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房门上的玻璃被人从里面用纸遮住了。用手去推门,也被从里面反锁上。觉得不对劲的锦帆后退几步,用力将门揣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好久不见的杜鸿启正压在被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孝文身上!
看到进来的是聂锦帆,杜鸿启原本惊恐的脸恢复了正常,从容的站起身,整理好衣服。经过锦帆身边的时候,杜鸿启轻笑了一声:「你实在很有运气啊!」
锦帆没吭声。
杜鸿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明明是个被男人强暴也只会哭泣承受的胆小鬼,连自慰都不敢的懦弱家伙竟然会杀人,他果然是疯了。」
听到强暴两个字的锦帆蓦然扭过头,杜鸿启也转过脸来看着他,用亵渎诸神的猥亵语调说:「你也上过他吧?味道很不错吧?他越是哭着说不要就越让人想狠狠干他呢……」
没留意到锦帆异样表情的杜鸿启舔了舔嘴唇:「听说他变成小孩了,我就来看看,没想到是真的,实在太有趣了,我一直很怀念第一次强暴他的感觉啊,没想到还可以再来一次,呵呵,可惜被你搅了局。我猜你也不会放过他的吧?」
一句话也说不出的锦帆楞楞的站在原地,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突然拔腿追出去。被抓住衣领的杜鸿启下意识的回头,却被迎面挥过来的拳头打得飞出五、六米。
「你——」等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看清揍自己的人,想要质问的话全都被对方可怕的气势给压得咽回肚子里,一声也不敢吭的跑了。
锦帆紧紧握着的拳头,半晌才松开,因全力击打而挫伤的手指关节,弯曲着不停颤抖。
男人是被强暴的事,种种迹象都已经很明显的证明了,可自己却完全没有重视,只是一相情愿的认为男人另有情人。不敢自慰的事,现在回忆起来,似乎男人的确从没碰过他自己的性器,可自己也从没留意过。直到现在锦帆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方孝文,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到方孝文的痛苦和悲哀。他所作过的事,他所花费的心思,都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即便这样,那个男人却难以理解的深爱着自己。
过了好久锦帆的眼前才看清楚东西,想起房间里被绑的男人,他忙转身跑回去。解开捆住手脚的绳子,拿出塞在他嘴巴里的布,锦帆仔细检查了男人的身体,发现自己确实是即时赶到才放下心来。
「小文,你觉得怎么样?」锦帆捧起他的脸。
男人揉着手腕皱起眉:「有点痛哦。」
「你为什么不喊护士来?」
「舅舅说和我玩官兵抓强盗的游戏啊,舅舅扮官兵,我扮强盗。」
「你……」锦帆气得无语了,敲着他的脑袋说,「以后不许和舅舅玩游戏知道吗?他要是靠近你,你就大声喊人,听到没有?」
「哦……」虽然答应着,可男人的脸上并不服气。
锦帆用力捏了捏他的鼻子,站起来:「走吧,我们去游乐场。」
男人开心的笑了,仿佛小狗一般牵着锦帆的袖子。
被包下来的游乐场只有两个大男人,孝文开心的大笑着在前面跑,锦帆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可是那段回忆现在只有他自己拥有了。
从掏手绢擦鼻子的时候,男人在右边裤子的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枚白色的小石子,锦帆认出那是自己送给他的。男人拿着石子看了看,像是在纳闷它怎么会跑进自己口袋里的,然后随手丢掉。
虽然知道男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可锦帆看到他满不在乎的丢掉自己送的东西,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他不信邪的拉住蹦蹦跳跳的男人,捏起他的下巴,用一种仿佛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的语气断言:「你的眼睛里有阳光的碎片。」
「你知道吗?在此之前你好象从来没有这样直视过我的眼睛。」锦帆接着说,「你让我几乎错过了人世间最动人心魄的美景。」
男人歪着头,仿佛很不解的问:「聂叔叔,眼睛里有碎片的话就会流眼泪吧?可我现在没有流眼泪啊!」
锦帆无奈的松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去玩吧,那边就是旋转木马了。」
男人的眼睛亮了,丢下锦帆跑了过去。
在冷饮亭买了一支冰淇淋,锦帆站在出口等待着。男人骑在一批披金色鞍子的白马上,每转过来一圈都朝锦帆开心的招手。
不知为什么?锦帆忽然觉得害怕。
他觉得方孝文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了,自己从来没有珍惜过的东西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回到童年的方孝文已不再是那个死心塌地爱着聂锦帆的方孝文了,从来都对男人自信的锦帆忍不住开始担心,担心现在的方孝文也许不会再爱上自己。
如果当初能够对他用心一点,如果当初能够少伤害他一点,如果当初自己早一点来看他……
聂锦帆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后悔,可是已无可挽回。
「叔叔!叔叔!」
从出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