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继续:“不论什么原因,旁人自然想要一个说法,那我们便给别人造一个说法好了,造一个萧家不得不休妻的说法,自然二爷你也解脱了。”
“造?”萧四郎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且不说造不造得出来,若是真造了,那沈家岂有查不出来的道理?即便蒙混过关了,我萧家也绝不做这种龌蹉之事。”
任怀风闻言挑挑眉,“又没说让你造,你激动些什么?”
“什么意思?”萧四郎问。
任怀风朝萧延礼递了一眼,“瞧你二哥就稳重多了,现成背锅的不就在你面前吗?”
“女人被休不过就那么几条,我自有办法,你们就当不知道罢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来这一遭,不为别的,就是想……唉……”
任怀风叹了口气,“萧二爷啊,留着这么个女人在身边有什么意义呢。本来活着就够不痛快了,还要硬给自己找麻烦,何必呢?”
萧延礼没说话,任怀风也无甚可说的,萧四郎则是搞不懂任怀风在想什么。
任怀风站起身,捋了捋衣袖,“告辞了。”
待走了几步,萧延礼叫住了他,“慢着!”
任怀风转身,“还有什么事?”
“我不同意。”
“什么意思?”任怀风有些懵。
萧延礼一步步走近他,“你做什么我都不同意,这是我萧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任怀风插手,你安分地待在奉安伯府养病,别再出来给我找麻烦,我便感激不尽。”
任怀风怔愣了片刻,他看到了萧延礼脸上满满的厌恶,心里被刀子一样割着疼。
半晌,他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萧延礼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看不惯那姓沈的女人,又如何?”
“你若伤她半分,便是与我萧家过不去。”萧延礼盯着任怀风的眼睛,像是要把说出来的话刻进他的脑子里。
“你什么意思?”任怀风大为恼怒。
萧延礼微微一笑,看起来危险又可怕,“沈氏是我妻子,我自然要护着她,旁人动她分毫,都是与我萧延礼为敌,任怀风,你想清楚了。”
任怀风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哑口无言。
盯着萧延礼看了几秒钟,忽然笑了,“萧延礼,你真他妈是个混蛋!老子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萧延礼不可置否。
任怀风算是拿这个男人没话说了,气得差点吐血,“我……我他妈想打死你,你信不信?你是不是想等着那个女人背后捅你一刀,把你捅死了,把萧家搞垮了,你才甘心?”
“那都是我的事。”萧延礼没有反驳,只说了这么一句。
任怀风指着萧延礼,气得手指颤抖,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直接甩袖走人。
萧延礼看着任怀风离去的背影,沉默了半晌,他意识到自家四弟还在身旁,抿了抿嘴唇,控制住了所有的表情。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萧四郎却没有走,“二哥,任三的提议的确很好,为何不尝试一下?”
萧延礼道:“让那个蠢货陷害萧家自己人,有什么好?”
萧四郎道:“但至少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是任三自愿的,萧家不能再让沈承宁留下了,不光是为了析秋,还为了二哥你。”
“任三要把沈承宁弄走,还愿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我们只需袖手旁观即可,二哥,你为何不答应?”萧四郎步步紧逼。
萧延礼侧身退了一步,“Yin谋陷害在我们这些从小长在世家的人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任怀风逃脱不了干系,沈家必定会对他报复,四弟,我们不能做这等不仁不义之事。”
“他都说了,他自有办法。”萧四郎依旧不肯退步。
萧延礼嘲讽地笑道:“拿他那块免死金牌?笑话!那是天家认的,不是沈家认的!四弟,你何时这般幼稚了?”
萧四郎抓住了萧延礼的一条胳膊:“不是我幼稚,是二哥你感情用事了!”
“任三那个混账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他不过是罪有应得,要不是他,大嫂的孩子不会掉,五妹妹的病也不会加剧,你也不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的谈资!换做以前,不论是任怀风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能利用的,便都利用了,世家望族,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二哥,你的心软了!”
萧延礼不再下意识往后退,他站定了身体,望着这个步步紧逼的四弟。
兄弟二人在对峙中刀光剑影。
忽然,萧延礼笑了,笑得很浅,又很无奈。
“四弟,别再试探我了,好吗?”
萧四郎攥着萧延礼的胳膊不放手,萧延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去掰开。
“四弟,我知道你本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你明辨是非光明磊落,任怀风与大嫂与五妹妹都毫无关系。这些都不是他做的,你心里清楚得很,甚至你还欣赏他,否则你早就想尽千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了,