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是皇帝请的。
此刻,皇帝正坐在天香楼的一间雅室里。
他微服外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天香楼的酒菜了,只是今日喝着酒,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刚才那事,真够闹心的,等广宁长公主来了,他定要好好告诫她,他的爱子不是她可以随便谩骂的。
有脚步声。
皇帝抬头望去,瞧见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被带到了。
“皇兄。”广宁长公主一来,就陪着笑脸。
“进来说。”今日微服外出,皇帝不想过于引人注目。
广宁长公主点点头,与萧世俨一块儿进去,然后守在外头的侍卫就将门关上了。
一进去,萧世俨的目光紧锁在傅采蘩身上,半点也挪不开,小姑娘正与三皇子一块儿吃着东西,说着话,两个人看起来可和谐了。
“今天你在街上如此大吼大叫,简直像个无知愚昧不饶人的泼妇,你说说,你身为公主,身上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我哪料得到皇兄您也在马车上,我还以为只有赵恪一个人。谁让皇兄您事先不说呢?”
“呵!还是朕的错了?”
“不敢。”
“朕今日微服出宫游玩,本就图个好心情,这下子好了,全被你给破坏了。”
“皇兄,我也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马车里只有赵恪一个人嘛!我身为他的长辈,难不成还要给他让道?”
广宁长公主挺着胸膛,说得振振有词,好像她半点没错的样子。
第20章
皇帝轻叹了口气,又斥责道:“便是有什么不快的,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还有一点朕要告诫你,恪儿是朕的心头rou,容不得你谩骂半句。”
广宁长公主一听这话,脸色就惨白了三分,“皇兄这话是何意?敢情赵恪是你的心头rou,我这个亲妹妹就是外人了?”
皇帝狠厉道:“朕没这么说。总之无论如何你也得记住,往后你敢骂恪儿半句,朕跟你没完。”
广宁长公主更为愤怒,又转头瞪了赵恪一眼,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他千刀万剐。
皇兄竟为一个庶子,如此斥责她,让她颜面何存啊?
而赵恪只和傅采蘩在一起,高兴地说说话、吃吃喝喝,完全漠视这一道冷厉的目光。
“瞪什么瞪?朕的恪儿也是你可以随便瞪的?”
广宁长公主只好收回了目光,又鼓着嘴,愤怒极了。
不过就是个庶子,皇兄还真把他当心头rou了?她就是觉得不服气。
接着,皇帝又与她讲起了大道理,往后若见到赵恪,务必要摆出个长辈的样子,对晚辈关心爱护,否则赵恪也可以不尊重她,诸如此类的说个没完。
广宁长公主觉得耳畔有苍蝇一样,嗡嗡嗡响起来,也让她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倏忽,赵恪起身出去如厕了。
萧世俨望了望赵恪远去的身影,又望了望皇帝和广宁长公主谈话的样子,他们都忽略了傅采蘩,这可真是个好时机啊!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想和这个孩子好好相处,如今可算逮着机会了。
傅采蘩抬起头的时候,注意到萧世俨手中拿着个Jing致漂亮的布偶,他朝她晃了晃,又用手勾了勾,示意她出来。
傅采蘩大喜,伯伯是要送布偶给她吗?
她匆忙从凳子上下来,跑到了萧世俨面前,高高兴兴唤道:“伯伯好。”
萧世俨也觉得高兴极了,趁着皇帝和广宁长公主争得不可开交之际,拉着傅采蘩的小手去了外头,然后把那个布偶送给了她,道:“这本是伯伯为自家女儿买的,蘩蘩应该也会喜欢,所以伯伯就把它送给蘩蘩了。”
傅采蘩捏着这个布偶,高兴极了,“谢谢……伯伯……”
萧世俨道:“外头有很多铺子,卖好吃的、卖好玩的,蘩蘩要不要跟伯伯一起去?”
“好啊!”傅采蘩的眼珠子都亮了几分,高高兴兴地被萧世俨牵着出门了。
以前祖nainai教过她,小孩子不能跟不熟悉的人走,可是这个伯伯却不一样的,他是个好人啊!
去了外头卖糖果、卖布偶的铺子以后,萧世俨让傅采蘩随便选,他来付钱。
傅采蘩觉得很高兴,抬起头来说道:“谢谢……伯伯……”
阳光洒落在她的小脸上,悠然而宁静,也将萧世俨的思绪带往了远方。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把傅采蘩给带走,带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那么他们父女俩便可以在一起了。
可是回去了,他又要如何和皇帝解释呢?这件事若办起来,可还真是棘手啊!
萧世俨低下头去,眼看着傅采蘩挑挑糖果、挑挑布偶,又不停地问他买这个好不好,买那个好不好,萧世俨连连说好。
这孩子的模样可爱极了,和她母亲一样,他也真有幸能有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女儿。
再想想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