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流菁这辈子都没能当妈妈的可怜,却没看到尹笙的隐忍和泪水。
因为,他太高估尹笙,吃醋的本性女人与生俱来,即使她也不例外。
日光直射在顶层的地面上,春日的太阳总算温和,暖暖的照拂着他们,尽管这天气多美好,也暖不进他心里,那股怪怪的感觉一直在作祟。他承认,他吃醋了。
谭林枭缓缓朝她挪了一步,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小心的把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沉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道:“阿笙,别闹了好不好?不管你说多少遍离婚,我都不会答应的,只要我不同意,我们就离不了婚。”
“谭林枭,你少唬我,欺负我是法盲吗?法律也规定了,只要男方有重大错误女方就可以诉讼离婚!”
小五笑的更开怀,“那你说说我犯了什么重大错误?”
尹笙忿恨的盯着他,法律上说的重大错误不过就是男方出轨之类的,可是小五这不算出轨吧。
随后,尹笙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欲转身下楼。谭林枭眼神一紧,忙伸手一把拽住她,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急了,气道:“尹笙,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你给我注意点儿自己的身份。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扯在一起,换组的事儿,只要我不答应,张局也不敢插手!”
手心一空,低头一瞥,尹笙已快速的抽回手,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飞速的转身下了楼。
谭林枭看着她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嘭”一声,拳头狠厉的砸上了边上的柱子,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喃喃自语:“你除了会凶她,你还会干什么?谭林枭,我真看不起你。”
也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他不允许任何异性插足尹笙的人生。他一直视梁朗为大敌,但他不知道,梁朗毕竟比他成熟,成熟的男人往往不太在意结果,她开心就好。
尹笙性子烈,小五如果不改变,两人不管和好多少次,最终都躲不过劳燕分飞的下场。他不会乘虚而入,他只会静静等着,等她受过累,吃过苦,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
日子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着,尹笙也不再提换组的事儿,虽每天呆在他的组里,但自然也不会给小五好脸色看。谭林枭其实不怕她找茬,就怕她不理他。
天气渐渐燥热起来,人心也渐渐浮躁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尹笙经常会想,其实她有什么资格怨怪小五,就算小五心里还喜欢着苏流菁,那又怎么样,她能够接受小五那么大胆热烈的追求,图的是什么她自己不知道么?
现在,却把自己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他们的感情里,从来就没有纯粹过,本就是错误的开始,继续将错就错,还是结束它?
小五不敢见她,其实她更不敢见他,如果他知道她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关系替她爸爸翻案的话,到底谁该恨谁?
那么单纯的小五,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不良动机。
那天,尹笙不知道为什么谭震威会喊她回谭家,这老爷子素来不喜欢她,这点,她从来都是清楚的。
尹笙刚刚踏进谭家大门的时候,管家就举着扫把恭敬地冲她行了个礼,道:“老爷子正在书房等您。”
这大院她来的次数并不多,辗转找了几个地方才找到管家说的书房在何处,复古式的棕色房门虚掩着,隐隐可以听见里头传来微微的咳嗽声。
尹笙双手触上冰凉的门板,轻轻一推。
谭震威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进来,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旁边的深色皮布沙发,说:“坐吧。”
环顾了四周一圈,尹笙在长长的沙发上寻了处坐下。
谭震威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文件,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啪”的一声响,泛黄的文件袋被甩在茶几上。
尹笙僵着身子,文件袋的封口早已被打开,资料顶部散落了出来,那是她爸爸的照片,她已经可以猜到袋子里的东西。
谭震威面露愠色,厉声道:“怎么不拿起来看看?”
尹笙低垂着头,耷拉着眼帘,头也没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闷不作声。
“长辈跟你说话,当没听见,难道尹林山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谭震威见她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就生气,冷声问道。
“我爸爸怎么教我,不需要别人来评价。谢谢,您是小五的爸爸,我尊敬您,但也请您将心比心,如果小五怎么样,别人不分青红皂白怪到您头上您会不会不舒服?所以,请别扯上我爸爸。他有多好,我知道。”此刻的尹笙竟有些像小时候被人说爸爸是囚犯那样,怎么说她都行,就是别扯上她爸爸。
他有多好,她知道,这一句话吐露了尹笙这十几年的心声。
“小五要是犯了错,必定是我教导无方。我不会推脱责任,也怪我,之前都没把你和尹林山的关系往深了想。我今天找你来,我只问你一句,你说实话,跟小五结婚,跟你爸爸有没有关系?” 谭震威随之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