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拍拍我的肩,走回座位。“你离家这些天,有个叫比利亚的总往家里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父亲的蓝眼睛看向我。
“他是我比较要好的同事,是总部派到荷兰的观察员。”我有些心虚的说道。
“比较要好的同事……”父亲玩味着我说的话,“今天晚上请他到家里吃个饭吧。我听说他刚从美国回来。”
“好的。”我答道。
“pippo……”父亲皱眉想了想措辞,“你知道我是个保守的天主教徒,有些事……”
“父亲我明白……”我有些慌张的打断父亲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告诉他今晚来家里。”说完我急忙离开父亲的书房。
“德尔……”我摇了摇头。解决了我和父亲的事,我也得解决我们的事了。
中
开车去德尔家的路上,我把车速降到最低。我希望在路上的时间可以长一些,这样我可以好好想一个安慰德尔的方法。
他今天刚从美国飞到荷兰,不知道火气消了没有。我、德尔、bobo是在欧洲著名军校意大利的U21认识的。我和bobo同班同寝,一见面就成了死党直到现在,德尔小我们一届。我第一次和德尔见面是在一个雨天,前一夜我和bobo偷跑到外面喝酒,直到早上才从酒Jing的麻醉中醒过来。大概是酒劲还没过,我们没有叫出租车而是跑着回了军校。事后想起当时跑得快要吐血的样子,又在雨中淋了个shi透,我就满脸黑线。我良好的形象就这样毁了!为此我没少怪过bobo。如果不是跑着回军校,我也许就不会见到德尔。当时德尔穿着便装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拎着一个小皮箱,步态优雅的向军校走去,一看就知道是来报到的新生。这本没什么,如果不是bobo晕头晕脑的撞倒了他,我们大概就会擦肩而过永无交集。他倒在地上用他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我们狼狈慌张的样子,金发被雨水打shi贴在额前,很美。我那一刻呆住了,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嗨,pippo就是他了,你今生的伴侣出现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很安静,脾气很好,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我喜欢看他在树下读书的样子,金发、绿眼睛,祥和的神态,像极了住在天堂的某种生物。对于我的追求,他不反感也不接受,这一度让我很伤心。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忽然约我到军校的后山看星星。那夜的星空特别灿烂,我们靠在一起什么都没说。我有些失落,我害怕我和他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看上去距离很近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触摸,实际上却永远无法相拥。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了起来,“pippo,我现在十八岁了,我是个成年人了,可以对自己负责了。我接受你的追求……”我呆呆的看着他,以为我在做梦。直到他轻轻的吻了我的嘴唇,在我耳边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知道那第一眼的感觉没有错。那晚,在繁星的注视下我和他第一次品尝了天堂的甜蜜……
爱情之路从来都不会平坦,我们分分合合多次,他的原因我的原因别人的原因(bobo也搅过一次局。),走到今天这步我们没法说容易。我承认这段感情德尔付出的要比我多,他更勇敢些。他可以为了我与家人闹翻。而我,联在父亲面前提起他都不敢。就像父亲说的,他自己是个保守的天主教徒,有些事接受不了。我害怕父亲生气,一直都怕。因为我的懦弱,德尔失望过很多次,我们吵过很多次。上次动手打他,我瞒了bobo另一个原因。他除了说我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不可理喻外还说我是懦夫、胆小鬼,自己的问题不敢去面对,连情人都不敢让家里知道。我知道,我很愧对德尔。可……如果让我在家和他之间进行选择,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离家在外的这些天,我很少想到他,担心他。我担心的是父亲能否原谅我,想到的是能不能再回家。我明白了家和父亲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明白了对于这段禁忌的爱情,我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坚定。
不知不觉就到了他家,车速再慢也会到达目的地。推了下门,没锁。他还是祥和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觉得心很慌,“我回来了……”我说了一句废话,无比别扭的坐到他身旁。“还疼吗?”我轻轻的抚摸了下他的左脸。
“你打的是右脸。”他冷冷地说。
我尴尬的将手拿开,喃喃道:“对不起。”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肩伤还疼吗?”我温柔的抚摸了下他的左肩,可以感觉到外衣下面厚厚的绷带,这是在上次行动中被那群混蛋弄伤的。
“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看向我,眼中是Yin郁与忧伤。
“对不起!”
“走了这么多天,想起过我吗?”
“对不起!”
“你打算和你父亲说我们的关系吗?”
“对不起!”
“该死的,你能不能换句话?”他忽然不耐烦地冲我喊道。
“对不起!”
“噢,上帝呀!我们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