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你叫老佘做点月饼出来,伍仁腊肠的就给狱卒,夹药的就给二爷,里面夹上纸条,就写五日内大爷回京。”
他说著外面又有人进来说:“四爷,有个叫丁宝的小乞丐在外面叫,说是要见墨爷。”
四儿侧眼看了下饮墨,只见他笑笑说:“叫他进来。”说著转头对四儿说:“我叫他专翻从死囚那倒出来的垃圾,有奇怪的东西就告诉我。我想爷那么机灵一个人,递不得消息出来,想必会想些希奇古怪的方法。”
四儿上下打量了饮墨两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小乞丐就跑进来,拿了一堆东西说:“墨爷,这都是我刚捡的,您看看。”
垃圾泛著恶臭,厅里的人闻之无不掩鼻而退,只有四儿和饮墨走近蹲下来仔细查看。只见里面有结了把的绳子,烂布破纸,恐怕是除了剩饭剩菜,其他的大多都叫这孩子给捡来了。俩人正翻捡,饮墨眼尖,突然指著里面一块布说:“四爷,这布料……”
四儿抬眼一看,那布正是温庭玉亵衣的布料。因他比别人怕冷,布料也厚些。他一下拿过来,只见上面沾了斑点的血迹。饮墨凑过来看著说:“爷是不是在里面吐血了?可这一点点的看著又不大像,不会是被用刑了吧。”
四儿盯著上面的血迹摇头说:“有林玉堂在,决计不会让爷受刑的,那人虽然莫测高深,倒是真心疼爷。”他左看右看,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叫说:“饮墨,你现在去隆福班,去把梅师傅请过来。”
他也不等饮墨答话,自己站起来说:“还是我过去比较快,快,快备车。”
等俩人到了梅师傅的家里,果然他一认就认出来,上面的血迹是锣鼓谱。梅师傅仔细琢磨了一阵便说:“我估摸著,这是的过门,可惜太短,我也拿不定主意。”
四儿一听狸猫换太子,一下大叫起来说:“是了,是了,怪不得要判斩监候。”他见梅师傅一脸的迷惑,想了想,总知道这梅师傅和温庭玉交情匪浅,几乎是温庭玉出道就给他做场面的。况且以后求他的时候恐怕不少,四儿这才把事情对梅师傅和盘托出。
四儿和饮墨在外面奔走,温庭玉也从月饼里知道了自己在不存希望下丢出去的布被四儿他们收到了。而林玉堂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吴敬礼商量总是非要到地牢当著他的面说,吴敬礼两天下来,也是越来越放松,随著林玉堂一起只当温庭玉是个玩物摆设般的肆意调笑,几次还露出在这牢房就要了温庭玉的意思。却被林玉堂随意几句话逼住,只好一心等著林玉堂把温庭玉安排好的日子。
如今他信林玉堂是信得十成,原来林玉堂给他的竟是怀古斋的股票,虽说不过是十六分之一股,但怀古斋卖的都是古董玉器,是林家一大生意。他知道林玉堂这意思就是把俩人拴到一根线上。
他也不知道林玉堂何必对温庭玉花那么大心思下这么大本钱,但林玉堂和他隐约说过这是糊涂折子,又暗示自己杀过人。吴敬礼也只能当这是林玉堂最后那点良心。
又过了两天,刑部下了判,只说温庭玉杀皇子不可活,改斩立决,次日午时菜市口问斩。
一时北京沸腾的紧,人人都要看这一代名伶会如何辩白,只盼他能像鱼玄机谭肆通一般口出诗篇慷慨就死,再不成也要有那生死相爱之人勇劫法场,大大闹他一番才好。但一见之下却大失所望。被斩之人披头散发,口含核桃,面目肮脏,‘喀嚓’一声人头落地,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哪有什么传奇色彩?
好事之人后来再编了些传奇故事,那就是后话了,仍说回到温庭玉身上。
被拉出去斩了的果然不是温庭王,北京群情激奋的时候,他仍好好的待在刑部的大牢里。一直到晚上,才有人进来,把黑口袋往他头上一套说:“我的爷,你乖乖的罢。”
温庭玉在口袋里,闷得几乎要半晕过去,只觉得自己被人扛起,又被放在车上,慢慢的走出了不知道多远,这才听到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不一会有人解了他的口袋说:“二爷,您怎么样?”
温庭玉眯著眼睛,看出来眼前之人是马云,只放下一颗心,闭上眼说:“不打紧的,走吧。”
马云解下那口袋,背著温庭玉穿了几条小胡同,又到了一个马车前面,只见四儿一挑帘说:“爷,这两天可吓死我了,如今总算是见著您了。”
温庭玉被背著走了一会才缓过劲来,如今见到了四儿,这才真觉得自己是从牢里出来了。他握著四儿的手,看了一会儿才说:“这次,这次,多亏有你,不然我……”
四儿咧嘴一笑说:“爷,瞅您这话说的。”说著又小声在温庭玉耳边说:“那饮墨实在是机灵,要是没他,我还拿不到您那布片。严吉这次也忠心耿耿的,我看您是不是看走眼了?对了,梅师傅也知道这事儿,他没事吧。”
温庭玉摇了摇头轻声说:“梅师傅人极仗义,他那侄子还认过我做师傅,他是绝不会害我的。其他那俩人,但愿吧,忠心总比浑身反骨的强。”
俩人正在车里说话,只觉得前面车夫‘吁……’了一声停下车说:“这位爷,咱们这是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