小心思的,也不忍心戳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她的睡颜,红润透亮,未施粉黛,脖颈间似乎挂着一个东西,但是那东西没入衣衫,未见其真容。他心中忽的一动,缓缓侧过身去,在他的薄唇即将碰上她的粉嫩脸庞时,堪堪停住了。
车子后面的狗兄瞪着眼睛,歪着脑袋,吃瓜群众做的十分尽职尽责,一点声响也不出。如果此时可以再给一它些小甜点的话,它丝毫不介意前面这位愚蠢的主人被人带走。
你在做什么,过分。
尘默按下心头的冲动,却见玉寒的睫毛微颤,鼻翼稍有收缩,在冷气开的十分充足的情况下,竟然冒出了薄薄的细汗,明显是紧张了。他静静一笑,好看的眉眼将将溢出水来,又看见玉寒拼命压制住胸前的起伏,在这个狭小而安静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心脏近在咫尺,心跳如雷。
他眸中的笑意更深,随后缓缓坐正了身子,然后听见一声轻轻的长叹。身边的人明显放松了下来,挪动一下头,转向尘默看不见的角度。
那一片Yin影袭来的时候,她好似全身被定住,动弹不得,偏偏在车里也无处可躲。而她又在装睡,不好发作,只好期盼他清醒过来 ,及时停止。
好在,天随人愿。
老天啊,这两天是怎么了 。
“谢谢你,我先走了。”车子刚刚停稳,玉寒就跳了下来,死扯着牵引绳,险些将狗头撸下来,道了声谢,就匆忙逃走了。
尘默在车里对她这孩子气的一幕,笑着欣赏回味了许久,才起身上楼。
他今天并没有说,他就是之前站在窗前看她的人,是怕她心生芥蒂,以后很难再玩的那么开心,那么舒怀。他心知定然瞒不了多久,但是能瞒一日是一日吧。
一番梳洗过后,神清气爽,尘默拿起桌子下的剧本认真研究了起来。
玉寒却不像尘默那样悠闲,今天先跟狗兄拼力气,后来又和尘默拼智力,她真的有些力不从心。狗兄见状踱着步子走过去,却被嘲笑了一番。
“明明是只公狗,别老跟个交际花一样行不行。”玉寒垂头丧气,一头扎进了浴室,丝毫不理会狗兄的抓门行为。狗兄只好坐在浴室门口,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却不料玉寒又目不斜视地钻进了书房,完全把狗兄当空气。
狗兄脾气一上来,也跟个大爷似的走向另一边。冷战嘛,谁不会啊。
玉寒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时间了,随随便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给狗兄倒了一大碗狗粮,也顾不上它吃不吃,便筋疲力尽地扎进了枕头被窝里,脑子却异常清醒。
毫无疑问,她今天是被一撩再撩,孤寂了二十七年的铁树终于耐不住寂寞开花了?而且见尘默那样子,显然是他一见钟情而后迅速发动进攻的。玉寒作为一枚十足的古装美男子颜控,那内心绝对是很满足的。
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糟。
对不对?
只是那个时光里的人,看不见罢了。
为什么看不见呢?
是因为有人比她更加耀眼夺目,更加光芒万丈。而那个人宠溺温柔的目光,从来都只肯落在那一个人身上,对于玉寒,只有怜惜与疼爱。
可是,对于玉寒来说,时光里的那个人,还有那个人所守护的人,都是她的珍宝,都是她二十七年时光中不可替代的存在。
时光里,还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白泽和陆洋。
白泽最终还是回了家,在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和白明成大吵了一架,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房门一步。
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相册,相册里的女子笑容清浅,目光温柔而平静,犹如一朵静静开放的丁香花,单单是存在在那里,就是他舍不得放弃的风景。
而他,却擅自逃离,远离这风景七年之久。
相册只记录到七年前,而这漫长的七年时光永远从白泽的生命中消失了。
这七年,他远在大洋彼岸,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的任何消息,不去联络任何和她有关的人,独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思念。可这思念,除了日夜腐蚀他的骨rou,煎熬他的心神,再无益处。他无数次想要回到她的身边,却害怕,害怕她无法原谅他做过的错事,害怕面对她的抗拒甚至敌对。他宁可在天地遥远的这一端独自承受,也不愿将其变为事实。
这七年,他从那个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