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怀这胎没咋遭罪,吃的喝的都供着,很快把傅冉的小脸吃得滚滚圆。
眼见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蛋蛋心里头存着疑,每晚上总要趴在傅冉肚皮上听听。
“妹妹到底咋住进去的?”
肚里咋塞进个大活人?
这种问题,傅冉回答不了,得交给英明神武的万岁,让他来。
颜冬青揉揉眉心,也答不了,索性跟他道:“等以后你娶了媳妇,就能明白。”
本以为说娶媳妇蛋蛋会害羞,哪知道他却一本正经的追问:“啥时候能娶媳妇?”
傅冉一惊:“蛋蛋有喜欢的姑娘?”
她的小太子才三岁半啊...
听到喜欢两字,蛋蛋才害羞起来,他离颜冬青近,立马拱进颜冬青怀里不吱声。
可惜颜冬青不给他害羞时间,提溜着他衣裳领子,把人提溜坐到长条凳上,诱哄道:“谁家的姑娘?跟爹说说,爹好去提亲。”
蛋蛋信以为真,立马道:“小五月!”
小五月被她爹娘寄养在姥爷家,高矿长没事就顶着她在矿区溜达,白白嫩嫩的一团,就爱跟蛋蛋玩过家家,蛋蛋当爹,她当娘,矿上其他小伙伴给他们当nai娃...
“小五月好,三哥,我喜欢她。”傅冉立马跟蛋蛋站同一条战线上。
“不行。”颜冬青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不跟祁瑞安当亲家,哪怕祁瑞安不是小皇后的表哥,看到那张神似的脸他也烦。
蛋蛋气哼哼的爬下长条凳,往外走。
“你上哪去?”颜冬青喊他。
“找小五月!”他要跟她睡。
可惜倒插门女婿还没走出家,就被提溜回来勒令上床睡觉了,蛋蛋委屈的睡在傅冉和颜冬青脚边,咬着手指头想明天还得跟小五月“出门”买菜,他得早点睡,要不小五月该不高兴了。
这么想着,蛋蛋拍着肚皮,把自己给拍睡着了。
转天,一群小伙伴蹲在家属院Cao场一角,继续昨天的过家家。
剧情发展到蛋蛋要带小五月去副食品店买菜,他们当然不会去真买,蛋蛋手里提溜着个从家里偷出来的小篾篮,另一手拉着小五月,在Cao场转一圈,拔几根草当菜,再拎回“家”。
颜冬青恰巧骑自行车路过,当然,万岁肯定不知道过家家这种Cao作,只是频频回头看,有点搞不清一帮娃蹲在一块叽叽咕咕干啥。
颜冬青赶着去窑厂,要不他一准得过去探个究竟。
窑厂人手不够,刘二柱就近从刘沟子乡招了几个壮实的年轻小伙儿,工钱一天一结,五毛钱一天。
刘二柱的两个兄弟也在。
就因为招工这事,两个兄弟在老子娘跟前闹过,说刘二柱不跟他们合伙干窑厂就算了,现在连招工也不招他们。
五毛一天,不歇气的干一个月就是十五块,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工!
两个兄弟闹,兄弟媳妇也闹,刘二柱实在没法了,才同意两个兄弟在窑厂干活。
“大兄弟,你说的对,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俺不能再这么下去。”刘二柱咬咬牙道:“俺打算盖新的房分家。”
一口锅吃饭,筷子碗叮咚响,大丫又是个不会跟人吵架的,闹不过两个弟媳妇只能受气。
干脆就分家,他俩关门过自己小日子。
先头爹娘不喜欢孙女,他是族里老大,头胎生个闺女也说不出的憋屈,现在也醒味过来了,闺女就闺女,又不是不能再生,因为这个跟媳妇闹不快活,不值当。
颜冬青道:“房基地批下来了?”
刘二柱摆摆手:“不用批,俺跟大丫在村西头有几分地,就在那儿盖房。”
大丫早就想分家了,分开她也能好过点,公婆他们也养,给粮食给钱都成。
刘二柱心心念念要盖新房分家,颜冬青少不得要多忙点。
两人在窑厂上搭了个石棉瓦简易房,里面铺张板子床,谁看窑谁就睡里头。
这边傅冉每年挺着肚照常去裁缝铺,王厂长说话算话,甭管服装厂进了什么料子的布匹,都会给傅冉弄几匹过来。
近来纺织厂大批生产一种新布,叫“的确良”。
布料结实,摸起来滑溜,印染的花色也多,大红、水红、蓝波点、黄碎花,还有纯白...甭管哪种,做的衣裳都特别好看。
百货商店只要供上货,立马被抢光,连农村妇女都知道穿衣裳得穿的确良,上档次!
傅冉把做出的衣裳都挂在晾衣杆上,全是非卖品,只供来做衣裳的同志挑选样式。
杨秀英拿了两块的确良布过来,让傅冉给她做件白衬衫,再做件及脚踝的碎花衫裙。
“大妹子,你要是开个衣裳店,一准好些人来买!”
傅冉笑:“可不好开,我能去收人家布票?”
杨秀英不赞同看她:“咋不能?像百货商店那样,跟公家申请不就成了?总比你开个裁缝铺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