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时此刻的一个任何小举动都有可能引起未来某一刻的改变。但想改变某个固定时间点的‘果’又没那么容易,你行动的改变同样会引起别人行动的改变,总有一样是你无法控制的。最常见的不过是兜兜转转了一圈,过程产生了千万种变化,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果’上,甚至比原来还要糟糕。”
陈东宴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这个事大概已经是最糟,不会有更糟了,所以试试看吧。我看到的只是未来众多的可能性中概率最高的一个。关于封魔印的下落我决定暂时不告诉你,等什么时候我看到未来发生变化了再说。”
这是一个坏消息,意味着如果未来不会发生变化,那么等待他们的一定是封魔井破,魔物外逃,人间地狱。陈东宴说“试试”,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个未来。
“这件事伯父知道吗?”钟青宇问。如果封魔井的封印最终会破,那么这就不只是钟家的事了,天师协会是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暂时没有告诉他,因为我还看到了一种可能性。”陈东宴把目光转向窗外,神情有些迷茫:“发生在‘果’之前,我现在还不能算这件事会不会通向另一个‘果’‘。”
占卜是一件非常耗神的事情,越是天赋高的人越是不能轻易占卜,尤其是像封魔印这种关系到很多人生死的事,对于陈东宴这样的人来说一年只能占卜一次,超过了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再等等吧。”陈东宴喃喃道,“也许会是一个转机。”
齐邵注意到陈东宴的表情有些悲伤,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说的这个“可能性”有关。明明之前谈到最坏的“果”时他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在意……
“能看见未来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齐邵忍不住问道。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可能性”很有可能跟陈东宴自己或者他身边的人有关。陈东宴看到了这个可能性,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提醒他们,就像他自己说的,一个人的未来改变了,可能会造成一群人未来的改变,而这个改变可能比原来更糟。
听见齐邵的问题,陈东宴有些诧异地回过头看了他一会,然后笑了起来:“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第一个就是青宇。”
齐邵看向钟青宇,钟青宇也正在看他。对上他的目光,钟青宇伸出手轻轻握了下齐邵的手。
“喂喂喂!你们过分了啊!”看着眼前□□裸的虐狗一幕,陈东宴大呼小叫起来:“钟少我给你指路不是让你来虐我的!可怜可怜我这万年出不了门的人吧。”
“怕你自己待太久,一些情绪都待麻木了,我刺激你是为你好。”钟青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陈东宴:“呵呵!”
“那个……我……”既然封魔印的事问不出下落,齐邵就想问问齐景的事,正犹豫怎么开口,陈东宴打断他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也在这个因果中,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具体位置,但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平安无事,而且你们很快就会相遇了。”
“她怎么会也在这个因果中?”齐邵讶异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陈东宴神秘一笑。
齐邵更加茫然了,只听钟青宇说:“你听他装神弄鬼,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
陈东宴往床后一靠,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懒散而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预见未来’其实不是像你们想想的那样能把未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都看的清清楚楚,更多时候看到的都是一些碎片式的场景,中间的过程仍不可测。我在占卜有关封魔印的未来时,在好几处地方也看到了你姐姐。”
齐景的失踪竟和封魔印有关?齐邵还从没往这上面想过。
“我能看见人和人,人和事之间的羁绊程度,就像你和青宇,”陈东宴伸出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相框的动作,他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相框看向齐、钟二人,继续说道:“我在你们身上可以看见很深的羁绊,是会一直纠缠在一起的那种。你姐姐和这件事的关系很深,她知道的可能比你们还要多。”
“那我现在就什么都不用做,一直等着她就会出现吗?”齐邵不太习惯被动的等待,这会让他有种无法掌控事情发展的不安感。
陈东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们要不要在我这里多待一阵子?三个月后我nainai八十大寿,你们可以等过了那时候再走。”
怎么突然想让我们留下来?难道到时候齐景也会来?齐邵不知道钟青宇接下来还有没有安排别的事情,不好贸然答应,只得转头去看他。
钟青宇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东宴见状对钟青宇说:“齐邵的身体情况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该知道让他在我这待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这栋楼周围有阵法布置,能温脉养神,很适合他,而且他在我这里,正好可以跟着我学一些通灵法术。”
说着他又转向齐邵:“我听参与九婴那件案子的人说你能通过梦境看见发生过的事情,这个能力和占卜预言一道很类似。青宇虽然能教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