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起吃饭。」
「嗯。」杜鸿启随口答着,一句多余的话也懒得说。相貌普通、性格乏味,既不聪明也不温柔,结婚二十几年,杜鸿启连一天也没有爱过这个女人。
早在姐姐拒绝给自己资助的那一天,他杜鸿启就注定与爱情无缘。
杜太太出门之后,他吩咐佣人:「等会儿孝文过来,让他到书房来找我。」
佣人答应着,按照男主人的习惯泡了一杯茶送到书房。杜冰倩在法国找到了新的男朋友,一直待在欧洲乐不思蜀。杜太太一走,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杜鸿启和几个沉默寡言的佣人,与其说宁静,倒不如说是冷清更贴切。
杜鸿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在他身后的是落地长窗,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方形的窗格影子在他身上扭曲成一块块不规则的光斑。
沁人心脾的茶香弥漫在房间里,他喝了一口,淡淡的苦涩使他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父母早逝,比自己大十五岁的姐姐成了杜家名副其实的家长。为了挽救衰败的杜家,姐姐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方氏集团的老板。也许是对命运的怨怼或者是对自己婚姻的不甘,原本好强又严厉的姐姐愈发显出一种神经质的控制欲。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自己大学毕业那年,抱着满腔的希望去找姐姐,希望她能资助自己做一番事业。
可是当时已经守寡,掌握方家所有财富的姐姐却慢条斯理的说:「那么辛苦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他争辩:「可是我想有自己的事业。」
姐姐轻蔑的一笑:「经商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如果你觉得闲,我可以跟方氏的董事会说说,找个总经理之类的名头给你做做。」
从姐姐险恶笑容里,他深深的看透了这个女人的目的,她无非是想把自己的弟弟永远拴在身边,仰仗她的鼻息过活,一辈子受她的控制罢了。
从小就尝够了姐姐冷嘲热讽的他,绝对不要再将这种生活延续下去,愤怒的甩门出去,他开始自己打工,姐姐曾如女王般驾临他的宿舍,怀着一种对流浪狗般的怜悯来说服他接受她的好意,在被断然拒绝后,脸上露出总有一天你会屈服的表情离开,那时他就对自己发誓,无论怎样都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不久之后他认识了冯家的小姐,英俊潇洒又才华横溢的他很快就得到了冯氏一家的赏识。当他把结婚这个消息告诉姐姐的时候,姐姐的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他的生命中只有在那一瞬间感到了胜利的狂喜。
很快的,在姐姐看到自己的未婚妻的时候又露出了嘲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在和姐姐之间的争斗中从来没有真正胜利过,却付出了出卖一生的代价。这口怨气变成了失去理智的报复,全部发泄在姐姐唯一的儿子身上。
那个从一出生就活在母亲的变态统治下,几乎继承了所有缺点的懦弱孩子。
他的软弱、他在自己身下的哭泣和哀求,甚至他在自己的强暴之下卑贱的射Jing,都让姐姐的小孩和姐姐本人这两个概念产生了混淆,践踏他就仿佛在践踏那高高在上的姐姐一般,给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也许是过于懦弱了,从来都不反抗的承受让施暴的人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仿佛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在妻子那里无法满足的性欲,反而在外甥的身上得到充分的宣泄。
想到那个颤抖的身体,杜鸿启的喉咙就开始干涩,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他听见门铃的声音。不料佣人带进来的并不是自己的外甥,而是一个异常英俊的男人。杜鸿启虽然叫不上他的名字,但却认得是女儿在旅行时交到的男朋友。
这么出色的外表,只要看过无论是谁都会留下深刻印象吧?
杜鸿启看着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心里涌上莫名的嫉妒。
一进到书房,锦帆立刻看出这正是照片上的屋子。
「你是……」杜鸿启从椅子上站起来。
第八章
看着他撑在桌面上的手,锦帆不禁幻想起方孝文趴在那上面被这个男人贯穿的模样,身体微妙的兴奋起来。
本来那么好用的玩具,却忽然坏掉了,实在可惜……
打消掉关于方孝文的遐想,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杜先生,我叫聂锦帆。」
杜鸿启礼貌性的同他握了一下手,同时生硬的说:「冰情现在在欧洲,如果你……」
锦帆打断他:「杜伯父,我今天其实是来找您的。」
「找我?」杜鸿启讶异的反问。
锦帆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从里抽出几张照片,默不作声的放到他面前。杜鸿启只瞟了一眼,原本严肃的面孔立刻变得惨白。
照片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很明显就能看出在做什么,因为拍照角度的问题,杜鸿启的脸很清晰的对着镜头,但方孝文就有点模糊了,只能看到一个小于四十五度的侧脸,不过也足够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瞧着他一把抓起照片撕个粉碎,然后直接丢进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