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不要看到你!”
用力推开林翰毅,紧裹着风衣的陈卓铭走向警员,警员立刻Call救护车拿担架进来,陈卓铭摇摇头,自己走出仓库,走向停在警车后面的救护车。
陈卓铭一直没有回头,林翰毅站在原地,久久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两周后——
“小陈,还是你厉害啊,这电灯你一修就亮了。”房东老伯感叹道。
“楼里用电器的太多,电压不稳,所以会灭。”陈卓铭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沾灰尘的手,”灯丝没有烧掉。”
“这楼都五十多年了,快要拆了,所以也没人管这楼里的灯了。”老伯看了看狭窄灰暗,贴满各色广告纸的楼道间,感慨。
“大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拆了才能住新房啊!”陈卓铭爽朗地笑笑,就像一抹阳光,很俊气的青年。
“对了,小陈,那辆车还在巷子口停着呢!”老伯从四楼望出去,可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出了巷口才是马路,有一辆看着就很贵的,银色的跑车,每天都会出现,风雨无阻,好象在等什么人。
陈卓铭很想翻白眼,”不用去管他,觉得无聊了,他自己会开走。”
“可是今晚会有台风哦,这里的楼旧了,围墙也不结实了,他把车停在那面要拆的围墙下,很危险啊。”善良的老伯在为陌生人担心。
“这些人有钱,所以很闲,这种车对他们来讲都是破车啦,大伯你不用Cao心,”陈卓铭把梯子扛起来,”五楼的灯是不是也坏了?”
“是啊,是啊,”老伯连连点头,蹒跚着往楼上走,”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您慢点吧,别摔着。”陈卓铭扛着梯子,一边着急地叫唤。
修好的楼道里的吊灯,又钳紧了底楼一直在渗水的水管,加固了几扇铁窗,陈卓铭才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间,拿出电热水壶,泡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杯面,在电脑前坐下,登录网络游戏。
“老大,你才来啊,今天工会活动,通宵打boss,别溜噢。”
“知道啦,我去市场转转,买把战神刀。”
在聊天频道敲下”等一下”的表情符号,陈卓铭移到鼠标后,低头吃着杯面,窗外的天色有些Yin沉,风声呼啸对面屋顶上,养鸽子的棚屋发出嘎嘎的响声。
在这个季节台风很常见,但是今天,陈卓铭却有点心神不宁,平时看起来就有些危险的砖墙,遇到狂风暴雨的天气,说不定真的会塌掉。
住惯旧楼的人,知道怎么修保险丝,怎么防老鼠,暴雨天不往墙壁边走,可是养尊处优的林翰毅不会知道,陈卓铭喝着有点咸的面汤,想起林翰毅的游艇,就连楼梯上的地毯都是一尘不染的。
陈卓铭咋舌,摇摇头,管他去死,正所谓祸害遗千年,哪有这么巧围墙就塌了?陈卓铭一口气把面吃完,拿纸巾抹了一把嘴,全副身心投入到游戏中去……
入夜,一道闪电划空长空,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雷声,雨势磅礴,陈卓铭被突然的炸雷吓了一跳,抬头看着玻璃窗。
稠密的雨柱顺着暴风斜劈下来,打得窗玻璃劈劈啪啪的响,好像快要把玻璃砸碎了似的,陈卓铭有些吃惊,今晚的台风不会发展成超强台风吗?
连大树都可以拦腰折断的如强台风,可不是开玩笑的,陈卓铭不安地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世界可以用混沌来形容,狂风把楼下的几棵树吹得歪斜,繁茂的树叶在风中挣扎翻卷,似乎很快就被全部打落。
街道上的水漫了起来,反射着路灯的灯光,陈卓铭看到,林翰毅的跑车依然停靠在巷口那里。
真是一个傻瓜……陈卓铭叹气,呼出的气息在窗玻璃上开成一团白雾,外面一定很冷。
“好吧,谁叫我犯贱呢!”陈卓铭自言自语,转身去厕所拿雨伞,”唉,要死也别死在我家门口!”
给自己找了一个出门的借口,陈卓铭穿着拖鞋下了楼,还没走出大楼就被瓢泼的雨势吓了一跳,他费了不少劲撑开折叠雨伞,走进雨中。
“妈的,冷死人了!”嘴里骂骂咧咧,陈卓铭瑟缩着往前走,脚淌着下水道里泛起来的污水,有些难受。
但是才走到一半,就感觉到脚底下的大地轰隆震颤了一下,地震?陈卓铭大惊,但是立刻又反应过来,不是地震,而是小巷前方,围墙坍塌了。
望着街口突兀的裸露出来的一个大缺口,陈卓铭傻傻愣着,雨伞从他手中滑落,突然拔足狂奔!
失魂落魄地狂奔到街口,林翰毅的跑车前座被两米高的砖墙砸成了废铁,发出刺耳的鸣叫声,陈卓铭茫然地左右张望,奢望林翰前不在车里。
但是倾盆大雨中,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马路上。
“笨蛋!笨蛋!!”陈卓铭冲到车前,疯了一般用手刨开碎砖,但是雨太急,他的眼睛争不开,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哭呢?好奇怪,为什么心那么痛?因为车子里面的人,不可能生还了吗……?
一道犀利的闪电,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