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是那样的释然,他心里一定在想我终于解脱了!
“不!”我撕心裂肺地大喊,比利紧紧地抱住我,我拼命挣扎想冲到他面前,“不!pippo,别离开我!”我大声哀求道,“求求你!”
他回过头,神情淡然地看着我,“桑德罗,请你自己保重!”他冲我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决绝地转过头,登上了直升机。
“不!”我诅咒,我咆哮,我哀求,我痛哭。可这些都无济于事,他还是走了,走得那么决绝、那么彻底。看着直升机从我们的视线消失,比利轻轻放开了我。我无力地坐到地上,“我没有尊重过你!你又何尝尊重过我!pippo……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你让我怎么办?”
一个月后……
“桑德罗。”舍瓦轻轻唤了声失神看着白雏菊的我。
“什么事?”我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肯特来了,要见你。”舍瓦拾起地上的外套体贴地为我披上。
“让他到这儿来吧。”我吩咐道。Pippo,你现在在哪儿?pippo……
“科维尔先生,你恢复得怎样?”肯特在舍瓦的带领下来到我身边,友好地向我打招呼。“你的气色还是很差。”他打量了一下我,关心地说。
“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我质问道,“我查过了,你和国际刑警有联系。是你帮他们从我身边抢走了他!告诉我他在哪儿?”
“科维尔,你的态度还是这样强硬!”肯特语含讽刺地说,“对,那群人是我引来的。我也知道他在哪儿。”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小箱子打开,拿出一个黑色的金属方盒,放到我对面的桌子上。“他在这儿!”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在哪儿?”我看了看桌上的黑盒子,没好气地说,“这是什么东西?”
“美国官方专用的骨灰盒!”他伤感的抚摸着盒子,语调哀婉,“三天前,他在美国接受了死刑。罪名是:故意杀人和潜逃。他走得很安详,没什么痛苦。科维尔,菲利普.贝特加他死了!”
“不可能!”我盯着盒子,不可置信的喊道,“他们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处他以死刑吗?”
“官方有些做法确实很难让人理解,但他们就是这样做。”肯特无奈的摇摇头,“他们本打算把他送回荷兰的,我想你一定想见他,就以他朋友的身份要求保管他的骨灰。他们还算通情达理,没费什么力气,就让我拿走了。你现在好好看看他吧,我一会儿还要去赶飞机到荷兰。”
“好好看看他!”我苦笑着说,“看什么?看这个黑盒子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一把抢过盒子,心如刀绞,“不对!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为了彻底逃离我,竟然选择这种方式?你好狠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我大喊着,转身抽出舍瓦腰间的手枪。
“桑德罗!”舍瓦大惊失色,死命地抓住我拿枪的手,肯特一把夺下手枪。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厢情愿?”肯特扔掉手枪,忍无可忍的大喊,“你逼得他还不够吗?我求你放过他,放过你自己吧!”
“你不逼他!你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我吼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尊重他,在乎他,为他着想。”
“没错!”肯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鄙夷地说,“他想摆脱过去;他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胁迫;他想做他自己;他想按他自己的意愿生活。我尊重他,在乎他,所以我要帮他,即使等着他的是死亡。你给了他什么?除了生不如死,你给了他什么?”他松开我的衣领,整理了一下衣服,严肃地问道“科维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每天晚上你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那时候,我感觉他是属于我的,他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喃喃地说。
“他呢?他是什么感觉?”肯特冷冷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很厌恶吧?”我懊丧地说。
肯特轻蔑的笑了笑,“科维尔,即使和他进行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你还是无法了解他想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他!只要离开你,就算是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还要赶飞机,失陪了!”他冷冷地说,拿起盒子。
“不!别把他带走!”我扑过去,从他手中抢过盒子。“把他留给我吧!求你了,求你了。”我哀求的看着他,泪水一滴滴落在盒子上。“求你了……”
肯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谢谢!”我感激地说,搂紧了怀中的盒子。
“如果哪天你觉得真正放过了他,放过了自己,就把他带到荷兰安葬吧。把他葬在他爱的人身边,他会很快乐。”肯特说完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他,摇了摇头……
“原来你在这儿。”舍瓦看到我在顶楼的屋子里,明显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把那些照片都放到地上了?”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满地的照片问道。
“他就给我留下了这些。”我指了指满地的照片和身边的黑盒子,哀伤地说,“他到我身边后,我就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