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区去。
命令发布以后,有人欢喜有人烦。艺术系的老师还没说什么,可学生们有点儿受不了了,意见满天飞,特别是那些小女生,意见更大了。
“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太不公平了!”
“谁不喜欢环境优美的地方啊。这儿这么小,根本就不能启发我们创作的灵感!”
“就我们这几个破糟人,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向学校领导要求一下,让咱们也搬到新校区吧!”
.......
听说后来还真有几个艺术系的同学闯进了校长办公室,质问为什么不让她们也搬到新校区去。
其实领导这样做是有理由的:新校区还没有全部建成装修好,不能满足整个学校的需要。所以,领导计划用三年的时间搬迁完毕。鉴于艺术学院的人员和所需楼房正好和老校区大致相同,经再三考虑,才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在搬家的过程当中,校领导和学生全部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部分男生自告奋勇地跑到附近农民家里借电动车用。女生的脸皮稍微薄了一点儿,不好意思跑着借车子,她们就主动和男生结成搬家小组,相互帮忙,热情和欢笑洋溢在脸上。那些男同学,把女同学当成了“林妹妹”,哪怕自己又瘦又小,也一副大丈夫模样,不愿在女同学面前示弱。
其实,对于马上就要毕业的四年级学生来说,搬迁不搬迁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
六月底,我们大四的学生就要离开学校踏入社会、开始自己人生的新旅程了。为了扩大学生的就业,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六月十六号,学校在礼堂召开了一个就业招聘会。在这次招聘会上,二十多家企事业单位根据需要,聘用了部分应届毕业生,提高了学校的就业率。
论文答辩后,我顺利毕业了。同时,我也获得了最后一学年度的两千块奖学金。因为我考上了研究生就没有参加学校举办的招聘会。但我依旧进行着我的家教服务。对于我那三个学生,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去辅导。通过这三个学生的宣传,又有几位家长和我联系,想让我辅导他们的学生。看样子只要学生家长想找校外辅导老师,我就永远不会失业。
毕业前夕,我班举行了联欢晚会和大聚餐。
晚会开始前,我们先进行了集体合影留念。留影时同学们身穿学士服,意气风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下午六点钟,我班的联欢会开始了。这是一个盛大的晚会,人人都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他们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说相声的,有说快书的,还有三、五人一起模仿迈克尔跳舞和表演小品的。同时,大家传递着全班的通讯录小本本,相互留言,相互勉励,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自己的老师和同学。
晚会结束后,我们来到学校对面的星华大酒店进行了全体大会餐。这个酒店的大厅被我们承包了。辅导员把我们的班费全拿了出来,订了六桌酒席。大家端起酒杯相互祝福,尽情畅饮。没想到到了最后,许多同学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留恋,不舍。
这是我们生活了四年的校园,这是我们共同生活了四年的兄弟姐妹。那份感情,那份牵挂,早已刻骨铭心。一想到从此天涯两茫茫,那种伤怀和落寞,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我们寝室的七位姐妹,除了我和玮玮还将要在这个学校度过两年的研究生生活以外,其他的五位姐妹就要各奔东西了。应李嫣然的邀请,我们寝室的‘七剑侠’到京华园作最后一次集体游玩。
别看李嫣然表面上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其实她的感情也是非常细腻的。一想到就要离开学校各奔东西了,李嫣然的眼睛就会红润。这跟她平时和大美女斗嘴时的形象完全相反。
面对各位姐妹,我们每个人都极力做出开心的样子。可是离别的忧伤在心里翻滚着,呈现在每个人脸上的开心是不自然的。只是我们在照相的时候,大家都因为说了“茄子”二字,好像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玮玮走在我的身旁,依旧拉着我的手。她附在我的耳边悄悄地告诉我:“这种心情我们不该来的,可又怕拂了李嫣然的好意,真有点难受。”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捏了捏玮玮的手。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七位女侠回到学校,班长和几个男同学来到了我们寝室。他们询问了大家回家的时间和车次。在男同学的帮助下,李嫣然、张宝红、郭俊霞他们乘坐下午四点多的火车离开了。第二天上午,除了我和玮玮以外,其它的姐妹也含泪离开了。
我和玮玮坐在我们生活了四年之久的寝室里,沉默了好久。玮玮一会儿坐在这张床上,一会儿坐在那张床上,两只手还不时地拍打着床板,那种落寞全部写在了脸上。我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随她折腾去。
在我迷糊着想要睡着的时候,刘健来了。我强打Jing神坐了起来,玮玮则是一个劲儿地叹气。
刘健非常理解我俩此时的心情,他安慰我们说:“叹气干什么?毕业是好事啊。不毕业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