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肯定的回答,“窗户上有一截铁栏杆是松动,咱们可以试试将它截断或者掰弯。”
“你知道这是几楼吗?”
“顶层,”任真淡定的不似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你相信我,只要我们想方设法把那根松动的铁栏杆弄断,我就一定能从这里逃出去。”
“屁大点的孩子口气倒是不小——”
古怪的声音突然响起,廖响云本能地一把一个将水草跟任真拉入自己怀中,而后警惕地四下打探起来。
任真与水草同时蹙眉,虽然年纪尚小,但经过“龙师”的特殊训练之后,在某些方面完全比廖响云这个大人Jing通的多。
这个声音,用了变声器!
“你是谁?绑我们有什么目的?是要钱吗?”房间的四周又黑又暗,廖响云跟孩子们坐在一堆干草上,头顶处有个很高的穹顶,估计是开发商偷工减料,穹顶上有三俩个水泥窟窿,倒是能把外面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泄进来一些。
廖响云怀里抱俩孩子,身边又靠俩孩子,活像个睁眼瞎,使劲使劲冲着黑暗瞪眼,“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都听我说,你把这个四个孩子放走,扣我一个人就成了,我比他们四个都值钱,你想要多钱就要多钱,真的,我不骗你,而且我保证我的家人绝不报警,要你拿了钱就安全走人,如果、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割掉我一根手指或者耳朵什么的拿回去寄给我的家人,他们一定会给你准备好钱的,美金英镑人民币统统都可以。”
“哦?”隐匿在黑暗中的魔鬼露出獠牙,他笑得甚是慎人,“我还以为廖氏的长公子胆小如鼠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今天倒是看出你的气魄来了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歹徒认识他,一定认识。
“我要的不是钱——”此话一出,廖响云莫名地紧张起来,接下来的话正如他所料,那个人犹如地狱罗刹,字句骇人,“我要的是让某些人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不行——!你不准伤害他们——”廖响云像极了护崽子的老母鸡,警惕地炸起全身的羽翼,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们护在身后。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黑暗中的人渐渐走出Yin霾,他的模样即将揭晓,“廖响云,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是男人玩的货……不过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也就手把你收了,四个小的加你一个大的我也算是够本了。”
走出黑暗,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乍一出来,不禁吓了廖响云一跳,倒是任真比较镇定,他身边的水草也没有多少的惧怕,拖延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叔叔——”清脆的童音,水草还没有变声,他突兀地张嘴,礼貌的态度令那恶魔一愣,“我们都是小孩子不可能惹到你,是我的父亲做了什么要你不高兴的事情吗?那我代他替你道歉好吗?对不起叔叔。”
面具男开始扭曲,他想不到全三少的儿子对他不但没见丝毫惊惧,反而还如此这般的镇定,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吗?
“叔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你肯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哈哈哈……果然出自‘龙师’的调教,比起一般的孩子就是天资聪颖,胆大过人,”陡然变得穷凶极恶,长臂一挥,食指指向水草,“你的父亲还有他的还有她们的都该死!!!”他卧薪尝胆这些年,为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一刻吗?没错,全家的男人都该死,蓝门的太子爷更该死,还有滕子封,他们所有人都该死都该死!!!
面具男突然收声,他站在廖响云的咫尺,用一种异常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起廖响云。
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当年,他手起刀落亲自送一个临死前都在冲着他微笑的男人上路,那个男人死在他手里时注视着他的温柔眼神他记忆犹新,从最开始的作呕到如今已经成为他梦中的慰藉。
原来,此生中,曾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真意的爱过他……
只是,那份最淳朴的挚爱却亲自葬送在他自己的手中。
无数冰冷的夜晚他都会在噩梦中惊醒,日复一日,这梦已经完全过渡成为他被爱过的甜蜜回忆。
梦里全是血腥。
他爱上了一个他曾经厌恶到想吐并且死在自己手上的男人。
爱上一个死人,爱上一个为自己而死、爱上一个被自己残忍杀害的男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憎恨,憎恨参演到这部戏中的所有人。
他要为他死去的爱人报仇。
他卧薪尝胆,他忍辱负重,多年来他暗中部署着一切,他像一条猎犬,无时无刻不在盯紧机会。
他最先帮助东安吞并红会组建新东安,继续潜伏,而后顺理成章的坐上新东安的头把交椅,接着就隐于市,拎出来个陈胜替他坐镇新东安,再由他暗中Cao控。
迟骋、全二、全三、滕子封、江小鱼乃至他们的伴侣以及儿女都是他要打击报复的目标,甚至他们的爷爷辈他都不想放过。
机会似乎来的太突然,那么多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