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窝在太阳底下,久久才眯缝着眼睛伸一下懒腰。
李鸢儿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道:“六郎怎么在这儿发呆?”
花想容收回眼神,看了她一眼,笑道,“六郎是在想,这大热的太阳,哥哥他也不嫌热的慌。”
李鸢儿掩唇笑道:“你大哥他便是这么个样子。”
花想容只是笑,不再搭话。
花想容走到许执身边,俯下身去,状似在给他扇风,低声的问他:“好哥哥,你觉得这个女子如何?”
许执眼都不睁,“不错。”
花想容笑,“若是让你娶她呢?”
许执微微提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那便娶。”
夏日炎炎的午后,真是令人烦躁不安。
李鸢儿走了,许执仍然窝在那里丝毫没有动弹,直到天边那抹残阳西入崦。
有些昏暗的光线照到花想容Jing致魅惑的脸上,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抬头看到许执似乎动了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走过去,站到他旁边。
“好哥哥,天都黑了,你怎的还没醒?”
许执把脸上的手臂放下,睁眼只看到花想容隐隐约约的轮廓。
“若是我没有醒,你是不是便站在那不过来了?”
花想容俯下-身,在许执的侧脸蹭了蹭,叹息般道:“好哥哥,你且抱抱我吧。”
许执抬起他的脸,道:“你这是怎么了。”
“许执,我喜欢你。”花想容低低的道,“你且抱抱我吧。”
许执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推开他,掀了椅子,那长长的躺椅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花想容后退几步,没抬头便被他抓回来,唇一下子被狠狠的堵住,牙齿磕得生疼。
不适的哼哼几声,拍拍他的后背,谁料这人非但不放开,反而抓得更紧,就算是死物,但总归还是有感觉的。
许执亲吻时不喜欢闭眼,花想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清楚的看见,包括他的妥协。
眯了眯眼,许执放开他的唇,手掐着他的腰,道:“这是你想要的。”
花想容细细的喘着气,挑着眼角看他,“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许执道:“人鬼终归是殊途。”
花想容一愣,盯着他的脸,突然就笑出来,笑得浑身发抖,眯成线的眼角渗出泪水。
“没想到你许执,竟然会在意人鬼殊途。”
勾住他的脖颈,“好哥哥,地狱的酒烈得很,你怎的不来尝一尝?”
第十章 道是殊途
许执舔舔他的唇角,道:“我怕我尝了,从此便醉在地狱里,再不能尝到人间的美酒了。”
花想容不答,伸手松了许执的腰带,把那细细的带子拿在手中,提起那松垮垮的下摆,将头倚靠在他的胸前。
他唱到:“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许执侧耳听他唱完,低头看了他半晌,然后托住他的腰tun,将人整个抱起来,朝房门走。
本来就荒凉的地方,没了人气便更加的凄凉,徒留那被掀翻在地的躺椅,不知道明日又是何人来收。
那一簇翠竹随风动了几下,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猫头鹰停在那上头,金色的瞳孔微微颤动。
“咕咕咕……咕咕咕……”
待那房中传来声响,又展开翅膀,在天边失了踪影。
李鸢儿照样还是每天都过来,但不知为何次次都与他们亲密是错开。
花想容见她忙来忙去,也懒得过去搭理她。
今天李鸢儿敲开门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带了大包裹的人,几人在外头擦着满头的大汗,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花想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人半晌,见李鸢儿目光急切,侧开身子,道:“几位奔波劳累,进来歇息吧。”
几个大汉感激的走了进去,花想容拦住往里走的李鸢儿,道:“李姑娘这是何意?”
李鸢儿道:“给你和你哥哥添个小屋子。这些人都是从城里找来的工匠,最多三日小屋便能做好了。虽然快入秋了,但是天气还是热的,你和你大哥睡一间屋子也不闲粘糊。”
原来是那日李鸢儿来得突然,更没有敲门,进了院子便看到许执和花想容从同一个屋子里出来,便想了这么个法子,给二人添个小屋子。
花想容笑道:“有劳李姑娘费心了,不过现下哥哥他还在河上,六郎这便去把他叫来。”
说完转身就走,李鸢儿急急的伸手想要拉住他,“不必的,这件事情不用麻烦你大哥,你就不用……”
声音戛然而止。
花想容回头对她笑笑,扯回自己的手。
李鸢儿愣在原地,久久之后看了眼自己的手,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凉……”
再抬头时,哪里还有半点人影,连那河面上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