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长,凌末没留多长时间便回宫去了,离去前,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过回宫的事。
后来几日,邱夏一直在养伤,顾玉清来看过几次,头一次,邱夏瞧他立在床头啧啧道:“万烈可真是厉害!”
邱夏自然听不懂这些,她瞧向门口的万烈,他见自己瞧他,便不自在地转了头。
“解忧呢?”
顾玉清回道:“养伤呢!”
邱夏眉头微蹙了蹙,刚动了身体,就听顾玉清说道:“没什么事!你放心,就是吃多了,闹肚子。”
邱夏这才松了口气。顾玉清没坐多久,便说还有事要忙,就去了。
邱夏盯着床帐,想起凌末说的“对不起”,两者有什么关联?
养了有七八天,邱夏已能下地走动两步,只是不敢有太大动作。这七八天,她依旧没有见到解忧。
这日,她好不容易说服伺候自己的丫头来到解忧的屋前,就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万烈道:“解忧不在这里。”
邱夏不明所以地转身。
“解忧不在府里。”
万烈说道。
又过了半个月,邱夏才见到了解忧,不过,她已经不是跟着顾玉清的丫头解忧了。
“夫人不认得解忧了?”
邱夏依旧不能相信,眼前之人会是解忧。
解忧挥了挥衣袍,走到邱夏面前,摸了摸头上的釵饰,抱怨道:“这些东西戴着可真累赘。”
“你真的是宁昭的公主?”
解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拉住邱夏的手歉意道:“我不是成心骗你的,顾玉清不让我说。”
“所以,顾玉清的夫人……是你?”
解忧听罢,干脆红了脸,松开手道:“这个也不是成心骗你的,我嫁给他完全是皇上的意思,他不喜欢我的,所以嫁给他当天,我们就说好了,他带我出宫,他喜欢谁,我不管的。”
邱夏略想了想,又问:“顾玉清说他在宁昭的身份被识破,那你……”
“这个呀!”解忧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摊摊手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他既不是公主之子,皇上自然不会再留他,可我已嫁给他了,自然要跟着他走的。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
解忧贼习习地附耳到邱夏身边说道:“顾玉清现在可是天启国的京卫都统呢!”
言罢便挑了挑眉瘪着嘴角道:“他们瞒的可真严,原来当初让我扮做丫头竟是存着这心思。话说,京卫都统在天启国厉害么?在宁昭可是个厉害官职呢!”
邱夏只觉心凉了半截。
浑浑噩噩的陪着解忧,听她呱噪了半晌,晌午邱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对服侍的婢女说身体不适便让她去了,当夜,果不其然,邱夏便见到了凌末。
“凌末,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凌末似是料到邱夏会这般问,他径自走到邱夏床前坐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邱夏不耐地皱了眉,她真的是非常厌烦这种无知被动的感觉。
“我不想怎样……”
邱夏挥开凌末伸过来的手,“我哥没有来是不是?你和顾玉清一早就设计好的,让我出去受这一箭,只为那个京卫都统?”
凌末对邱夏的恼怒置若罔闻,依旧温言道:“还好万烈没有失手。”
“凌末……”邱夏怒吼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么?”
似是扯到了伤口,邱夏捂住了心口位置,微微躬了腰。
“不是已经痊愈了么?”凌末忙上前扯开了邱夏衣领,在看到那里一片雪白并无异样后才松了表情。
邱夏一把推开凌末。
“是。是我和顾玉清计划好的。”凌末不顾邱夏的反抗,将她拥入怀中,接着说道:“宁昭皇帝一早就有国书过来,书上言明解忧公主虽嫁到了天启,但也还是宁昭的公主,你此次遇刺,宁昭以为是解忧公主,便差了使官前来,为了给宁昭一个说法,只能推说是京卫都统失职,如此也好名正言顺的将京城守卫这个重要位置换成我们自己人。”
邱夏冷笑:“戴文难不成不知道么?既是国书,戴文自然知晓顾夫人的身份,纵是他们想除掉我,但碍于我顶着解忧的名号也不敢对我下手。”
“他不知道。那封国书只有我和礼部知道,戴文在礼部并未有人。这次刺杀也并非戴文安排,而是戴辛许。”
戴辛许?
邱夏猛然挣开凌末,“戴辛许?那……那……”
“自然是从张卿那里得知的,他在宁昭与张卿一处。尤思珍只道你在顾府,并未言明你是顾夫人。张卿想要回来见你,戴辛许便趁机安排了人前来刺杀你,届时若是得手,奉国寺那里的张后便再也回不了宫,如此群臣上谏戴辛芷便是皇后。”
邱夏总觉有什么地方有疏漏,“戴文会不告诉戴辛许京城的事?”
“是要告诉他的,只是那信半道被我们换了罢了。玉清旁的不说,字迹模仿的倒是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