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不会回转。
姑娘,你可千万要长点心啊。”
胭脂突然莫名轻笑出声,待一笑过侯,又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权作听进了孙婆子的话。
孙婆子絮絮叨叨了好一阵才出了屋子,胭脂伸出细白小指,勾起脚上的金链子,垂着眼平平静静看着,叫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连着过了好几日,苏幕都没有过来,胭脂心中越发没底,救顾云里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
若是等到顾梦里给苏幕生下儿子,再求他放过顾云里也不是不可以,只其中变数太多,她冒不了险。
她每日都耐着性子等到半夜,困极才会躺下歇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翻身时隐约感觉床榻边上坐着一个人,胭脂睁眼看去,黑漆漆一片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
胭脂吓得不轻,忙坐起身来。
那人一下扑来,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带着清冽酒气吻了上来。
胭脂闻着那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越发难受起来,胸口只觉一阵阵闷疼,她终究是在意的,在意地疯掉。
真不知他和顾梦里覆雨翻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卖力!
胭脂越想越厌恶于他,眼眶涩疼,泪水顺着眼角一颗颗落入发间,手伸向他的脖颈慢慢用力,恨不得掐死他一了百了。
苏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她手上使劲,细细密密地轻轻吻她,不带一丝情·欲,只为亲昵。
胭脂隐约感觉到一滴水砸落在她面上,可又像是她的错觉,片刻后,忽听他低沉着声音,语调极为压抑,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喜你!”
胭脂心下一窒,泪意一下翻涌上来,极力压制才没哭出声来。
他手上力道渐重,弄得她生疼。
胭脂才慢慢清醒过来,他便是醉了酒,她也是打不过的,便慢慢放松了手上力道,只是实在受不了他的亲吻,忍不住避开了去。
苏幕骤然停了下来,压着她一动不动。
屋里漆黑一片,气氛一下凝塞到了极点,像深海里的火山,底下波涛汹涌,平静的表面一触即发。
她闭了闭眼,强忍厌恶颤抖着吻上他的薄唇,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慢慢插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慢慢抚向他的后背部,暧昧挑逗,带着莫名意味极有耐心的勾着。
如同一只妖物,惑人沉沦,诱人食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苏幕顿了许久,突然伸手使劲拽她的衣带,像是跟她有仇一般,解衣的动作极大极不耐烦,弄得脚上链子一阵哗啦啦直响。
胭脂极为顺从,只是实在吃不消他这样来,简直跟疯了一样,她不愿意求他,他也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
后头胭脂实在架不住他的凶狠劲头,晕了过去,苏幕也不管不顾,折腾到了天亮。
那夜太过惨烈,胭脂养了几日,才缓过劲来。
苏幕又开始往正院踏,胭脂本来以为他只是醉酒了才会这般发癫,却不想后头滴酒未沾,也是这样,像是要将她弄死在床榻上一般。
胭脂实在受不住开口求了他,他却越发来劲。
她这才知晓他往日是有克制的,因为他现下根本就是不管不顾了,彻底放开乱来了,后头也不知从那里学来了招数用在她身上。
他这一门心思钻研,胭脂再是能忍也挨不住尖叫出声。
哭着求他,打他骂他,嗓子都喊得冒烟了,他都不作理会,只越发下死力磨砺她,跟被下了蛊似的。
胭脂只觉他疯了,每每一见他都忍不住发颤。
久而久之,胭脂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硬生生忍了下来,耐着性子伺候着,装得极为温柔小意,一副像是爱极了他的模样。
戏这个玩意儿,说到点子上便是要入戏,戏子若是要唱好戏,这打头一点就要先骗过自己,如此才能骗得了别人……
深秋渐入寒冬,树上的叶儿一片片落下,枯枝败叶,萧瑟渐起。
胭脂适应得极快,学得也极认真,现下已能在床榻间使些下流手段,磨得苏幕每每失了本性,二人越发荒唐起来,根本已经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苏幕越发宠爱胭脂,什么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不拘多贵多难得,都给她弄来,直往她眼前抬。
连外头走船的西洋玩意儿竟也让他弄来了几船,简直就是将银子一筐筐往海里倒,且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儿家用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更不要提,塞了一屋又一屋,苏府好在多得是空屋子,否则以苏幕败家架势,势必要买上几间宅子,专门给胭脂摆物件。
胭脂是彻底在苏府乃至整个扬州都出了名,却不是唱戏厉害,而是榻上功夫厉害,勾得惯会做生意,Jing于算计,做事只求利益的苏家大公子彻底昏了头。
日渐沉迷女色,为了戏子荒唐到大把撒银子,那花出去的银子只怕能填平了城西街那条河。
胭脂起初见了这些玩意儿觉得稀奇得紧,可终日困在了屋里,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