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还说没说其他话?”
那人怔了一下说:“二爷,那边乱得很,老爷子在那边是什么人物?这葬礼自然要做的扎扎实实。只是那些在南方纳的姨nainai们吵著要分家,大爷和四小姐忙里忙外,还要震住家里那一群女人……”
林玉宏才进来就听到林玉笙的问话,他听那人罗罗嗦嗦的说了一推,一句都没在点儿上,开口大声说:“我二哥问你大哥还吩咐什么别的话没?你没事儿说那么多干嘛?”
那人被林玉宏一吼,吓的一哆嗉,这才回:“走的时候,大爷正忙著安抚那些姨nainai,什么都没交代。”
林玉笙怔了一下,心想,那温庭玉怎么办?他想了想,做完了七七,那就是林玉堂不出三个月内肯定回来。这等他把温庭玉送到南方,指不定林玉堂都快到北京了。
他见杨兴林瑞都分头去做事了,又打发林玉宏去把这事告诉林雅月,这才把小三儿叫过来说:“你过去跟温庭玉说,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让他安心跟这儿等著大爷回来吧。”他想了想又说:“你现在去找人把那间地牢给收拾出来,务必收拾的舒服些,再把温庭玉关进去。这事要做的隐秘点,不许漏给别人知道,尤其是三爷和五小姐,知道吗?”说著就去忙奠礼的事情了。
温庭玉一听到那小三儿传的话,心一下悬起来,他原本是打算离开了林府就找机会逃走的。如今可好,他待在这林府里面,虽说不是被锁起来,可想必是逃不出去的了。
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在林府住了下来。他本想找机会再逃出去的,可结果第二天就被迷晕关进了地牢,平日只有那小三儿一日三餐的给他送饭。
温庭玉看著这间美仑美奂的地牢,里面点上了香炉和火炉,还放了不少的玩意儿书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来想去,明白是自己逼林玉笙处置革命党的时候太过显山露水,引得他对自己有戒心。但林玉笙总算知道温庭玉是林玉堂极宝贝的人,这才给了他这么个金笼子。
地牢里无分日夜,好在林五笙放了个自鸣钟进来。估摸著是第八九日上下的时候,温庭玉正靠在床卜看书,突然行人打开了地牢的门,走进来说:“温庭玉,我总算找著你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就怔住了,抬头看著林雅月咬著嘴唇从台阶下走下来说:“我二哥倒把这里布置的漂亮,温庭玉,我知道你不想在我哥身边儿,程秋君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跟我走,程老板在外面等您呢。”
温庭玉怔了一下,不知道这关程秋君什么事,更不知道林雅月是怎么找到他的,又干嘛要放他。林雅月见温庭玉怔靠在床头,一跺脚转过身去说:“我……我过完七七就要嫁了,这次是我放了你,你可要记清楚。”
温庭玉这才明白这是林雅月的一番女儿心思,只可笑他学了十几年的女人心肠,临到头还是不明白这点女儿心。
他放下书,想了想,终究站起来说:“五小姐,您放了我,回头大爷二爷责怪下来怎么办?”
林雅月的声音恨恨的傅过来:“我哥回来的时候,我早嫁到广东了,他敢怪罪两广总督大公子的夫人吗?我二哥那人哪有怪我的胆子。温庭玉,我著人把小三儿打晕了才抢来的钥匙。前面又有几个王爷来吊唁,全府的人都在那边伺候,你现在不走,就没下次了。”
温庭玉听林雅月说完,这才点了点头说:“多谢五小姐相救,五小姐的大恩人德,我温庭玉绝不会忘。”
林雅月闻言一震,转过身看著温庭玉,眼睛都红起来说:“你……你就不能叫我声雅月?反正我都是要嫁的人了,再也不会缠著你。”
温庭玉看著林雅月的脸,心一软,叹了口气说:“雅月,你的大恩大德,我温庭玉没齿难忘。”
林雅月听温庭玉这么说,眼泪一下掉下来,转过身擦了擦眼泪说:“温庭玉,你……你是男人,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说著快步走了出去。
等温庭玉坐上车的时候,程秋君正在里面笑盈盈的等著他。他见温庭玉上了车,这才轻轻敲了敲车厢说:“走吧。”
温庭玉怎么也想不出程秋君救他的理由,但他也无可奈何,只看著程秋君说:“程老板,五小姐怎么会找上您问我的事情?这是得罪林家的事情,您何必涉险?”
程秋君轻笑了一下说:“我跟五小姐知交快一年了,她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再说,什么涉险不涉险的,我不过是帮手送您回镇统府罢了。话说回来了,温老板,您可真是好福气,这林家大房的兄妹两个都是只惦记著您一个,换著花样的讨好您,偏偏您心气儿高,一个都看不上。”说著又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手炉,低头说:“这些也就罢了,我知道您就喜欢李镇统一个。但我原是信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想不到李镇统也是眼里只有您一个。温老板,这天下的有情人,可都凑到您身边了。”
温庭玉听著程秋君半玩笑半羡慕半妒忌半讽刺的口气,眉头轻轻蹙了下,靠在车厢上说:“不过是庭玉运气好罢了,这天下的有情人多了,程老板,林三爷对您也是好的不得了的。”他闻著程秋君那手炉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