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哀伤。
“凭我喜欢你啊。”他轻声说道,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萧延礼不知道听见没有,上前一步,趁任怀风不注意,猛地朝他后脑勺劈了一刀,任怀风瞬间昏了过去,萧延礼扶了他半边身子。
拖着他往外走,整个人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宣宁侯府的东侧门打开,萧延礼肩上扛了一个人,大步走了出来。
猪毛听见动静,原以为萧家有人出来巡逻,还想躲一躲,被萧延礼一眼看穿。
“过来!”猪毛瞬间不动了。
“将你家三爷带走!”萧延礼把人直接往猪毛怀里扔,猪毛掰开任怀风的脸一看,“咋了,我家三爷咋的了?”
萧延礼面无表情道:“睡着了。”
说完就往回走,一句字都不愿多讲。
猪毛特想不明白,就自家爷的那个兴奋劲儿,还能睡着?不太可能吧。
可他也不可能追着人家宣宁侯问,只好认命地背着任怀风艰难往奉安伯府回了。
“哎呦,三爷啊,你看着挺瘦,背起来可真重啊!”
一主一仆渐行渐远,萧延礼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出声:“出来。”
寂静漆黑的夜里,闪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连你二哥也监视了?”萧延礼毫不客气。
萧四郎走到稍微光亮的地方,说:“四弟只是关心你。”
萧延礼不以为然,“四弟关心过头了。”
萧四郎苦笑,“二哥,我从未想过,你对析秋也……”
剩余半句话说不出口,萧延礼心头一震,感觉太阳xue发麻,头疼。
“四弟妹是你的妻子,与我而言,只是家人,你不用担心。”
多的话,萧延礼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萧四郎问:“那沈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暗害析秋的么?”
萧延礼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真猜不准沈承宁的动机,最后只能对萧四郎说:“四郎,你多次揣测试探,恐怕不止是因为我,若非要刨根问底,大可去我书房看看。”
“画缸里常放着十三卷画,原本是十二卷的,后来有人再送了我一幅,便多凑了一幅真迹。”
“这十三卷画里……有四卷其实是两张画,里面多裹了一张画纸,你想看就去看个清楚。”
萧四郎没答话。
兄弟二人在浓郁的夜色中分别,一人进了书房,一人不知去向。
三日后,萧延礼带着一万兵马,离开了京城。
任怀风不再往家里宅着,时不时出来溜达,听京城百姓谈些流言蜚语。
有时听到自己的,也只是笑笑,没什么脾气。
半月后,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急匆匆敲开了奉安伯府的门。
“小伯爷,我是从嘉林关回来的,沈家……沈家谋反了!”
任怀风瞬间呆滞,“怎么会……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男子生怕任怀风不信,连连说了好多细节,最后道:“慎郡王世子自去年驻扎在嘉林关,早就控制了嘉州府衙,原本还做着样子,可如今里头戒备森严,半点风声都传不出来。半月前,沈世子与嘉州巡抚起了冲突,当众斩了巡抚的脑袋,还自立为王,恐怕,恐怕京城里……”
任怀风神色冷峻,“恐怕京城里慎郡王也会有所动作!怕是要逼宫!”
在场的老管家与猪毛都大骇,“这……这可怎么办?”
“得去找萧家!”任怀风第一时间做了判断,男主萧四郎还在京城,定然有办法,他必须第一时间与男主汇合。
与此同时,萧四郎也在与萧老太君秘密交谈。
“今日天家秘密召我,说是沈家意图谋反,已有逼宫的动作,要我想办法对付沈家。”
萧老太君追问:“天家真是这样说的?”
萧四郎点点头,“没错,我这两天进宫,也对宫里守卫有所怀疑,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但未想到这一层……”
“看来天家身在宫中,自是敏感许多。”萧老太君感慨道,“如今你二哥不在京城,此次就只能靠你了。宣宁侯府世代保家卫国,容不得宵小之辈为非作歹,四郎,你且放心去干吧,家里有我这个老太婆坐镇,不会有后顾之忧。”
萧四郎郑重点头,“多谢母亲。”
来福管家在门外扣了扣:“老太君,四爷,奉安伯府的任世子来了。”
没等来福说完,任怀风已然推开了大门,出现在萧四郎与萧老太君的视野之中。
他脸上略有薄汗,可见来得急,不等坐下,便直接开口:“沈家谋反,意欲逼宫。”
来福连忙从外面将门带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没等萧家二人反应,任怀风继续道:“沈家那小崽子在嘉林关反了,嘉林关常年与北狄征战不休,囤积了二十万Jing兵强将,如今全受沈家控制,一旦那二十万兵马挥师南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